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与一位老画家碰杯，然后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对面的老画家已经60多岁，看到姜哲把酒喝干，他也准备干杯。

姜哲说道：“赵老，您随意就好。”

他不说还好，说了之后，这位老画家动作更快，直接一仰脖，以更快的速度把酒喝干，他喝的可是一盅白酒，50度的。

喝的有点儿急，脸上又增了一层红润。

从酒宴开始，无论是和谁碰杯，敬酒或者被敬姜哲，都是用度数极低的香槟，理由是，不会喝别的酒。

今天，此时已经没有人用话语挤兑他喝酒，愿意喝什么随意。愿意和大家一块儿玩儿就好。

老画家和姜哲干了一杯酒，没有理会那些等着和姜哲喝酒的人，而是拉过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

“姜哲，这是我女儿，赵小棠。你们年龄差不多以后。她画画的底子薄，要向你学习。

以后，你就是咱们省画家圈子里的脸面，可得多照应照应这些弟弟妹妹。”

果然老画家给你敬酒，那不是白敬的。这番话极为谦卑，没有考虑与姜哲的岁数差距。

姜哲理解老人照顾自家孩子的心思，拿起酒杯和赵小棠也碰了一杯，交换联系方式。

老画家脸上笑开了花。

能看出姜哲前途远大的人，可不止一个。

旁边早有人还等着。

这时，郑馆长和今天上午参加活动的两位嘉宾，来到聚会的地方，

他们只是来敬一杯酒，几乎是在每个专业组说上几句话，就离开。虽然简短，也能表示一下重视程度。

三人在离开油画组的时候，特意找姜哲说了两句话。

虽然都是场面话，但是单独谈话这个待遇，还是让很多人眼红。

等到这三位离开，参加聚会的画家和圈内人士放松下来，开始自由活动。还有画家到别的专业组去串门儿，继续找人拼酒。

油画组这里，有些人出去，有别的组老师进来，更加热闹。

老武看到了郑馆长和两位嘉宾去别的组敬酒，也准备去和朋友们喝一杯。

走出大厅，手机响了。

他原本想把拒接，可看到来电，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接听键。

“喂，李璐？什么事儿啊？老梁到底能不能来？他不来，你可以来。”他对老梁有意见，说话时不再那么客气。

电话里，李璐的声音有些着急。

老武听了之后，快走几步，来到相对僻静的地方：“老梁病了，什么病？现在在哪？”

“……我知道了，如果情况紧急，记得通知我。我会去医院看他。你也多开导开导他。”

老武关闭电话，叹了一口气。

老梁突然犯病，原本的对他的埋怨，也淡了一些，反倒觉得他有些可怜。

这时，和他关系很好的一位朋友，过来招呼喝酒。

“老武，你不是要去我们那里吗？怎么还在这儿愣着？”

“走吧，现在去。”老武和朋友并肩走向包厢。

这位朋友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怎么了？碰到什么事儿了？”

老武也没隐瞒，直接说道：“是老梁有事。”

“梁贵怎么了？”

“去医院了。”

“生病了，没听说他有什么病？”

两人边走边说。

“说是胰腺有问题，估计是气的。李璐对我说，他们两人乘车回去路上，老梁就觉得疼的难受，直接去医院了。”

老武的朋友脚步一顿，考虑片刻后说道：“这老梁，就是看不开。你要去看他吗？”

“等聚会结束了，我去医院看看他。”

“好，我和你一起去。”

老武放慢脚步：“我劝了他几次。这种事，他自己想不开，别人劝也没用。”

旁边的朋友说道：“他是当局者迷，我们这些旁观者都能看出来，姜哲能够走到今天，除了他自己的主观原因，绝对是有强力的支持者。我们不清楚支持者是谁，但是可以想像，其能量绝对不小。

我也打听过，之前也有人和他有过矛盾，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占他的便宜。

打听这些事儿和知道这些事儿的朋友们，都有一种感觉，姜哲这个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背景可是很难说。这种情况下，老梁不去和他交朋友，反而打擂台，还想用一些过去的手段打压他，怎么可能啊？”

老武听了朋友的一番话，说道：“老梁估计也后悔了，只是转不过弯。可能是碍于面子。”

“面子是重要，但有的时候，一分钱也不值。别说是他了，给他帮忙的那些人，现在都在骂他。”老武的朋友，消息灵通。“凭白无故得罪一个有前途的画家，你说这不是坑人吗？刚才你没看见？几个嘉宾离开的时候，还单独跟他说话。我听说，给老梁帮忙的那些人，正在想办法和他撇清关系了。”

“老梁这个跟头，栽的可不轻。”老武感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没起好作用。”

两个人说着话，来到国画专业的聚会厅。

国画组聚会的人数最多。因为省城本地的书画氛围浓厚，一些没有参加选拔的人，因为各种朋友关系，也凑过来参加聚会。

大厅里挤得满满当当，很多人想要单独说话，都要跑到厅外面来。

老武两人不断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偶然看到，姜哲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他身边有滨海艺术学院的老师和学生，还有一群本地画家。

老武的朋友小声说道：“等一会儿，我去和姜哲喝杯酒。你给我介绍一下，”老武答道：“放心。”

此时，几位本省城本地的画家，正在吹捧艺术学院的几位老师。

“你们艺术学院这次可是露脸了。”

“你们学校入选的作品，在所有艺术院校当中，数量最多，绝对第一。”

“姜哲，还有兰馨，读大三就能入选全国展览了。”一些画家称赞滨海艺术学院，人才辈出，会特意提到姜哲和兰馨。

兰馨站在老师旁边，接受着言语的洗礼，幸好有老师帮着支应。

今天的聚会上，她不再是无人关注的学生，因为年龄的原因，很多人开始看好她，在祝贺艺术学院老师的同时，也会给她送上一些好听的话。当然，也有人因为其貌美的原因，把她称为才女。

“姜哲，国画和油画分区展览的地点不同。8月份儿分区展览的时候，咱们不能一起去杭州。不过，等参加首都展览的时候，咱们又能见面了。”一位作品入选的画家，和姜哲碰杯。

“预祝您的作品获奖！”姜哲也送上祝福。

汪真也过来应酬。

她有意带着牟星付敏，兰馨几人在各组走动，扩大交际圈子。

如此，人们便认为，兰馨的入选，可能有汪真运作的原因。

姜哲喝酒应酬，依靠着系统给予的健康属性，才能支应全场。

很多画家没等酒宴结束，就已经醉倒。

酒宴结束后，一些油画组的画家和姜哲相约，在羊城分展览上再见。

秦教授年龄大，资历老，所以被人劝酒。

他找到姜哲：“姜哲，我们回宾馆收拾行李，下午就乘坐火车回滨海，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他知道姜哲这两天晚上都没留在宾馆。

姜哲想了想说道：“我出去办点事，直接去火车站和您汇合。”

“可以，你注意安全。”

姜哲没有和艺术学院的师生一起离开酒店。

他被一辆车接走时，几位画家看在眼里，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廖姐亲自驾车接上。

她嗅了嗅，说道：“你没少喝酒吧？”

姜哲说道：“喝的香槟。”

“我闻到你身上的酒味儿了，”

“喝酒碰杯的时候，不小心撒上一点儿。”

“回我那里，洗漱换衣服，午饭是不是吃的很少？我给你做醒酒汤。”廖姐问的很详细。

姜哲说道：“我不饿。”

回到廖姐住处，他洗漱一番，走出卫生间。

廖姐正在忙碌。

“你来省城时，穿的那套衣服已经干洗过，你换上。今天的这套衣服，我给你洗干净，留在这儿。”

姜哲已经把行李带来这里，廖姐正在帮他收拾，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些带回去的礼物。

姜哲盯着廖姐，没说话。

廖姐背对姜哲，弯腰收拾行李时，轮廓格外诱人。

姜哲直接把廖姐托起来。

廖姐笑着推拒几下……

雨过云收，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话题慢慢转到对梁贵的反击，以及入选的安排。

廖姐虽然不愿意说的太详细，但是姜哲明白廖姐的能力。

廖姐听姜哲描述今天的经历后，生出一些疑惑。

“我的确是帮你打过招呼，但是有一些人，我不认识的，应该也没人与他们打招呼，我暂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帮助你。”

姜哲把自己看到的场景，事无巨细的复述一遍。

廖姐帮他一一分析，猜测这些意外的帮助，可能是有人向姜哲或者向她示好。

姜哲觉得，除了廖姐猜测的原因，应该也有系统的作用。

两人依依不舍，直到不得不出发。

廖姐把姜哲送到火车站，看着他挥挥手，走进了车站候车大厅。

姜哲走进候车厅，看到了艺术学院的师生们，也看到了汪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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