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子和桥本志走后，刘长川小心问道：“课长，雅子小姐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吗？”

  “我不太懂医学，医生说雅子明早肯定能按时醒来。”吉本正吾有些心不在焉回了一句。

  刘长川见老东西没啥心情，也没敢乱打听，告辞离开后去跟荒木效之聊天，并寻思着找个理由，在南造雅子醒来之前，把杨晓红给卖了。

  晚上8点多钟，众人吃完饭，吉本正吾吩咐刘长川不用留在医院，回本部待命，追查凶手的同时，问一问板井直道今天去法租界到底有什么任务？

  回特高课的路上，刘长川打着哈欠说道：“我跟你们说一件事。”

  “啥事？”桥本志插嘴问道。

  “在医院，课长跟我说雅子小姐没手术之前，朦胧中说了一句话，说……是她，而后就昏厥了，你们觉得雅子小姐昏迷前说的是不是凶手？”

  “组长，从雅子小姐的话中，我怎么好像听出她认识凶手。”桥本志摸着下巴说道；

  “不会吧！我和雅子姐姐相识这么长时间，没听过她跟别的女人有接触。”美惠子听完桥本志的话，摇了下头。

  “等等，停车。”刘长川面色大变，惊呼一声。

  “组长，你没事吧！”小五郎踩刹车，转头问道。

  “桥本，凶手身高体重多少来着？”刘长川回头直勾勾看着桥本志。

  “身高157公分左右，体重将近100斤。”

  刘长川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美惠子轻声说道：“雅子小姐还真认识个女人，而且俩人交集不少，此人曾经在郊外训练营训练过一年，精通枪械格斗。”

  “是谁？”几人同时问道。

  “今天我跟她见过一面，你们应该也认识。”

  “是她……李皮特前妻，杨晓红。”众人惊呆了。

  “天老爷呀！组长，杨晓红今天跟你见面，不是来叙旧，而是打听雅子小姐是死是活。”桥本志瞪着小眼珠子，惊声喊叫。

  啪啪啪，刘长川对着自己的脸，来了三下。随后大声喊道：“桥本，你立刻下车打电话回本部，要杨晓红现在的住址，另外通知宪兵队封锁小西街所有交通要道。”

  “围捕嫌疑人杨晓红。”

  “是组长，我这就去。”桥本志接到命令，开车门冲了出去。

  “组长，杨晓红今天找你叙旧肯定不光打听雅子姐姐，她是想勾引你上钩，从而杀你吧？”美惠子小脸煞白，哆哆嗦嗦问道。

  “你说呢？”刘长川眼神冷厉，满脸都是愤怒之色。

  “组长，赶紧走，板井长官接到电话气坏了，正下令集结宪兵，命令所有特高课特工向小西街集合，并让咱们立刻去跟他汇合，抓捕杨晓红。”桥本志跑回来，大呼小叫。

  “快快滴。”刘长川急忙催促小五郎快开车。

  ……

  此时的小西街所有街道都被封锁，不光小西街，跟其临近的街道都开始戒严宵禁，刘长川亮出证件通过宪兵检查，直接向一处3层楼房跑去。

  “八嘎，混蛋，找，封锁华界，挨家挨户给我搜查。”刘长川刚上楼，就听到了板井直道愤怒的声音。

  “板井君，人抓没抓住？”刘长川面带急切问道。

  “没有，我搜查了房间，发现了杨晓红留下的早餐，说明她一直住在这里，早上离开后就没再回来。”板井直道沉着脸，让手下继续搜查，捂着脑门回了一句。

  “这件事都怪我。”刘长川蹲在地上一脸的懊恼。

  “怎么回事？”板井直道皱眉问道。

  “哎，别提了，伊东少佐被杀，雅子小姐重伤送医院，我受课长命令调查凶手，没想到，在小西街分局门外，遇到了杨晓红，他无意间打听跟其相识的雅子小姐，我顺口回了一句，说雅子小姐福星高照，所以……？”

  “所以把杨晓红吓跑了。”了解内情的板井直道有点无语，他还真没想到杨晓红这个女人胆子这么大，竟然试探刘桑，已确定南造雅子是死是活。

  “刘桑，那你怎么想到杨晓红是凶手？”板井直道好奇问道。

  “我和几个手下在车里话赶话，突然说起雅子小姐在沪上是否认识相识的女人，所以一下就想到了在郊外曾经训练过的杨晓红，越想越觉得她是第一嫌疑人。”刘长川苦着脸，无奈回道。

  “时也命也，灯下黑最让人难以预料。”板井直道苦笑一声。

  他认识杨晓红，还在郊外训练营见过两面，没想到臭女人心真狠，离开训练营后，竟然不知“感恩”，对南造雅子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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