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余伯若是不放心，也可在旁。”

    “我怎么可能不放心少东家你。”

    余伯道：“只是少东家找小天单独说话，可是想要劝说小天读书？”

    楚清歌点头道：“对，我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对大杂院里的孩子很是喜欢，张大哥如此遗憾，小天也是一个好孩子，我便想着试一试。”

    “少东家有心了，只是小天的事，咋们已经劝说过了，盈袖姑娘甚至亲自找对方单独说过此时，可是都不能成，小天因此还产生了一些逆反心。”

    言下之意楚清歌去说，不仅也不会有什么效果，还可能让对方彻底厌了读书。

    “您放心，我不会直接劝说，我只是要给他一份差事。”楚清歌道。

    “啊，差事？”余伯不解。

    “您叫他来就知道了。”楚清歌故意卖了个关子。

    余伯见她好似真的成竹在胸，出于对楚清歌的尊重和信任，便去叫来了小天。

    张小天最近因为冬学要开了的事，已经被大杂院里的人从上到下都劝过了。

    现在见少东家要单独见自己，聪明如他，已然料到可能也是为了冬学的事。

    如果是盈袖姑姑这些他还算熟悉的人来劝说他，他还能直接说自己不喜欢读书，不想去。

    可少东家……

    一来，他们彼此并不熟悉，二来，对方是他父亲的东家，也是他的东家。

    直接拒绝……岂不是会让东家没了面子，让自己的父亲在对方手下不好做？

    可若不拒绝……他又实在是不想去那什么冬学。

    然而还没等张小天想出怎么应付楚清歌，楚清歌却只字不提冬学的事，只笑问道：“听余伯说，你幼时曾上过几日学，懂的一些学堂里的事？”

    张小天瘦削的脸上，浮过一丝疑惑，因为他清楚的注意到楚清歌强调的不是读书方面的事，而是学堂方面的事，若是换个笨一点的孩子可能听不出来。

    但张小天人聪明，自然听出了这一点。

    他不知道楚清歌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是为了劝自己上学，说前半句就够了，说这后半句，是为什么？

    “小天，少东家问你呢？”余伯也不太明白楚清歌怎么问起了学堂。

    那对小天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但还是让张小天回答，别让楚清歌等着。

    张小天回过神来，规规矩矩的点了点头：“少东家，我是上过几日学，但我不喜欢上学，课业也不是很好，学堂里的事，我其实也记不清楚了。”

    “没关系。”楚清歌道：“你今日虚岁十二，已经开始算作少年了，大杂院里比你大的孩子，都需要帮着大人做事，你虽然身体有疾也不能例外。”

    张小天越发不明白楚清歌的用意，怎么说到做事上面去了，难不成是自己想错了？余伯压根没跟少东家说爹和其他人纷纷劝自己去冬学的事？

    少东家也不是为了冬学之事找他的？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不能让少东家久等，于是张小天规规矩矩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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