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在哪开？”纪中赫问道。

    “我现在人就在魔都啊，肯定在这里。”

    “魔都可能不合适，我建议你往北去，去齐鲁省的沿海城市，在那里，你的开设成本会更低，受众也会更好。”

    “我一个南方人，到魔都已经是极限了，在往北，可就有大澡堂子了，要我命啊。再说了，迈向纪元就在魔都，各种节目和专访，播客，肯定会有很多，林姐不会让我去其他地方的。”

    “伱说的也是。”纪中赫点点头。

    “但是，在魔都开，可能你连保本都困难。”

    “要是实在是亏得有点惨，我就老老实实上综艺挣钱去。”麦子善回答。

    纪中赫被这个回答逗笑了。

    难不成综艺都请你去？把综艺当下限，你有点猖狂了吧？

    麦子善看得出对方不相信自己。

    实际上，仅仅昨天，林姐就收到了三个邀请他去参加的综艺通告。

    无论是他的直播，还是已经积累的粉丝，还是刘午的博客，这些都让他有一定的底气。

    “您说，您给建议，我听。”麦子善诚恳的问道。

    “唉，这样吧，你先跟我走一趟，带上你的乐队。”

    “去哪？”

    “去我的酒吧，我的酒吧现在场场爆满，不缺观众，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感受一下，你就知道摇滚的实际受众有多小了。”

    他接着说：“不要看你的粉丝有两百多万，这个数量的账号在市场上一抓一大把，但到了线下的垂直领域，你就知道参差有多大。”

    “行，没问题。“

    纪中赫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麦子善偏不。

    随即，一个电话，把乐手们叫来。

    结果陈坤也一路跟了过来。

    麦子善好奇地问道；“你跟过来干嘛？”

    陈坤：“我现在光拿工资，但什么活都没有啊，我心里慌，汪页天天给你编曲，范平江天天给你做后期，就我一个吃白饭的，你让我给你打鼓吧。”

    “咳咳咳。”鼓手丁亚在一旁干咳。

    陈坤：”……”

    纪中赫在一旁说道：“不行，我的迈巴赫GLS只能坐五个人。加上你就超载了。”

    陈坤一脸慌张：“我骑着共享单车在后面跟着。”

    纪中赫：“不行的，我的迈巴赫GLS百公里加速只要四点九秒，你骑共享单车跟不上的。”

    陈坤：“那我坐地铁，你给我个地址，我坐地铁过去。”

    纪中赫：“不行的，地铁停停走走，跟不上我的迈巴赫GLS极速二百五十公里。”

    麦子善：“……”

    陈坤：“……”

    众乐手：“……”

    “这样吧，我给你打个专车，你在后面跟着。”麦子善拿出手机。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陈坤连忙说道。

    但麦子善已经下单。

    纪中赫还想说点什么。

    麦子善抬手，打断了他的施法。

    陈坤的专车到了后，一行人出发。

    ……

    坐上纪中赫的车，内饰极为豪华，乘坐体验极为舒适。

    一路上，连个加塞的都没有，像是飞一样。

    高楼大厦在车窗的倒影中快速后退。

    “我们去我手下经营的最好的酒吧，每月净利润有八九万，在688弄，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我已经安排下属给你做准备了，待会你们就能直接上台。”

    “行。”麦子善坐在副驾驶上，舒服地想打盹。

    “舒服吧？我的……”

    “我们要去的酒吧是什么类型的？”麦子善打断了他。

    “复合型，布鲁斯蓝调和九十年代流行双主体，受众都是年轻人，消费起来不眨眼的。”

    “我以前遇到过开摇滚主题酒吧的同行，真的是酒水都卖不出去。”纪中赫感慨的说道。

    麦子善不语。

    他又想起来李洛的话，摇滚不挣钱，因为受众都是中年男人。

    不过还好，他开酒吧的想法，只是为了有个好好歌唱的场地，一个激情歌唱的天堂。

    很快，就到了纪中赫口中的688弄。

    车刚停稳，停车服务员就上前而来，纪中赫潇洒地把钥匙扔给他。

    麦子善下车，映入眼帘的是猩红色的大楼，极具设计感的logo，上面写着688弄。

    青灰色的玻璃门格挡住内外，每个细节都熠熠生辉，站在外面，可以看到里面坐着欢声笑语的人。

    年轻人，朝气又靓丽，若是夜晚来临，他们就是伍迪艾伦镜头下的主角。

    “走吧。”纪中赫朝他点点头。

    推门进入，空气中烦着微甜的气息，带着一点点迷人的酒精味。

    上脑不上头。

    几人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主角。

    唱什么好呢。

    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困扰着麦子善。

    什么才能打动这些迷醉的年轻人？

    这些沉迷当下的年轻人？

    在迷迷糊糊中，麦子善被纪中赫推上酒吧的唱台。

    乐手们也都跟着他上去。

    台下的年轻人，几乎都没有人看他一眼。

    “唱什么？”丁亚紧张地问道。

    到现在麦子善还没决定。

    最后，麦子善深吸一口气。

    “《无地自容》”

    来吧！

    在变换的灯光中，在欢声的年轻人中，在纪中赫的歪嘴笑中。

    麦子善抱起吉他。

    用尽全力，全心全意。

    我唱我的！

    激烈的贝斯声音响起，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刺破了空气中的朦胧感。

    麦子善向前一步！

    改变了整首歌原本的节奏，将最动人的高潮，直接提到最前！

    “不再相信！

    相信什么道理！

    我不再相信！哦！

    不再回忆！

    回忆什么过去！

    现在不是从前的我！”

    接着再度回到最初。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不必过份多说，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作些甚么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抛弃，同样仍是并不在意

    你不必过份多说，你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作些甚么”

    ……

    【五结尾的章节加上了小剧场，也就是第五章，15章，25，35，45，55，65。这些章节后面作者的话都有小剧场，是麦子善最初在听觉华夏的故事，大家感兴趣可以去看一下，主要内容是发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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