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大茂跟花妈妈讨论着易中海为什么要这么对傻柱的时候，久坐在壁炉前摇椅上的金花婆婆说道：“熬鹰。”

许大茂和两位妈妈都是愣住了，金花婆婆向王文元努努嘴，说道：“他会，他熬过。”

王文元坐在靠门的地方正逗着王文丽，说道：“熬鹰啊，是以前驯养海东青的一种手段，奶奶一说，还真像，这只不过把海东青换成了傻柱。”

经过王文元的讲述，三人这才知道熬鹰有多难，首先你要抓到一只凶猛的老鹰，然后做什么就是大眼瞪小眼互相熬，、这个过程可能要持续七天七夜，有些时间久的可能达到十天。熬鹰可是一件体力活，在这期间要不眠不休看着老鹰，为的就是让老鹰也不得休息，彻底摧垮它的意志力。

抓到老鹰后会给它戴上眼罩，带回家就放到绳子上，让老鹰站在摇晃的绳子上不得安稳，这也是防止它睡觉办法之一。当绳子快要停稳时，猎人就在旁边摇动绳子，让老鹰一刻不得闲。这五六七八天的时间里，不给吃不给喝，何时屈服了何时才能吃喝。

王文元曾经熬过一只，那还是他师傅在的时候，玉山子曾经提醒过他，熬鹰在于比拼意志力，那些熬鹰的人，熬不过鹰最后死掉的人比比皆是，但成功了，就相当于找到一个得力的而且重心的臂膀。

许大茂说道：“哥，听你这一说还真像，但我觉得不像熬鹰，更像是训狗，快饿的不行时喂一口吃的，平时就看着这只狗闲逛。”

花妈妈拍了他一下，笑着说道：“你说话怎么这么损呢。”

这时候小文丽抬头突然盯着王文元不说话了，王文元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哥，雨水姐姐走了是不是就没人陪我玩了？”小丫头问道。

王文元笑着说道：“不会的，我想你雨水姐姐就是走，也是住在隔壁，应该能来找你玩。”

文丽说道：“那她不能一直在我身边了，不是？”

“那倒是，但不是还有哥哥和妈妈在吗。”王文元说道。

文丽不依不饶的说道：“那也不是随时啊？”

王文元觉得这小丫头有话要说，就笑着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啊？”

“给我买只小狗吧，让它代替你们大家随时陪着我，好不好？”文丽笑眯眯的仰头，看着王文元。

王文元说道：“小丫头，想要只小狗，就说要只小狗，说这么多。”

“哥哥熬过鹰，我要熬狗！”小丫头举起手臂，振臂一呼喊道。

屋子里的人哈哈大笑，许大茂说道：“有志气，熬狗，熬狗？”

王文元一看许大茂的样子，就没憋什么好屁，肯定是又有坏主意了，也没管他，问文丽，今天晚上在哪儿睡，文丽说道：“我要跟哥哥睡。”

花妈妈翻了个白眼说道：“小没良心的，有了哥哥，这么两天就不要妈妈了。”

小丫头立刻就跑到花妈妈身边，拉着花妈妈的手说道：“妈妈，我明天陪着你，一人一天哦。”花妈妈又被小丫头逗笑了。

许大茂站起身来，说道：“我得回去了，今天院子肯定热闹，奶奶，两位妈妈还有哥，我去打探消息，明天来给你们汇报。”说着站起身一边戴上帽子一边往外走了。

王文元说道：“行，对了有热闹过这边喊一声。”

“得令了，哥哥。”说着许大茂就跑了出去。

凤妈妈说道：“也不知道这雨水哭成什么样了。”

花妈妈看看她说道：“行了，你也别担心了，我估计明天小丫头就得跑回来，说不定今晚就得回来呢。”

凤妈妈一听，说道：“但愿吧，得了，不想了，我去做饭，老太太想吃什么？”

金花婆婆睁开眼睛，说道：“我要喝肉粥。”凤妈妈答应一声就出屋了，王文元也站起身回自己院子了，他那地下室还没收拾完呢。

雨儿胡同，街道办的一间询问室里，易中海坐在中间靠墙的位置上，旁边站着两个民兵，他的对面是一张长方桌，后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王主任，一个是派出所徐副所长。

这场问话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在保定那边的消息传来后开始的，易中海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其实他的脑袋中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也在考虑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吵闹声，王主任和徐副所长互相看看，一起起身向外走去，到了外面一看是大门口的方向，王主任喊了一声“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小王干事从外面跑了过来说道：“王主任，这外面一个女的和一个老太太非要见你，齐大爷拦着不让他们进。”

王主任对着徐副所长说道：“估计是易中海的媳妇，和他们后院的那个老太太，这样吧，这易中海始终不说话也不是办法，毕竟私扣信件和贪污生活费用是做实的，只要邮局那边把证明存根拿来就能定性，你先把人带回去审吧，至于仙人跳的这部分，还有待商榷，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徐副所长说道：“行，这易中海真是死鸭子嘴犟，非得看到证据了才能开口，得了，我从后门给他带走，你见完那两个人也给他们厂子打电话吧，毕竟上面还派工作组在厂里，现在是关键期，咱们不能影响大局。”

王主任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行了，你带人从后门走，我去会会那两个人。”

又过了一会儿，王主任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了易中海的媳妇和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坐定以后，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后跟王主任说道：“王主任啊，您对我们院子是熟悉的啊，这易中海可是轧钢厂的高级技工，威望很高，做事踏实，在院子里也是老老实实做人，帮助邻里，尊老爱幼的典范啊，要不然大家也不可能选他当一大爷啊，你们把他带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在聋老太太身后的那个女人只顾着掉眼泪，小声的哭泣，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盯了一会儿聋老太太，说道：“易中海这么好呢？老太太，你认不认识何雨水啊？”

聋老太太一愣，说道：“我认识啊，中院何家的小丫头吗，是她说易中海什么了吗？”易中海的媳妇也不哭了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有多久没在院子看到这个小姑娘了？”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想了想，转过头看着易中海的媳妇，说道：“翠兰，我基本不出屋，你说说。”

李翠兰想了想，慢慢的表情由思考，变作疑惑，再变成了震惊，说道：“应该有大半年没见到了吧，这，这傻柱没提过，我们也没注意。”

这回聋老太太变成了震惊，一个小女孩，无依无靠在院子里消失了大半年，大院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就连他的哥哥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吗？

“你们大院真是团结啊，真是新社会的典范，一个小姑娘要是饿死在外面，你们都没人知道，你们这是善良可爱的人啊。”王主任讥讽的说道。

老太太和李翠兰都被臊的满脸通红，聋老太太马上转换了话题，说道：“这事跟中海有关系吗？”她试探的问道。

王主任看着两个人，已经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了，站起身，说道：“多多少少有点关系，他已经被派出所拘留了，行了，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见几个人。”

说完连看都不看，就向外面走去，两个人站起身紧跟其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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