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包袱终于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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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水清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深。
她骤然睁开眼睛,第一时间便在屋里寻找晋礼安的身影!
还好,还好…….
她松下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
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梦,晋礼安没有来过永安侯府,也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毫无尊严的模样。
而她也仅仅是因为还没有从晋礼安的不告而别中走出,才会在晕眩之后的梦中,一次次把这痛苦寻出来反复折磨。
一定是这样。
沈水清打起精神又睁开了眼睛,冲身边的邵誉风笑了,刻意装作若无其事:“二爷何时回来的?吃饭了吗?”
邵誉风却看透沈水清在掩饰什么。
他比谁都清楚,沈水清在屋里找的那个身影,不是他。
“晋公子已经回了,不过他在门房留了消息,说改日再来看你。”
邵誉风努力想要自己的语气如说明日天气般平常,可话音刚落,脱口而出的一声叹息,终究还是出卖了他。
竟不是梦!
沈水清看着邵誉风,那哭了一整夜的眼睛,再一次含满了泪水,摇摇欲坠!
“当真是他?”
邵誉风偏过头不敢看沈水清的眼睛。
那眼里的东西,他如此奢求,却又不得不接受正属于另一个男人。
“是他……”
沈水清那挂在眼眸迟迟不肯落下的泪水,终于还是顺着脸颊砸在了邵誉风的掌心。
邵誉风手却如被炭火灼热,猛地收回!
而深水情眼睛一眨不眨,空洞地看着眼前,脑海里全是晋礼安朝她跑来的模样。
她疯狂摇头,仿佛那样就能把脑海中的画面给甩出去!
“求你,求你不要过来……”
“漾漾,是我,是我邵誉风!”
邵誉风凑到沈水清的眼前,求着沈水清把他看进眼中,哪怕就只有一瞬!
沈水清却反而闭着眼睛根本不在乎眼前现实,她眉间皱在一处,竟比方才梦魇之中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漾漾!你看看我!”
邵誉风不断哀求。
沈水清此刻有多痛,他便更甚!
明明是最堂堂正正能拥有沈水清的男人,却为何离她最远!
“漾漾。”
邵誉风把沈水清抱在怀里,只恨不能直接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以后便再也用不担心她会受伤、不用担心她心里念着别人……更不用担心她会离开。
“明明是你避而不见,明明是你不告而别。”
“漾漾,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府里。”
沈水清依旧哭着,她缩在邵誉风的怀里,眼泪把邵誉风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官服打湿。
“我不敢问你为什么不愿理我,甚至不敢表露出不开心。”
“漾漾,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
……
沈水清嘴里一遍遍说着委屈,邵誉风便一遍遍回应着爱意。
卑微到尘土里的爱意……
他从不相信命运,却也曾在那日迎亲之时发觉身侧是沈水清的时候,千万次地诚恳感激上天眷顾,可怜他苦苦单恋一场而终于如愿以偿。
可上天当真眷顾吗?
邵誉风不愿去想,只是一遍遍吻着沈水清脸上的泪痕。
若是把这为别人流下的苦涩都吻去了,那是不是他的机会就多些?
可怎想,竟是他自己的泪滴落在沈水清的脸上,越聚越多,泛滥成灾……便让自己放肆这一夜吧。
*
心里似乎有个包袱终于被放下了,沈水清也一时说不清楚是什么。
她觉得手有些麻,抬了抬手,却发觉正被趴在床沿睡着的邵誉风握着。
发觉身边动静,邵誉风也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邵誉风先心虚背过身去唤人:“云歌,进来!”
云歌已经在外等候多时,听见邵誉风呼唤便立即推门而入,二话不说连请安都来不及便扶上了沈水清的脉。
空气一时安静,都在等着云歌的回复。
却怎想云歌放下手,退后一步竟朝沈水清直直跪了下去!
“小姐,是我不该乱研究什么能让人晕眩的药,才让您一直困于梦魇不得醒来,求小姐责罚!”
“困于梦魇不得醒来……”沈水清突然想起什么,又问,“昨夜我没醒过?”
云歌只道:“昨日二爷在屋里,奴婢不知。”
邵誉风垂着眼睛没有看沈水清,声音也尤其淡:“赖神医施针后你睡得很好,一夜未醒,我本想去书房睡,许是这几日太累了,不知不觉便睡在了床边。”
沈水清揉揉眼皮,又想起昨夜那含住她眼泪的吻来。
她记得她在哭,她记得她很痛。
可有一个怀抱一直护着她,不让她孤身一人荒野漂流,不让她失足陷进冰窟,她好几次都想强迫自己睁开眼却徒劳。
她以为是邵誉风,她分明记得就是邵誉风,那刻骨铭心的痛与温柔的样子如此真实……
可邵誉风却说她没有醒过。
那便应该只是梦罢了。
沈水清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可惜。
她看着邵誉风好不容易成功说服了自己,作势便要起来:“此刻什么时辰了?可误了向大夫人请安?”
邵誉风把沈水清摁回床上:“我走时特意交代了让你称病待在秋涧泉尽量不要外出,待我回来自会替你周全,为何不听?”
看样子邵誉风还不知道表小姐告状的事情。
可一个是心心念念不能忘的白月光,一个是被算计才娶回来的正妻,邵誉风会站在哪一边似乎也不难想象。
沈水清低下头去,压住了心头泛起的委屈才又道:“还是怪我之前在沈府行事太过冒失,就算称病也躲不过。”
先认错总是对的。
邵誉风叹息一声,许久才道:“过段时间我要去一趟南方,若你这样,我如何能放心。”
沈水清抬头,她看着邵誉风,想要在邵誉风的眼中发觉一丝属于她的温情。
可邵誉风立即偏过了头去。
沈水清只觉得心一凉,不过仗着与表小姐有几分相似,就敢理直气壮地承接下这这份恩情了?沈水清也同样偏过了头,暗笑自己不自量力!
“若是还没有过时辰,云歌你便伺候我起来去给大夫人请安吧。”她只得又拾起方才的话题,试图掩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
云歌见邵誉风不愿多言,才替他道:“一早二爷便让周嬷嬷去正院给您告假了,小姐您便放心休息吧。”
“你便好生休息,府里的事情交给我便是。”
说着,邵誉风离开了屋里出了秋涧泉。
他的步子很快,生怕沈水清发觉昨日并非梦境,而他面对昨日唐突又是如此心虚!
看着邵誉风离开的背影,沈水清也垂下了眼睛,那恨自己只是替代品的委屈,也终于放肆而下。
云歌立在一边,却以为沈水清还在为晋礼安难过,连连安慰道:“小姐您莫哭了,晋小公子说最迟明后日便来看您。”
夫君同床异梦,发小不告而别。
沈水清想到近期这些事,也哭得越发厉害!
而邵誉风这一去,竟到了午食的时间都没有回秋涧泉。
“请问二少夫人醒了吗?”有丫鬟在门口相问,“主子派我来给二少夫人请安。”
自从昨日徒水居士为沈水清大闹永安侯府的事迹传开之后,各院姨娘、公子小姐们,都纷纷派丫鬟来秋涧泉问安。
之前沈水清没有醒,便也由云歌与周嬷嬷自顾打发了。
可此刻沈水清已然醒来,按照规矩,应该让丫鬟,特别是长辈的丫鬟进屋当面问安才是,沈水清不想在侯府再生他事,任云歌如何劝说,摇摇手只道:“让进来吧。”
不一会,便有一个小丫鬟跟着云歌走了屋。
沈水清抬头,竟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问安最忌用生,沈水清顿时警惕起来:“你是哪个院的?”
小丫鬟低着头,答非所问:“二少夫人,主子让我过来告诉您,二爷从秋涧泉出去便进了表小姐的碧天风,两位主子在屋里聊得亲热至极,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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