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驱蛊还神,葵阳针法显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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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次推拿,反复几遍,待得黑色血水流之大半。这才取下那数枚钢针,使其平躺于石榻之上。
“所中奇蛊,我以家传绝学《葵阳针法》将其化解,其毒也已尽数逼出。能否苏醒,就看你的造化了!”落霜收起钢针后,另外取出一枚细小的钢针附身粘取了那地上方才被逼出的黑色血液,放于那烛火之下细看之下却是一脸惊异,暗自惊道:“不好!”
话音方落,那尚未苏醒的樊冲天竟冲破了穴道,翻身而起。面露凶险的他直冲落霜而来。
“噗——”落霜躲闪不及,方一转身,便被生生吃了一掌。整个身体飞出,撞于石柱之上。
门外的数名侍卫闻声赶至,见这毒人向那落霜逐步靠近。纷纷上前,将其围了起来。
那落霜也借此时机,仔细分析起来了事情的始末。
“难道他还有别的蛊物在身?”看着那已经神志不清的樊冲天已经撂倒数人,已向她这边靠来,落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取出那方才掉落于地的细小钢针,看着那针尖上抖动的黑色血液,落霜飞身上前,向其击出灵魂一掌。而那枚细小的钢针也随着这挥出的气劲扎入樊冲天的膻中穴。
“噗——”
伴随着鲜血从樊冲天口中喷出,一长条物赫然显露于众人眼前。众人见此,纷纷与其怪物拉开了距离。唯有那落霜独步上前,细观起来。
只见的那活物一身赤红,似蛇非蛇,只因其头尾皆与蛇尾相似,使人分不清彼此。待得那怪物摆动不久后,便俨然失去了生机。
而此时的樊冲天也竟奇迹般地苏醒。这使得众侍卫纷纷退到一边,唯恐这怪人又来行凶。殊不知此时的樊冲天已然恢复神智,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脸蔚然的同时,又略感好奇,看向眼前的落霜。
“是你救了我?”樊冲天只见的眼前落霜面带白玉,上下将其打量了一番后,缓缓问道。
“可以这么说——咳!”落霜一句话还未完,便觉喉间瘙痒难耐,忍不住以手抚之。
“你受伤了?”樊冲天转身看向身后纷纷退至一边且面露惧意的侍卫,以及地上的杂物,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道:“是我伤了你?”
“你方才被蛊物所侵蚀,失去了理智,这才伤得我。”落霜走上前来,拔下那枚插在樊冲天胸前的细小钢针,接着说道:“好在我方才出手及时,这才免除危难。不然,你又要造下杀孽了!”
“我不知道你是以何种目的救我,但此举,我还是要感谢你一番。”说罢,便深深地向落霜鞠了一躬。
“我救你,并非出于我本意,只是应了别人的要求,这才肯出手救你。你若是要感谢,就感谢让我救你的人去吧!至于这大好人,我可不敢当。”落霜说罢,便将那枚细小的钢针放于布袋之间,将其折叠了起来,将其交给了一名侍卫。
“呵呵!姑娘倒也是个爽快之人。”樊冲天笑了笑,低头细思后,接着说道:“敢问姑娘,这位所托之人可叫若水?”
落霜一脸诧异,惊觉这樊冲天一语中的,回头看向樊冲天,坦然道:“没错!就是她。”
“那姑娘可知她现人在何处?”樊冲天有些激动,继续追问道。
那落霜也只是挑了一眼樊冲天,有些不难烦的讲道:“现如今,她已随同数人流落于峒山派。不过你放心,峒山派的那些家伙是不敢动她分毫的。”
“那我就放心了。”樊冲天也似乎在此时放下了担子,坐于石榻之上,沉思了起来。
落霜见此,顿觉奇怪,屏退数人后,这才来到了樊冲天身前,向其问道:“你就不想再问问别的?”
“姑娘即是戴上了面具,显然也就是不想让他人知道身份。我又何必自找没趣呢?”樊冲天见此,先是看了一眼这个头戴白玉面具的神秘女子,笑了笑,继续补充道:“姑娘若真想告诉我,也自然不会戴着面具,更不会如此少言寡语。”
樊冲天的一番话,倒也使得落霜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说道:“你能闻名于江湖多年,我想也不单单只靠那一身本领吧?”
“姑娘想知道些什么?”樊冲天如一个老者,端坐于石榻之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落霜。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落于他的手中,以致今日这般结果。”
对此,那樊冲天也毫不隐瞒地将西域归来之时,路上所发生的种种都讲与那落霜听。
据樊冲天讲述,自他中了鞑靼骷髅王的诡计之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志。朦胧之中,似被某种力量所驱使,虽有意识,但肢体却不受控制。而他的眼睛所看到的,除了黑气,便是沼泽。这暗无天日的神色也随着岁月的侵蚀,也使他慢慢失去了意识,完全成为了一个被人所驱使的蛊人。
“那你现在可有何感觉?”落霜为了万无一失,再次向樊冲天确认道。
“我此时只觉腹部有一物在蠕动,但却感觉不到任何其他变化。”樊冲天眼眉微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看向眼前的落霜,问道:“莫非我体内还有蛊物存在?”
“一物降一物!”此时,落霜才缓过神来,想起了方才那细针之上黑色蠕动的血液,而后看了一眼樊冲天,道:“我忘了这血液竟也是蛊物所化。你在那噬心蛊中所呆数月,也不仅仅只是表面这般简单。却没想到,那蛊物已经与你的血液合二为一。若不想办法及时补救,恐怕会再次被其所侵蚀,到时候,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那姑娘可有解救之法?”樊冲天显得很是平常,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此法我也不知可行还是不可行。”落霜似有难言之隐,有些委婉地说道:“因为此法我也是初次施诊,恐有反噬作用,万一——”
“姑娘不必介怀,我已看淡了生死,至于能不能活,都已经不重要了。姑娘就放心施诊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怪罪姑娘的。”樊冲天口吐浊气,淡然道:“当然,这么多年,我也无不挂念着她们母子二人。能从姑娘口中得知她们母子尚且平安,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倘若我真的不在了。还望姑娘能带我传达给他们母子一句话。”
“请讲。”落霜双眼泛出淡淡的光泽,已然落霜浸湿了双眼。
“就说这些年来,我对不起她们。只顾名誉,却忘了亲情。若有来生,在尽情地偿还于她们——”
话音未落,却觉得事有蹊跷,转身望去,只见得那樊冲天双眼泛红,眼珠上竟充满血丝,头痛欲裂的樊冲天竟双手抱头翻身倒地,来回踱头。
画面一转,这远扑蛮疆之地的马车内,鞑靼骷髅王却是一脸的得意之色。看着手中的赤色蝉蛹,喃喃道:“破茧重生之日,便是他魂飞西天之时。”
“我说四弟!你何时变得如此聪慧,竟将我也瞒了过去?”
帘子外传来一句意犹未尽的话,使得鞑靼骷髅王不由得瞟了一眼。
“我这也只不过是向二姐你讨得了一点儿算计人的手段而已,算不得什么。比起二姐你的手段,我这真是难登大雅之堂啊!”鞑靼骷髅王一手抚摸着蝉蛹,一边笑着说道:“再说了,他在谷中这么久,可不仅仅只是表面这般简单。”
“看来你还是对那个落霜城主不放心啊!”帘子外传来一句嘲讽。
“不放心她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我只不过是打了一个幌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鞑靼骷髅王完全没有听懂鬼母话中的意思,毫无顾忌地说道。
“你就真不怕那落霜对你伺机报复吗?”鬼母恐吓道。
“慌什么!人又不是她,还怕他报复不成?”鞑靼骷髅王继续补充道:“再说了,倘若她真是报复我们,岂不是恰恰证明了那日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就是她?依我看,二姐你是多心了。”
“不对!”鬼母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一手掀起帘子,向鞑靼骷髅王说道:“我怎么感觉那落霜她是在有意引诱我们喝下那坛酒。”
“我说二姐,你何时变得如此疑神疑鬼了?那落霜不也是当着我们的面,将那碗酒喝完了吗?而且,他可是身先立足,第一个带头喝的,难不成他还能对我们做什么手脚不成,那他也岂不是着了道儿?”鞑靼骷髅王眼神微闭,放心地说道:“我说二姐,你这可是疑心生暗鬼啊!我倒是没有,你自己倒是陷进来了!”
“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鞑靼骷髅王的劝辞,使得此时的鬼母也开始有些怀疑起了自己。
而此时的那落霜城内,却是显得异常的冷静。
地牢之中,再次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浸。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竟将脚下的一片地板染得通红。
“城——城主,你没事吧?”看着那地面的鲜血及脚下不远处残碎的白玉面具,弥音走上前来,看着眼前那扶墙而站的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弥音,去拿新的来。”那背影喘着粗气,向弥音吃力地说道。
“是!城主!”弥音也自然知道落霜话中之意,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便走出了地牢。
地牢内,除了满地的狼藉,也就只有落霜及两名侍卫,以及被铁链捆的死死的樊冲天了。
不多一会儿,只听得脚步声传来,那弥音端着一托盘走了进来。除了一张崭新的白玉面具,盘中还多了几粒白色药瓶。
那落霜饮下数粒药丸后,便带上了白玉面具,那气息这才缓和了许多。
“城主,要不要通知她一切——”
“不可!”落霜转身看着昏迷的樊冲道:“那要一来,我们的身份就会暴露。小不忍则乱大谋。此账,我日后会让他们一一还回来的。”
“他们现至何处?”落霜向弥音问道。
“据得知,他们目前已然离开了我落霜城的地界,向西陲而去。”那弥音说道。
“继续监视!”
“是!”那弥音躬身纷纷退出了地牢。
「试问题:1,樊冲天体内究竟还隐藏了什么蛊?为何落霜使用葵阳针法也只是小有成效?
2,鞑靼骷髅王是真不知落霜身份还是有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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