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在浴室洗漱一番，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仆仆。

    客厅里，父母二人的说话声音，让他觉得，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精采，都没有父母身边的温馨。

    他擦干头发，走到客厅，看到父母亲已经准备了一桌子菜。

    小卡见姜哲出来，立刻凑过来，求摸头。

    姜益问道：“想喝点儿老酒还是啤酒？今天晚上在这儿休息吧。”

    “爸，我在家休息。酒，就算了吧。”姜哲说道。

    他回来的时间，正赶上晚饭。

    姜哲外出将近一个月时间。如今，一家人团圆，高高兴兴的吃晚饭。

    姜益夫妇有好多话想说。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不断收到姜哲的好消息，但儿行千里母担忧。

    两人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姜哲一一解答。

    晚饭之后，父母拿出一些大箱子。

    姜哲一回来，就注意到客厅里多了很多箱子。有一些是自己邮寄回来的礼物，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这些是你邮寄过来东西，我们一直没动，等着你回来，看看怎么分配。”姜益指着另外的箱子。

    “这些是你朋友，还有亲戚来送的礼物，你看看应该怎么回礼？人和礼物，我都给记下来了。”

    姜哲在获得提名和获奖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来拜访，有的是姜哲的朋友，有的是艺术圈子里面的人，甚至有多年未曾联系的远亲。

    姜益夫妇虽然热情接待，但将一些礼物被退回，有些实在没法退回的礼物，他们也都记录下来。

    老两口面对登门拜访的人，高兴的同时，明白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姜哲查看礼物。有营养品补品，也有工艺品，还有一些昂贵的画具。

    除了一些朋友，还有汪真画廊新上任的经理送来的礼物，以及时代拍卖送给自己的礼物。

    他把这些礼物，按照送礼者的关系，分成几类。

    有一些是常来常往的朋友，自己已经准备了回礼。

    往来不多，甚至不怎么往来的人，姜哲打算准备价值相等的礼物作为回礼。

    他把礼物分好类之后，对父母说道：“爸妈，这些礼品中，有些你们能用。像这些干货鱼肚，燕窝一类的营养品，你们平时慢慢吃，还有一些如果觉得用不上，我就拿去回礼。”

    姜哲把自己带回来的礼物分开。当晚，就和父亲一起，去了几位亲戚家。

    途中，他给一些朋友打电话，告知自己回到滨海。

    父子二人走亲戚回来。

    姜益说道：“你的别墅已经完工，我们几乎是每天都去看看。你什么时候搬过去，都可以。

    我和你妈商量过，我们就不去了，我们现在身体好，生活自在。你那里经常招待朋友，我们反而觉得不自在。”

    姜哲劝了几句，父母二人都不同意，他只好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回到滨海的消息很快传出去，当晚就有人打电话。

    第二天上午，姜哲带着礼物，开车先去学校。

    秦教授的太太打开门，看到姜哲提着礼物站在门外。

    “老师好！”

    “姜哲来了？快进来。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你秦老师在里屋。”秦夫人把姜哲让进屋，“老秦，姜哲来了。”

    听到声音，秦教授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姜哲，心中很高兴。

    估算时间，姜哲是第一个来自己这里，这让他感觉到被尊重和重视。

    “休息的怎么样？”他也展现出长辈对晚辈的爱护。

    “休息的挺好，旅途没感觉到累，就是在首都参加了好多活动。”

    秦教授带姜哲去书房，问了在威尼斯参加双年展的详细过程。

    秦夫人给二人准备了茶水和水果，然后离开书房。

    秦教授听姜哲详细说了外出的过程后，勉励道：“这些活动是避免不了的，你也别觉得累。很多人想参加这样的活动，想享受这个待遇，还没人搭理他。

    你看吧，这些活动中的一部分，很快会看到效果。有一些会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慢慢起到作用。

    我跟你说个很实在的问题，有了这些经历，或者说资历，你这次回首都，是不是感觉，很多人对你客气了很多？”

    姜哲说道：“能感觉出来。”

    “这就是有了一定的资历和层次的体现。

    有很多人拿不到你这样的成绩，就要靠时间和脸皮去慢慢混，有什么活动都跟着混着个脸熟。不过，你可别学他们。”

    两人聊了一会，姜哲问道：“秦老师，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儿？我想去拜会其他老师。”

    秦教授说道：“应该的，我告诉你怎么找他们。”

    姜哲想去拜访学校的领导老师。有些老师比较宅，一直呆在学校里，什么时候找，什么时候在，但有些领导老师活动多，需要熟人，才能知道怎么找他们。

    姜哲记下联系方式，想秦教授夫妇告辞。

    秦夫人让他把礼物带回去。

    姜哲说道：“老师，这都是给您二位准备的。有一些滋补品和化妆品，不能给别人。”

    礼物中有一套画具，秦教授看了一眼，很喜欢。

    这时候，从外国进来的画具和颜料不少，但是还没有像二十年后那么种类丰富。    

    秦教授示意夫人收下。

    等到姜哲离开，秦夫人一边收拾着礼物一边对秦教授说道：“老秦，你有没有感觉，到姜哲这次回来，这气势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你也感觉到了吧？虽然他自己可能没察觉，但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人的气质会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

    “他现在卖画的价格，是不是学校里最高的？”秦夫人问道。

    秦教授想起刚才的谈话内容，就感慨道：“他的获奖作品已经被人收藏，那幅作品的售价，在学校范围，是售价最高的作品。”

    秦夫人听丈夫小声说了一个数字后，很惊讶：“这个孩子以后的发展……”

    秦教授接话：“前途远大。”

    秦夫人感慨：“咱们学校的一些老师，作品售价几千元。差距太大了。

    秦教授拿起姜哲送的颜料，一边端详一边说道：“不能比。刚才聊天的时候，他说了一件事。威尼斯美术学院已经邀请他去读研究生。”

    “是吗？你不是还想招他读研究生吗？”

    秦教授说道：“他需要更大的舞台。他按照现在的路子走下去，两年后，无论去哪个学校，都会受欢迎。”

    ……

    姜哲依次去了几个校领导和老师家中拜，然后又拜会滨海艺术圈子里的朋友。

    最后来到汪真的画廊。

    走进画廊。很多工作人员热情的与他打招呼。

    姜哲扫了一眼展厅。

    自己的作品都拿去首都展览，这里多了一些新的作品。

    一个二十几岁的留着披肩发，面容姣好的女子走出来迎接姜哲。

    姜哲和她握手：“严经理，恭喜你高升。”

    严经理曾经做过汪真的助理，也做过画廊的业务经理。

    汪真在首都开分公司之后，就要两头跑。她特意提拔严经理，负责滨海公司日常工作。

    严经理热情的邀请姜哲来到办公室。

    姜哲送上自己的礼物。因为严经理曾经登门看望姜哲的父母，所以，他特意表示感谢。

    “别客气，这是应该的。您可是我们的台柱子。”严经理说道：“汪总把这一块儿工作交给我，我可指望您几位帮我撑住场面。”

    姜哲说道：“你的能力，我们可都看到了。”

    严经理借机提议：“您的那些作品，都拿到首都展览，如果有新作品，别忘了放在这里展示。”

    “放心，我回来之后，大部分时间，就用来创作。”

    两人聊了几句，姜哲就去找几位同学。

    来之前已经通过电话，牟星、付敏还有兰馨三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画廊。

    姜哲从车上拿来礼物，直接去他们在画廊的工作间。

    推开门，三人正在边画画边聊天儿。

    “姜哲来了？”

    “怎么晒黑了？”看到姜哲，三个人都很热情。

    姜手把带回来的礼物，分给三位同学：“你们的礼物，每人都不一样。

    零食就没法带，容易坏。女生有化妆品。牟星有雪茄。”

    牟星从大二开始，已经有了吸烟的习惯，姜哲给他带了两只雪茄。

    三人打开包装，看到礼物，都很喜欢。这些礼物价值不菲，符合喜好，也看得出送礼人的用心。

    礼物中还有三个人感兴趣的画册以及画具。

    三个人喜笑颜开，不住的感谢。

    同学之间的聊天，更加放松随意。牟星三人的兴趣不同，询问姜哲的外出经历时，关注的细节也不同。

    姜哲拿出了威尼斯美术学院的资料，分给三人。“你们看看，如果以有机会，也许可以去留学。”

    三人看到材料，感谢的同时，心思各异。

    别的不算，只看学费或者说叫注册费，就觉得头疼，超过1万欧，再加上生活费，几年下来，需要多少钱？

    牟星付敏有些心动，兰馨看了一遍，就不再去想外出留学的事。

    从画廊离开，姜哲回到自己的画室，略做清扫，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知道是谁。

    打开门，果然看到陈嫣站在门外。

    “快进来。”

    陈嫣走进门，等姜哲把门关上，一下子就抱住姜哲。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止如此，她还在姜哲身上闻来闻去。

    “怎么，不认识我的味道？”

    “闻闻有没有别的味道？”

    虽然两人经常通电话，但姜哲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直接托起陈嫣，走进卧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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