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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靠得太近,被迫仰着头看着他。
确实是她开口在先。
那会的她只想着和他在一起。
似乎那样才会开心。
心思掺杂了几分不单纯。
傅斯朗说:“季暖,你的愿望我都做到了。”
他抬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 指腹擦过她的卧蚕,她反射性地眨了眨眼,长翘的睫毛挠着他的指尖, 心间泛起一阵酥麻。
傅斯朗笑容泛苦:“当初就不该答应你愿望吧。”
“总觉得我们不会分手,你也不会和我说分手。”
“后来才懂,你和我说分手,我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他和母亲摊牌之后, 他去找了她。
可她就像瞬间消失一般, 电话联系不上,又不敢叨扰她身边的同学。
不是没找人去打听过。
至于她去了哪, 关系最好的舍友也不知道。
接着职位任命很快下来,他去了日本, 每逢假期他都会回来。
傅启杭见他过于执着,才告诉了他季暖家里发生的事情。
和他提分手的那几天,她经历了很多。
听完后,不敢想象她的处境,他很想见她, 特别的想。
想告诉她, 其实还有他在。
但都没机会了。
后来才懂她去了港都念大学。
他去过港都找她,但在看到她的那刻。
他突然没了上前和她打招呼的勇气。
季暖和他分手是因为不喜欢他了吗?
傅斯朗想,不是的。
她是他最忠诚的支持者, 她盼着他熠熠生辉, 盼着他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而还是一事无成的傅斯朗, 又怎么敢站在她面前。
那天他在港都的机场坐了许久, 直至夜幕降临,才搭乘最后一班飞机回了日本。
他不想让她处在不安里。
同她一样。
他也不希望喜欢的心意被一切他们无法保证的意外情况消磨殆尽。
分手,不是不喜欢。
是他们还不够好。
他看着眼前的季暖,轻声说道:“再和你见面,我想问你最近还好吗,可……你一直避着我,就像我们真的结束了。”
季暖心为之一动,在碰上他灼热的目光后偏开了头,“我们……是真的结束了。”
傅斯朗:“可,一直没打通你电话的我不是这样认为。”
季暖迷茫,这不是默认的吗?
关于她的第二个愿望。
傅斯朗看出她眼眸闪过的疑惑,说:“你说过不问为什么,可你没说我必须要答应。”
他的文字游戏她弄不明白,也不敢去弄明白。
季暖说:“傅斯朗到此为止吧。”
现在的季暖很没意思,所以到此为止吧。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平静地听完她说的话,依旧是原先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傅斯朗:“有点难。”
季暖:“为什么?”
傅斯朗笑了笑:“就当我不甘心吧。”
季暖想不通哪里不甘心,傅斯朗淡淡说:“被甩,不甘心。”
季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因为她先提的分手,所以他生气了?
尊严受到了伤害?
可这个语气不像啊。
云淡风轻似乎在聊不要紧的事情。
她没敢深问,傅斯朗望着她,最后抬手揉了揉她脑袋。
傅斯朗微笑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去休息吧。”
她就算懂了也不会接受他的心意。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季暖和三年的季暖不一样。
她有顾虑,脆弱,用不在意掩饰内心的失落。
想要打破她的顾虑,不是一朝一夕的。
他家小朋友慢慢就会懂了。
说完,他下了楼,季暖靠在门沿,把今晚两人所有的对话想了一遍。
仿佛处在一片迷雾里,眼前的树木清晰可见,但往远处一看,一片模糊。
-
凌晨三点,季暖从床上坐起来,屈着腿,双手捂住脸,沉沉地叹了口气。
伸手把床头的灯打开,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透明罐子上,里面是橙色的褪黑素软糖。
旁边是一个玻璃杯。
正是睡前傅斯朗拿给她的那只。
红糖姜水已经被她喝完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放的糖太多,喜欢喝甜的季暖也觉得齁甜过头了。
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他和她说的话。
整个人混乱得不行,心比当初刚喜欢上他那会还煎熬。
吞下两颗褪黑素,倒头躺下。
强迫自己别脑洞大开冒出虚浮的念头。
也不知道在床上翻来覆去多久才睡下。
第二天泱泱来她房间找她,她才迷迷糊糊坐起来。
泱泱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吓了一跳,问:“你昨晚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憔悴成这样?”
站在浴室镜子前的季暖,被里面的女人吓到,果断撕开了一张面膜敷上。
季暖撒谎:“想大纲,想得睡不着。”
泱泱激动搓手,“所以我们浮阳大大,想好了吗?是不是要写新书啦!”
季暖摇头,“不是。”
泱泱失望,躺在她床上赖皮说:“求求你了,一个人的连载期真的好痛苦,你陪陪我好不好。”
季暖面不改色说:“成功的人,要耐得住寂寞。”
泱泱劝不动她,叹口气闭眼抱着枕头睡在她床上。
“我们等会就走吗?”季暖问。
她不禁想到楼下的傅斯朗在做什么。
意识过来后摇了摇头,警告自己别胡思乱想。
泱泱讪笑,不好意思说:“暖啊……你介不介意我们下一个行程再多一个人?”
季暖立马想到魏可晋,她问:“魏可晋也想去?”
泱泱点头,“他全职在家嘛,不着急回家。他和我说隔壁市有个景点不错,我先前兴奋给忘了我们的约定,我就说后两天让他一块去玩。”
她倒是不介意,宽慰泱泱说:“没事,明天我自己回去,你们继续玩。”
自从全职之后,泱泱最期待的就是她空闲下来,两人可以一块四处游玩。
现在难得有个和泱泱志同道合的伙伴,她也不可能断了他们的联系。
再说来,两人是未婚夫妻,从亲密程度来说,魏可晋是极大可能成为她丈夫的人,会比她这个闺蜜占据更重要的位置。
泱泱激动地上前搂住她,窝在在怀里嚷嚷大喊:“我的暖,你就是最贴心的宝。”
接下来的一声‘我爱你’响彻整个民宿。
季暖有种间接社死的感觉。
羞着脸捂住她的嘴巴,“你安静些。”
泱泱恬不知耻,“季暖,我爱你!特别的爱你!”
季暖拦不住,任由她说一百遍爱她。
-
等出发前往下一个游玩的地点,看到出现在车上的傅斯朗,她眼神不敢乱瞟,怕又不小心和他对视。
昨天的谈话让她恍惚。
轻声细语同她娓娓道来,似乎回到暧昧的时候。
对她有着几分娇纵的感觉。
主驾驶的魏可晋还是没胆子问傅斯朗和季暖到底是什么关系,发生过什么。
再次感受到俩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识趣解释。
魏可晋干笑说:“听漾漾说你明天要回去京都,正好老傅顺路,今晚一块玩,明天你们一块回去。”
泱泱双手一拍,嫣然一笑说:“对啊,你和傅哥一路有个照应,我也放心多了。”
准夫妻俩赶鸭子上架。
季暖打了个结巴,组织不到一句完整的话。
在她要拒绝的时候,身旁从容不迫的傅斯朗嗯了声,淡漠说:“可以。”
就这样,季暖还没来得及发表个人对于行程的安排,她被安排跟傅斯朗一块回京都。
等到前面的泱泱和魏可晋终于聊困了。
季暖给她发微信:【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冲浪少女泱泱秒回:【怎么了?】
泱泱:【你指的是和傅哥回京都?】
季暖:【嗯。】
泱泱:【你放心哈,我和老魏打听过傅哥,虽然性子对不熟悉的人冷了一点,但好相处。他可是外交官啊,就是我们常在电视看到的气质温润如玉、风流儒雅、文质彬彬的外交官啊!】
季暖知道眼前的外交官是什么性子,对于泱泱一口气三个赞美词的夸奖只想切一声。
好好睁开眼睛看清楚,这可不是好相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男妖精。
季暖:【。】
泱泱皱眉,看了眼后视镜,季暖的神情比白开水还淡。
不甘心的泱泱继续说:【而且,考虑发展一下呗~】
季暖抿唇:【什么意思?】
泱泱:【傅哥这款你都没意思?】
季暖:【打住,我明天会和他回去的,你不准再说了!】
怕聊天内容发展成不可控的话题,泱泱媒婆起来八头牛都拉不住,为了守住仅有的小秘密,季暖选择不再和她瞎扯。
泱泱最后回:【行啦,我们家浮阳大大眼光高。】
【我整个就好奇住了,和你认识四年,从你嘴里听到感兴趣的男人也就那个研三的学长。】
【这几年我都在脑补学长到底是那类神仙啊?是不是超级帅啊!让我们宝贝这么动心肯定不是简单人物。】
季暖无视,不打算回复。
也不会告诉泱泱,研三的学长就是傅斯朗。
好在车程比较久,泱泱活跃半小时后,因为晕车睡了过去。
季暖也坐不了太久的车,昨晚又没睡好,这会也昏昏欲睡。
她醒来时,没感觉到车在动,她慌张坐起来,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反应迅速地拉住往下坠的风衣。
嗅到熟悉的木质香,她便知道衣服是傅斯朗的。
应该是她睡着的时候,他给她盖上的。
不过,三人去哪了?
季暖解开安全带,旁边的车门被打开。
手里拿着相机的傅斯朗站在门外。
她问:“他们去哪了?”
怎么把她丢下来和傅斯朗独处啊!
傅斯朗把单反相机的镜头盖弄好,收到随身的双肩包里,回她:“去前面景区拍照了。”
抬眸看了眼她,问:“你要去?”
季暖没兴趣。
睡醒后全身软绵绵的,不想动弹。
摇了摇头,坐回原位。
傅斯朗给她递来了一瓶水。
是拧好瓶盖的。
她迟疑片刻接了过去。
为了缓解氛围,她主动找了话题:“前面景区是什么?”
傅斯朗上车合上门,“一片山的山茶花。”
她心跳漏了一拍。
在听到是一片山的山茶花,她竟有几分心动。
最后还是懒惰战胜了好奇心。
她试图再多打听一些内容,在脑海里想象那片山茶花的是怎么样的。
季暖:“什么颜色的?”
傅斯朗回忆:“纯白色。”
季暖大概想到了。
漫山雪白,风中携带清香。
场面一定很壮观。
傅斯朗问她:“想看?”
季暖点头,嘴上说:“不看也没什么。”
这次出行,错过云海,错过花山。
惋惜几秒后,她就没多想了。
可能她这个人不太走运。
傅斯朗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
在逼仄的空间里,电话那头传来某个男人急切的说话声,傅斯朗淡定听着,一面拉开车门,去外面讲了电话。
季暖看着他背影。
貌似这个假期……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房间处理工作吧。
何必奔波呢,还不如一开始就在家,也不知道他来干嘛的。
昨晚上的记忆跑进她脑海里。
难道,为了和她说那些话?
她靠在凳子上,琢磨着他的话。
他不甘心她和他提了分手,那是要怎么办?
和她复合,然后甩了她?以牙还牙?
傅斯朗没这么幼稚吧。
再说,复合是不可能的。
处在纠结的边缘,又不敢太深入思考他的动机,最后季暖放弃了。
他挂电话的同时,泱泱和魏可晋正好回来。
有两个活宝在,车厢的氛围缓和许多。
泱泱说了计划。
今晚他们就在县城的酒店住一晚。
依旧是一人一间房。
订完酒店,泱泱收到好友刚在她发的朋友圈留评,和他们开心说道:“我朋友知道我来益县玩,说晚上组了一局,让我们一块去喝一杯。”
以往出行泱泱也有和当地朋友打听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这还挺正常的。
但鲜少听到泱泱说朋友约见面。
估计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吧。
季暖问:“你哪个朋友?”
泱泱划着手机不说话,然后季暖的微信亮了起来。
泱泱:【是我初中暗恋过的同桌。】
泱泱:【当然,我现在不喜欢他了,只不过是朋友嘛,当年相处还算愉快,所以就想去了。】
泱泱收起手机,说:“就一个好朋友,我们晚上也还没有安排,去不去?”
魏可晋喜欢热闹,第一个响应。
傅斯朗没意见,季暖也就说了好。
-
等到晚上四人去到约好的地点。
是县城的一家酒吧,里面还有蹦迪的,音乐声震得耳朵疼。
四人还在楼下,便能听到嘈杂的DJ声音。
泱泱瞬间没了兴趣,但又不能鸽了人家,电梯上,她搂着季暖碎碎念:“我还以为是小酌一杯那种,这种酒吧……”
再给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来的!
季暖没有表现自己的不喜欢,说:“竟然来了,我们走个过场就好。”
泱泱重重点头,“我的暖,你真好。”
换成任何一个不喜欢吵闹环境的朋友,肯定转身就走了。
进了门是一个大舞池,里面的男男女女在一块跳舞,好几个抱在一起疯狂地扭动身子。
泱泱凑近季暖说:“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季暖也是这么想。
比印象中的酒吧要乱。
身边突然挤来一个男人,半个身子要贴上她。
酒吧里借着拥挤揩油的不在少数,正准备往外挪。
不想和男人起冲突。
一直走在她身后的傅斯朗往前一大步,男人被挤掉,他把季暖结结实实挡住。
男人转脸想骂他,傅斯朗冷冷扫了一眼,男人被凌厉的眼神吓到,摸了摸脑袋嘀咕转身离开,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她没来得及说句话,泱泱的朋友苗逸桦走了过来。
他和泱泱寒暄了几句话,苗逸华看了眼跟在泱泱身后的三个人,问了句:“你们还带了男生啊。”
泱泱疑惑:“啊?是啊……”
不能带男生?
苗逸华笑说:“我还以为你带的都是美女,我这边叫了三个兄弟,说好好玩一把。”
泱泱面露为难。
她是真的没多想。
以为老同学碰个面叙旧,哪里懂苗逸华这边弄成了联谊的阵仗。
四人跟着苗逸华入坐。
是四方桌,两人坐一块。
魏可晋从入门就感觉氛围怪异,他在入座前搂过泱泱的肩膀,带她在一边凳子坐下。
还想和季暖一块坐的泱泱还未出声,被魏可晋的严肃脸吓到。
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个表情。
季暖没得选,跟着傅斯朗入座。
在心里,季暖又一次肯定,酒吧的凳子一定特殊设计过。
一个人坐宽敞,两个人坐就是得挤在一起。
季暖贴着傅斯朗入座很不自在。
胳膊和大腿相碰,体温缓缓攀升,她背后一阵燥意。
他们是跟着来的,多数时间是苗逸华和泱泱在聊。
喝了几杯友情酒,苗逸华打听泱泱现在做什么。
泱泱和季暖一样,虽然全职,但是不喜欢向外人透露在写小说,随口说了句自由职业。
苗逸华脸上闪过一丝讥讽。
季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太暗,她看错了。
苗逸华继续倒酒:“你朋友呢?”
泱泱顿了顿:“和……我一样。”
苗逸华意味深长:“这样啊……”
“听说你二十四了,还没结婚?”苗逸华又给泱泱倒酒。
泱泱很有安全意识,也察觉到从进门到现在苗逸华每说几句后就劝她喝酒。
她搂着魏可晋的胳膊说:“这,这是我老公。”
魏可晋配合她,任由她搂着。
苗逸华瞬间失去了兴趣,下巴往季暖方向抬了抬,笑容透着不怀好意,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这个美女呢?不介绍一下?”
说完给季暖递酒,问她:“美女来喝一杯。”
泱泱更后悔了。
不该带季暖来这种好友聚会。
苗逸华一看就是在打季暖的主意。
若不是今晚带魏可晋和傅斯朗来,怕她们处境更难了。
泱泱说:“她身体不好,碰不得酒。”
苗逸华吁了声,“这是不给面子啊。”
季暖也不想泱泱为难,起身接下,“我没事。”
她喝了半杯,苗逸华鼓掌,推了推边上的三个兄弟,让他们一块玩游戏。
三人兴致缺缺。
听苗逸华说美女同学要来玩,还带朋友才跟着过来。
想着今晚能泡到一个美女,舒服一下。
结果美女人数不够,还来了两个男人。
泱泱意识到被苗逸华给骗了,心生不爽。
以为是好友聚会,结果苗逸华打的是泡她们的注意。
开口想说先走了。
苗逸华像看出了泱泱的心思,他不给泱泱机会说走,招呼服务员拿盅和骰子来。
泱泱立马说:“这个……我不会。”
苗逸华笑说:“不会啊,那算了,直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这下泱泱说不会都不行。
他拿来一个空瓶子,放到桌子上。
规则很简单。
瓶嘴对着是输家,惩罚由瓶底对着的玩家来定。
真心话大冒险任选。
怀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季暖点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泱泱拉了一个四人群。
界面还有一则消息,提示她和傅斯朗、魏可晋还不是好友关系。
泱泱:【对不住大家,我也不知道是这样的酒局。】
泱泱:【玩几局吧,结束了就走。】
泱泱:【对不起啊!】
季暖还没来得及回答,对面的苗逸华喊着:“开始了哦!”
看完消息的四人收起手机,等苗逸华转瓶子。
指的是季暖,尾对着的是对面苗逸华。
季暖选了真心话,处在陌生的环境里,她不敢选大冒险。
苗逸华问:“美女单身吗?”
季暖:“单身。”
第一个问题很简单,一分钟不到便过了。
之所以说是第一个问题,是接下来的几次全部转到季暖。
对面的四人越发兴奋,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是不是串通好的。
苗逸华:“几岁了?”
季暖:“二十三。”
苗逸华:“现在什么工作呢?”
季暖:“公司职员。”
大概四轮下来。
问的问题都很简单,通过游戏的方式套她的个人信息。
身旁的傅斯朗脸越来越黑。
紧挨他的季暖抬头看了他。
下颚线紧绷着,她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才有的表现。
另一边的泱泱看不下去,说:“苗逸华……就转到她,不好吧。”
苗逸华不以为意,“哎呀,瓶子这样,我也没有办法,说明我和这位美女有缘啊。”
旁边的兄弟适时的搭腔,“苗哥,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吧?”
另一个兄弟玩笑说:“长得正点哦,苗哥还喜欢乖乖女这款啊。”
泱泱听不下去,制止:“好了,她是我朋友,别这样说。”
这类的局面泱泱经历太少,越是正义感的话,给这些混得没边的人误解成挑衅,言语只会更过分。
苗逸华:“季小姐都没说什么呢,时漾你急什么啊。”
三个兄弟附和,嘻嘻哈哈嘲笑着。
泱泱感到委屈,气得眼红。
傅斯朗有了动作,季暖以为他准备做什么。
他的手搭在她身后的凳子。
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她,对上苗逸华眼神暴戾恣睢。
苗逸华背后一阵恶寒,但他不甘心,继续转,“好了,下一局啦。”
被发现他有意转到季暖后,他肆无忌惮,继续选到季暖。
苗逸华:“还是真心话啊?”
季暖点头,“嗯。”
反正都是不痛不痒的个人信息吧。
苗逸华笑问:“第一次做,什么感觉?”
问话一出,泱泱忍无可忍,喊着:“苗逸华你过分了吧?”
苗逸华嬉皮笑脸:“真心话而已,哪里过分啊。”
三个兄弟开始说泱泱玩不起。
泱泱气得抄起瓶子,魏可晋拉住她,劝说:“别动手,先动手理亏。”
苗逸华黑脸问:“怎么,时漾你还要打我啊?你们来玩我招待你们,现在你是什么态度?”
魏可晋拦住泱泱,让傅斯朗带着季暖先走。
身边的傅斯朗直接带着她离开,季暖回头看了几次,不安问:“不等他们一起吗?”
傅斯朗早没了耐心,说:“魏可晋会处理好的。”
季暖还是不放心,不愿走远。
“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季暖问完,泱泱和魏可晋从酒吧出来。
泱泱走到门口便破口大骂,“以前觉得他有优点,我他妈是瞎了眼才这样觉得,那傻.逼就是个混混!”
想到那人言语骚扰季暖,她就恨不得把苗逸华碎尸万端。
魏可晋好不容易带她走出来,说:“好了好了,先回去吧。”
发生这件事,谁都没了游玩的心思,一同回了酒店。
泱泱挤到季暖的房间不停地给她道歉,“我也不知道他对你是这种心思,对不起对不起。”
季暖在听到问题时,愣了好一会,是感觉被冒犯了,但她没受到实际的伤害,不忍心看泱泱内疚,一直安慰她说没事。
泱泱红着眼睛说报警好了。
他们又没有证据,季暖劝住泱泱,让她早点休息,不要坏了出门旅游的心情。
泱泱还是过意不去,抱着她哭哭啼啼的。
季暖好笑又无奈。
还以为是泱泱受委屈了。
只能跟着泱泱一块数落苗逸华这个人渣的不好。
一直到凌晨,泱泱才舍得从她房间离开。
-
季暖洗了个澡,打算把今晚的坏心情清空。
从浴室门出来,听到门外开门的动静声很大。
她躲在猫眼后看向外面。
男人穿着黑色运动衫,正从口袋掏房卡,动作比较缓慢。
她对面住的是傅斯朗。
这么晚,他出门了?
注意到他手里的袋子是附近药店的,心想他是生病了吗?
没多想,季暖拉开房门。
傅斯朗回头看她。
季暖这才冷静下来,怯懦问:“你……不舒服?”
指向他的那袋药。
傅斯朗漫不经心说:“小毛病。”
季暖看到他指节那处破了皮,伤口的血还在往外流。
她拧眉,问:“你是摔倒了?”
才问完。
走廊尽头的魏可晋跑来,没有压低声音,语气夹杂着几分兴奋:“老傅全部搞定了,他们背地里还搞了其他违法事情,我顺手全部给他们举报了,委托律师找了受害人去报警,几个人去告他,估计够呛的,蹲局子是跑不……”
看到季暖也在,魏可晋立马捂住嘴,挪动到他房门,刷卡推进去:“那个……我挺困的,晚、晚安。”
季暖不是傻子,大概懂两人去做了什么。
苗逸华和他的三个朋友,现在应该在派.出所了。
她神情凝重,走过去从他袋子里拿出房卡刷开门,拎过他装药的袋子进门。
插卡后屋内一片通明,她侧身问他:“不进来?”
傅斯朗顿了几秒,迈步走了进去。
季暖打开药看了眼。
就是简单的消毒药和创口贴。
她让傅斯朗在床尾坐好,把药打开。
傅斯朗能感觉到女人现在很不爽,气压过低,他在她指的地方坐下。
季暖拉起他的大掌,看到食指和中指破了一大块皮,触目惊心。
心像被捏住,面露出几分不忍心。
季暖抿唇,随后问:“要不去一趟医院好了。”
傅斯朗没放心上,说:“还不至于。”
季暖没动作,他另一只手拿过棉签开始消毒。
她看着就很疼,傅斯朗反而很镇定,季暖怕他动作粗鲁撕裂到伤口,打住他动作,亲自来。
季暖细心地擦掉手掌沾到血的地方,问他:“你是去把苗逸华打了一顿?”
傅斯朗不隐瞒,坦白说:“只是找正当途径告发了他。”
季暖:“那伤怎么来的?”
好一会儿,傅斯朗才说:“揍了他几拳。”
季暖:“你就不怕他报警?”
傅斯朗:“那个地方没监控。”
他揍人只是顺便,苗逸华有案底,他们查了一下,发现他和几个兄弟涉嫌诈骗。
魏可晋在这边有关系,只是把他弄进去,找了受害者来举证,至于怎么判就看办案人员了。
季暖心软了几分,知道傅斯朗为什么会打他。
是因为苗逸华出口冒犯了她。
当时在酒吧,傅斯朗所有的动作,坐在他身边的她一清二楚。
早在泱泱动手之前他就想站起来了。
后来他坐下一直在看手机,似乎关注点不在这场酒局。
回想当时的魏可晋也是,时不时看消息。
估计两人早计划好要揍苗逸华一顿。
季暖撕好创口贴,收拾脏的纸巾,接着缓缓说:“谢谢你。”
知道苗逸华被揍还准备蹲局子,她确实出了一口恶气。
傅斯朗故意说:“就口头上谢谢?”
季暖刚把消毒水收好,转身看他,“那……你开条件吧。”
本想说那还要怎么样,怕坏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
傅斯朗盯着她安静的小脸,勾唇不轨说:“想知道真心话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季暖迟钝片刻。
想起那个烧灼着人的问题。
第一次做,什么感觉?
季暖浮了粉,她正给他贴创口贴,意识到他在戏弄她,贴的时候用了几分蛮力,傅斯朗倒吸了一口凉气。
季暖板着脸没好气说:“没感觉。”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戏弄她。
说完甩上门离开了。
傅斯朗看向闭合的门,笑了笑。
还是经不起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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