秦教授因为姜哲的好消息，非常高兴，所以，用电话聊天的时间略长。

    等结束通话后，姜哲看到，手机上已经有几个未接来电。

    他正犹豫，要先拨打哪一个号码时，汪真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姜哲，听到好消息了吗？”

    “谢谢，听到了。”姜哲回答。

    “恭喜你，这是巨大的胜利。作品入藏省美术馆，你在省内，就算是立起自己的招牌。”汪真非常高兴。

    她看着姜哲从无名小卒一步步走过来的。姜哲获得成功的每一步，都让她有参与感。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签约，但是，因为一直合作，对她的画廊也有巨大的帮助。

    在电话里，她告诉姜哲，接下来应该感谢哪些朋友，以及如何运作，把这个好消息的作用发挥出来。

    姜哲一一答应。

    在汪真之后，又有几个熟悉的人打电话，向他表示恭喜。

    连续接了几個电话后，姜哲总算有了一点清净时间。

    当心情平静下来之后，他开始反思获胜的因素。

    首先，自己的作品虽然没能达到精品，但是，得益于平日积累和现场发挥，应该是能获得一部分人的认可。可见，好的作品，是能够打动观众的。

    其次，有没有人帮助？部分评委和大部分观众，应该是投了自己一票。除此之外，那些反对自己作品入选，推荐其他人选的人，是否也在运作？

    自己获胜，说明他们运作失败，有没有可能是，廖姐或其他人在暗中帮助自己？

    姜哲用手机给廖姐发送了一则短信。

    几分钟后，收到廖姐回复。

    姜哲看完短信内容，露出笑容。

    评比结果传出，有人欢喜有人愁。告知坏消息，总是要比通知好消息慢一些。

    姜哲庆贺的时候，其他参加评比的人，也陆续接到消息。

    宗亮的座驾内。

    林漪的脸色很难看。她听到落选的消息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怒火逐渐积聚，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怎么会输给那个小子？！

    后悔，憋闷，不服气等等的情绪交织，已经让她临近失控。

    她勉强控制着情绪，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宗亮。

    宗亮的脸色更难看，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

    他拿起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许久无人接听，继续拨打。还是无人接听。

    第三次拨打，终于接通。

    “仝老，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宗亮用谦卑的语气说道。

    林漪竖起耳朵，隐约听到手机中传出来玩声音：“……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众目睽睽……你多理解……”

    宗亮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他又发送几条短信。

    林漪看在眼中，从宗亮越来越黑的脸上，猜到了结果。

    她知道这时候问话，很有可能挨骂。又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才回头问道：“老师，还有挽回的余地吗？我们要不要……”

    宗亮抬起头，看了林漪一眼，目光中的情绪，让林漪闭嘴。

    以前，他很少用严厉或者斥责的眼光看这位得意学生。但是，这次真的是忍不住，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学生无能，怎么会让自己的一番运作，徒劳无功，丢人现眼！

    “没用了，回去再说。”他压抑着怒火，对林漪说道。

    ……

    傍晚，姜哲来到酒店不远处的一家饭店。

    不久，穿着长裙的的廖姐，出现在包间门口。

    姜哲笑着说道：“廖姐，今天穿的这么漂亮。”

    廖姐容光焕发：“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庆贺你的作品入藏省美术馆。”

    “谢谢。”

    愉快的晚饭过后，两人再次来到湖边公园散步。

    姜哲第三次来到这处公园，心情与前两次完全不同。在此，心中毫无压力，再加上好消息带来的喜悦，看什么都舒服，就连湖边的清新空气也带有丝丝的微甜。

    等到周围没有人可以听到二人对话，姜哲才问道：“我看到你去了比赛现场，在评选过程中，你是不是帮忙了？”

    廖姐轻笑：“也不算帮忙，我只是再合适的时机，对于评比都公平，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很多人都觉得，应该保证评选的公平。

    当然，在相对公平的条件下，如果你的作品不能被大多数人的认可，我也没有办法。”她知道姜哲的心思。“伱别多想，栗馆长等人能认可你，已经足以证明你的水平，另外现场观众的反应，我也看到了。那可是不能做假的。”

    姜哲说道：“谢谢，如果没有你帮忙，也许，结果会不一样。”

    “再说一遍，我只能尽力保证相对公平。”

    ……

    “一点都不公平。那些观众，他们懂什么？他们只知道谁画的更准确……这种的审美意识，落后人家几百年……”宗亮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大发雷霆。

    他的妻子被声音惊动，悄悄过来查看情况的，被一个眼神瞪了出去。

    宗亮通过电话，向朋友吐糟完毕，喝了一口凉茶，勉强压下燥热。

    尽管心中恼怒，但是，在人情世故方面，没有疏忽。

    他拨通另一个号码，言语中，全是恭敬。

    通话结束后，正在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接起电话，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儿？……没空……再说吧。”

    说完，挂断电话。

    电话另一端，被拒绝的人，是为风韵犹存的女子。她的脸色，犹如铺了一层灰。

    再次回拨电话，都被挂断。

    砰——手机被摔在了桌上。女子眼中，显露决绝。

    第二天上午，省美术馆会议厅。

    姜哲穿着相对正式的着重，坐在观众席上，旁边是秦教授和汪真。

    因为姜哲的作品入藏省美术馆，对于学校来说，也是一份荣耀。所以，学院派出一位副主任和胡老师，来参加仪式。

    姜益夫妇昨天下午接到姜哲的电话，连夜赶来省城，见证这一时刻。此刻，他们坐在后排，距离姜哲不远。

    观众席上，还坐参与评分的众多评委以及被邀请来的观众。

    台上的一排席位中坐着栗馆长，省美协的主要负责人和相关部门的代表。

    上午10点整，主持人宣布仪式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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