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字游戏(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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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好吓人啊救命!】
【艹突然突然从正在看着的书页里面出现一张人脸, 是我今晚的噩梦题材了】
【老婆快救救我救救我,呜呜呜扑进老婆的怀里埋胸】
【可恶在我打开这个直播间之前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恐怖】
【你们不要吓唬我老婆啦呜呜呜!你看都把我老婆吓哭啦!】
【这个鬼似乎和时朗并不是一伙的!它一开始的时候好像就找上主播了,怎么说, 倒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就是太让人害怕了……】
【而且长得好丑……】
【反正我觉得是比时朗要可怕得多了,至少时朗还长着个人的样子,这个鬼太吓人了我不可】
【可恶, 你传递信息就传递信息,一定要用这么可怕的方式吗?你看把我老婆吓得!我真的要生气了!】
【等等等等,我看见了什么,它刚才是说。它现在在墙里面, 好冷。什么的对吧, 这个意思可能是它死后的尸体被人丢进了墙壁里面?】
【我也想到了, 等会它不是要主播跟着它去挖个什么尸体吧。】
【我觉得我对不起我老婆,我保护不了他了,因为我现在比老婆还害怕……】
【给老婆投了我的最后一张票, 老婆不怕,老婆亲亲】
尤醉手中的书再次摔到了地上,他像是完全被面前的场景所吓住了, 低声啜泣了几秒钟。
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哭得眼角湿红, 泛着红痕,水光潋滟。
他吸了吸鼻子,过了一会才努力控制住他心底的惧意。
很难想象, 他原本一个几天前见到鬼就会晕倒, 甚至就连鬼片都不敢看的人,现在却敢在这样一幢阴森的别墅里面和一只恶鬼进行交流。
“你…你要我怎么救你啊?”
尤醉软声问道。
他抖了抖自己的小腿, 上面的锁链跟着他的摆动清脆地晃动了一下。
“现在我完全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更别说要去救你了, 我就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虽然看起来眼前的这个鬼, 看起来并没有想要杀死自己的意思,但是尤醉这样一个体力值,武力值双废的废物,显而易见的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求助对象。
尤醉看着眼前的那个鬼怪,但是却看见那只鬼缓缓的走上了前来。
“砰砰砰……”
声音还在不停地响着,那闪烁着的黑色马赛克在尤醉的面前一步步的放大,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不要杀我……”
尤醉咬着唇,掌心紧紧蜷缩在一起,双.腿收拢,整个人的身子都像是一只被逼迫进入角落里面的小羊羔一样瑟瑟地抖着。
那些马赛克边缘的一部分黑暗,甚至已经蔓延到了尤醉的身上。
就在此时,在尤醉的感受中,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
甚至是比时朗身上的温度还要更低,就像是一整块冰块,不过是刚刚接触片刻,就已经完全被冻麻了,无法觉察出冰冷。
只有一股淡淡的麻木和异样的暖热感从他的脚踝上传来。
他就像是一只无力反抗的羔羊一样,被从那个角落里面扯着白软绵软的小白腿拖了出来。
婚纱在地上被拖曳,留下一道血迹。
就像是恐怖片里面杀人犯处理已经死去的尸体一样恐怖。
“呜呜……”
他哭了一会,就在他因为过度冰冷而失去知觉的一瞬间,他甚至是觉得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被那只鬼吃掉了。
“你不要吃我了好不好啊,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现在身上脏得很,我的脚也很脏……”
他哭泣着恳求道。
鬼怪并没有对着他做出任何回应,但是尤醉很快却听到了从他的脚踝上传出来的十分清脆的“咔哒——”一声。
那只原本被时朗锁在他脚上的,已经被丢掉了钥匙的脚链悄然被人打开了。
两半月牙一样的银白色脚链掉在了地上。
尤醉随即感受到自己脚腕上面的冰冷随之散去。
他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脚,那上面只残留着些许被束缚而出的红痕。
“吱呀——”
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但是却并不是从尤醉身后的房门位置所传来的,而是从他的身前传来。
原本被隐藏在这个房间角落里面的一只横放的柜子,悄然间打开的一道缝隙。
那黑影最后看了尤醉一眼,缓缓向着那个衣柜的方向走去,最后消失在了墙角。
那个柜子……
尤醉恍然之间响起,之前他们在玩那场捉迷藏游戏的时候,就曾经钻入过衣柜后面的暗道里面……
那里有一道离开的门。
他抬脚走到了那个柜子前面,伸出头往里面看去。
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
-
“又找到了一个。”
清冷低沉的男声从黑暗里面传来。
手机摄像头里面,红色的光点闪动了一下,柏寒蹲在了地上,一手举着手机,直接地将那个被伪装在塑料盆栽后面的针孔摄像机扯了出来,几根电线在他的手上被硬生生扯断,射出几点火花。
“这是第几个了?”
他低声问身后的人。
“第十七个。”
摄影男生跟在他的身后,缩了缩肩膀说道。
此时那些被扯断了电线的摄像头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地散落的残缺尸体。
在发现了这幢别墅里面可能有着一部分被隐藏起来的区域之后,柏寒很快也就想到了,在这幢别墅里面可能除了他们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或者说是…人。
他回想起了那个在小安的手机上,当初告知她这幢别墅地址和它背后的传闻的【守墓人】。
之前他们也争论过这个人究竟是人还是鬼,他又是不是真正的存在。
但是自从尤醉那天晚上在他的身边守夜然后失踪之后,柏寒的心中就有了某种无法说明的感觉。
那就是这幢别墅里面,还有着一个人。
他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是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想要将别墅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尽数收入自己的眼底,并且能够最快得掌控局面。
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这幢看似被废弃的别墅里面安装摄像头。
果然,他找到了,并且还找到了不止一个。
只要一想到在过去的这几天时间里面,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个隐藏在这些摄像头后面的人尽数收入眼底,就让人忍不住心底生寒。
而且更有可能的是,他还带走了尤醉……
那个隐藏在黑暗里面的臭虫一样只敢悄悄窥伺着他们的小偷,趁着主人不在的时候,窃取了他最心爱的宝藏。
柏寒重重地咬住了自己的牙,似乎又从自己的口中尝出了那种几乎让人窒息的血腥味。
等着吧,他一定会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他会将尤醉救出来的。
在地下室的监控室中……
“哎呀,被发现了。”
长发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用手下巴,看向自己眼前的屏幕一块一块地暗淡下去,脸被隐藏在黑暗中。
最后竟然有一大半的屏幕都黑掉了,只有一些藏得位置比较隐蔽,或者是在一些不常用的房间里面的监控器画面还亮着。
他的脸上并没有显出什么愤怒的表情来,只是抿起了唇,半晌居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来。
就算这些监控摄像头被破坏掉了,又能如何呢?
不过是一笔可有可无的暗棋罢了。
实际上,当他们这些人进入到这幢别墅里面的第一步,就已经落入到了他的罗网之中。
或者说,当那个名为小安的女生在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并且开始听他讲述那个曾经发生在这幢别墅里面的“恐怖故事”开始,他就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
他悄悄地吐出了一根蛛丝,在上面悬挂了食物当成诱饵,最后将这些天真的猎物们勾到他漆黑密匝的布满滑腻蛛丝的老窝。
让他们只能乖乖的引颈受戮。
八条蛛腿的毒蜘蛛则是安心地呆在网中,修长的黑色长腿搭在网上,近乎享受地感受着猎物的入网。
而后他们的所有负隅顽抗,在时朗看来却也只不过是被蛛网纠缠住的猎物的临死挣扎。
他并不介意陪这些天真的猎物多玩上一些时间。
并且他也能从这种玩耍里面获得某种快意。
而且……
回想起现在正被他锁在自己卧室里面的那乖巧温驯的漂亮爱人,他的心情就不由得更好了。
甚至当一想到自己在忙碌完了这一切回到卧室之后,就能将人温柔细暖的身子抱在怀里,嗅闻着从他的身上传出来的甜腻香味。
听着他甜软动人的悦耳声音。
时朗就不由得从心底泛起一股淡淡的甜意。
并不是完全冰冷的,毫无温度的一张床铺,也不是数十年的沉默和黑暗里面的冷漠孤寂。
似乎,这样也不错?
只要少年还被乖乖地锁在他的身边,那么外面的那些觊觎他宝物的家伙,他会一点点地慢慢玩弄死他们。
他一点都不着急。
而在他完成这些事情之后,他就能重新地将这幢别墅封闭起来,安心的继续编织他的毒网。
并且他也能花上更多的时间陪伴他的爱人,和他培养感情了。
“砰——”
别墅大厅里面的最后一个监控器暗了下去。
他彻底失去了对于这块区域的掌控。
时朗有点兴趣缺缺地垂下了头,手指下意识地抚弄过自己的指尖,感受到那里的空缺之后才反应过来。
自己的戒指已经被当成礼物送了出去。
带在了少年细白柔软的手指上,是被自己强制地带上去的。
有些隐秘的恶意在他的内心升起,就算是不喜欢这份礼物,但是尤醉却没有办法将那只戒指摘下来。
就像是他就算再不喜欢他这个人,但是却还是要乖乖地呆在他的身边。
他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却正好看见了一张苍白漂亮的小脸,颤抖着从一只摄像头的前面滑过去。
蜡烛的光线将暗道里面照得光亮,摄像头的质量也很好,分辨率很高,足以让时朗能够将少年的每一根头发都看得清楚。
包括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颤动着的可怜眉梢,他的侧脸上那被他抹开的那道血痕。
尤醉微微咬着唇,卷翘的睫毛在镜头下忽闪着,如同某种蝴蝶的磷粉翅膀,虽然害怕但是却还在不断地往前爬行着。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镜头的最后,少年转头,湿红可怜的眼睛冲着他投来惊惶不定的一瞥。
最后白色的蓬松纱裙就像是鸟类划过的柔软羽翼一样,在摄像头的前面一闪就消失了。
时朗原本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镇定消失了,他一个人坐在黑暗里面,监视器苍白的灯光将他那张俊美的脸照射得有几分鬼气森森。
他就这样静坐了一会,半晌才突兀笑了一声。
“怎么敢的呢?”
唇角上扬得近乎愉悦。
“你还是真的给了我很多惊喜啊……”
就像是一只看见自己家里面的不听话宠物跟着别人跑走的主人。
“明明胆子怎么小,却怎么敢一次又一次地逃跑?”
是谁给他的能够从自己身边逃离开的勇气?
他的那个废物的精神病男朋友吗?还是那个总是在他身边不安好心地转来转去的程子烨?
自己对待他难道是有什么地方不好吗?
还是说他就是这样厌恶自己,甚至已经厌恶到了不放过任何一个从他的身边逃开的机会。
一种一种假设在他的心里面盘旋,他心中原本因为少年的温驯被压制住的恶意再次升腾起来。
他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重,但是眼睛里面却全无暖意。
他确实是没有想到,那只漂亮小家伙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之前刚刚因为逃跑被他教训了一顿,没想到还是一点都不长记性。
得找回来重新好好教一教才行。
他笑出了声。
身后的椅子被他踹倒在地,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柜子下面的抽屉被一把抽开,一把银灰色的□□被男人熟稔地抓住了手里。
“咔哒——”
子弹上膛。
枪口不耐地在空中抖动着,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射杀猎物,饱饮他们的鲜血。
时朗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监控室外面的黑暗中。
弹簧门在他的身后砰得一下合上。
……
尤醉攀爬在黑暗的暗道里面,他的手中举着一只蜡烛,现在他的前后全都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只有他所在的这一小块空间里才有着光亮。
他就像是一只在不知道多大的海螺壳里面爬行一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什么地方。
也许只过了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在他看来,却像是过去了一个小时那么久。
在黑暗里面孤身一人时,大脑往往会给出让人误解的错觉。
尤醉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已经沾满了鲜血的纱裙,整个人都狼狈不堪,甚至连脚上的鞋子都丢掉了。
他很快就没有了力气,抬起自己的手心看了看,幼嫩白皙的手心已经被粗粝的暗道里面磨蹭出了淡淡的红色血点。
他吸了吸鼻子,感觉眼泪就又要忍不住得掉下来了。
他好想柏寒啊,这里好冷,但是柏寒的身上却是热的。
他举着手,轻轻地吹了吹,就当是自己安慰自己。
如果是柏寒现在在他的身边该有多好……
他如果在,就一定会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为他温柔地清理手上的伤口,还会亲他的耳朵,安慰他。
但是尤醉现在却只有自己孤身一个人在,就算是他哭得再大声,也并没有人会来安慰他。
想到这里,尤醉只能咬住嘴唇,忍住眼中的眼泪继续往前爬去。
不知道他到底爬了多久,就在他即将窒息的时候,他骤然间看见通道的尽头并不再是黑暗了。
而是出现了一扇黄铜的大门。
大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就像是锁住别墅的,让他们无法离开这里的门一样,仍然很坚固。
尤醉看着封在自己前路上面的那扇大门,有些发愣。
在大门上面有着一个锁眼。
他抓住门把手推动了一下,大门纹丝不动,很显然,这一扇门也被锁上了。
尤醉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一路上走来,他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一条岔路,直到遇上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一扇大门。
而他根本就打不开……
他没有钥匙……
怎么办,只能这样回去吗?
如果是时朗发现他又解开了脚链,偷偷跑了出来,这次他一定会真的砍断他的手脚,让他只能呆在床上的。
想到这里,尤醉的身子都瑟瑟得抖了起来,他是真的害怕那个男人。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在他身边的墙壁上却渐渐浮现出了另外一层更加浓重的黑暗的颜色。
那黑暗蠕动着,就像是一团马赛克,正是那个为尤醉将脚上的脚链解开的鬼怪。
它的突然出现实在是让尤醉吓了一跳。
他往后缩了缩身子,而后他就看见从那团黑色里面伸出了一把钥匙,捅进了锁孔里。
锁钥被转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沉重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的声音。
尤醉紧紧地抓着自己的下裙,将哪里抓出了几丝褶皱。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看着那扇大门在自己的面前缓缓打开。
他终于能彻底离开这里了!
“谢谢…你……”
他低声地对着那只鬼怪说道。
“砰砰砰……”
鬼怪的身影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往前靠近一下尤醉。
尤醉恐惧地往后缩了缩,之前那种被人抓住脚踝的冰冷他再也不想要尝试了。
黑色鬼怪的身子顿了顿,再次陷入到了墙壁中。
尤醉举着蜡烛,推开了沉重的黄铜大门,一点点微微的风传来,将他手中的蜡烛火苗吹得前后摇晃。
他害怕蜡烛被吹灭,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捂了捂。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从被打开的那扇黄铜门后黑暗里面突兀伸了出来,直接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抱进了黑暗里。
在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又惊又怕,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猎狗突然叼住后颈的软白兔子一样,都快要被吓得晕厥了过去。
尤醉的嘴被一只大手捂住,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晃着头,苍白的小脸上吧嗒吧嗒往下砸落着泪花。
那只手捂得极其用力,估计他的脸上都要被留下红色的指印了。
蜡烛的火苗扑闪了一下,在黑暗中彻底熄灭,最后产生的淡淡的烟雾将身子彼此交叠的两人环绕在一起。
“唔唔唔!”
尤醉的双.腿踢蹬着,用手去扒拉那只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手,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解不开。
白色的纱裙就像是柔软的花瓣一样扑棱在身后人的身上,带着一点点尤醉身上独有的那种甜腻香气。
那抱住他的人显然也感受到了从身上传来的触觉,他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将他身后的长长裙摆掀了起来,在掌心团成一团揉了揉。
“啧。”
程子烨有些不耐烦的悦耳嗓音在黑暗中炸响。
“妈的,怎么是个女的。”
裙子被粗鲁地掀起来,光裸在外的大.腿剧烈地颤抖着,上面还残留着高筒丝袜留下来的一圈红痕,甜腻勾人地向内轻轻凹陷着。
尤醉唔唔了两声,又要被吓哭了。
他的双手在程子烨的胸口用力推了两下,柔弱无力的就像是勾.引。
程子烨只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人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扭动着,全身都软乎乎的,好抱得不行,随手一摸手感都像是奶豆腐一样手感好到爆炸。
身上还有种混合在血腥味里面的淡淡甜腻香气,勾人得很。
“唔唔…程…程子烨……”
尤醉终于能从他的束缚里挣扎出来,勉强开口说出了他的名字。
程子烨听到他的声音,明显愣了两秒。
他没有想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这个身上穿着纱裙的小女生,居然就是尤醉。
手上控制他的动作猛然一顿,但是却还是没有放开他。
“吧嗒——”
一个打火机被程子烨打开,摇动的火苗凑上前来。
尤醉那张苍白漂亮,脸颊上还残留着些许血痕的小脸正被他捂在手心里。
他的脸实在是太小了,几乎整张脸都要被他的大手完全遮住,只露出一双哭得湿红潮软的眼睛,惊惶不定地从光里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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