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就算对陆家的人口情况有所了解，也知道曾经的陆家大小姐，陆远桦的姐姐进了宫，当了贤妃，却也不知道对方的闺名叫陆秋然。

    卢氏见楚清歌疑惑，才意识到楚清歌不清楚这点，便介绍了陆秋然。

    “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我曾无意间提起过我的一位朋友。”

    听到卢氏这般问，楚清歌想了想后，点了点头，“还记得。”

    当时卢氏赞扬楚清歌敢和母亲娘家舅舅打官司的事，让她注意小心。

    说这世间大部分的男人都不喜欢比他们优秀的女人，他们会想尽办法的污名女人，打击女人，然后把对方锁在深院，一辈子也别想出去。

    楚清歌当时就觉得卢氏实在说她自己，到现在她依旧这么觉得。

    哪怕卢氏当时为了让她不误会，特意补充了一句，说她说的不是自己，说什么自己没什么能耐，要是离开了后宅，还不一定能生活下去。

    楚清歌也仍旧不信。

    而事实证明，楚清歌的直觉没错，卢氏绝不是那种离开了后宅就活不下去的人，只是她当时的身体情况和面临的情况，让她忍不住的悲观而已。

    她要是真的被陆远桦休了，或者和陆远桦和离了，离开了这所谓的后宅……

    楚清歌倒觉得或许她能过得更好，哪怕不能治好身体，心情都要变得好一些。

    想到这里，楚清歌不仅琢磨着，或许卢冠恩的劝分是对的，两人就该分开。

    楚清歌还没开口问卢氏为什么不和陆远桦和离，卢氏便继续说起了陆秋然。

    “秋然是我当时几个姐妹里最聪明的人。”卢氏道：“虽然她的名声远不如当时的章明长公主，可我们都知道，她只是为了一定程度的自保而已。”

    章明长公主不仅是当时儿子多女儿少的先帝最疼爱的女儿，亦是当初贵妃，也就是现在太后的女儿，她的哥哥是可以和当时的东宫太子相抗衡的人。

    整个京城的贵女，都只能被掩在她的华光之下。

    “我那时还有些意气，为秋然鸣不平。”卢氏笑着道：“但被我祖母开解后我便没有再想了。”这世间的名声，哪有自己和家人的平安重要。

    楚清歌听着卢氏谈起她和陆秋然等京中贵女曾经举诗会，办赏花宴的事，不知不觉的就听了进去，等到卢氏说得有些累了，何风清的药也到了。

    何风清是亲自送药来的，楚清歌自觉的接过了药，亲自喂卢氏喝了下去。

    看得出，何风清更想亲自喂卢氏喝药。

    但楚清歌是站在卢氏这边的，卢氏不愿意，她也不会帮着何风清。

    何风清对此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满。

    似乎只要卢氏愿意喝他熬制的药，接受他的治疗，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好好休息。”

    何风清看着卢氏，只嘱咐了这么一句，便接过楚清歌手里的空药碗离开了。

    等到他走了，楚清歌才忍不住问道：“母亲，为何不和不喜欢的人和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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