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戮运天功,墨色战辉!(求订阅,求月票)
刑天大殿。
“这不是无上帝录,也不是皇道经意!”第四刑天蹙眉,“相隔这么远,居然都令我等气运惊悸。”
“天功!”第一刑天沉声道,“这是上古蛮荒年间,曾惊鸿一现的戮运天功,没想到这掘墓人一脉,居然与上古年间那群人有所牵连。”
其他四大刑天彼此相视一眼,皆露出沉凝之色,第一刑天虽然性子乖张,常常失言,但若论博学,却冠绝他们五人,这戮运天功,他们四人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但所谓天功,传闻是远古诸神的御道之法,诸神的法门,又岂是等闲,往往拥有难以揣度的莫测伟力,只要修成,绝不在诸皇经文之下。
葬龙谷前。
不灭龙船上,三疯道人挑眉,诸天命都感受到了两颗命星的摇曳,而大师兄洛生一身麻衣轻舞,他立在船首之上,眼中神光暴涨,一字一顿道:“戮运天功!”
常年行走于人世间,乃至浩瀚星空,大师兄洛生曾偶然窥见一处上古遗刻,对于戮运天功有所了解,哪怕在远古天功中,这戮运天功都非同一般,直指气运,无懈可击,甚至无从截断,只要能够修成,同境之内,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要知道,这种描述所基于的,乃是远古神话中的天界,诸神血脉争锋,各种神兽幼崽,天妖后裔,敢说同境立于不败之地,足见这戮运天功的可怕,上古蛮荒之初,更是曾有名为戮运道的传承,每一代戮运道的传人,都称之为戮运道人,那是曾与上古道族争锋而不败的一群神秘强者。
至于为何后来没有留下关于这一支神秘传承的记载,就不是洛生所能洞悉的,他手中的打神鞭握紧,抬起半寸,又轻轻放下,看向苏乞年的背影,眸光郑重且肃穆。
虽然一身气运在剧烈动荡,苏乞年眸光却前所未有的炽盛起来,时至而今,能够真正令他感到压迫感的对手已经越来越少了,每一个能够令他感到威胁的强者,于他而言,都值得倾力一战。
嗡!
他勾动肉身诸天,黢黑的天碑符文在拳锋之上浮现,那晶莹的战辉,也随即被染上了一层墨色。
古拙而沉静的黢黑拳锋,流溢淡淡的微光,一股难言的霸道气息衍生,苏乞年硬撼戮运天功,随着其挥动黢黑的原始拳印,动荡的气运一下被镇压,平复下来,打得那炽烈与阴冷交织的掌印火星四溅,黑袍大帝身上披着的气运天衣崩裂,重新化成纯白无瑕的气运长河。
他闷哼一声,大口咳血,竟被这一拳打得手臂痉挛,掌心都裂开了,灰色的帝血飞溅,击穿虚无,坠入混沌深处。
“不可能!你的封镇法怎么可能这么强!”
黑袍大帝眸光刺亮无比,击穿了高天,没入了深邃的星空,他盯住了苏乞年,此子的道悟有古怪,那封镇法简直离谱,竟镇压了他的气运道则,击溃了他的戮运天功。
“没有什么不可能,大帝也不是全知,诸皇也不能把握古今未来。”
苏乞年一身白袍激荡,他黑发飞扬,盖世气机弥漫,向前逼来,言语间很不客气,黢黑的原始拳印像是可以压塌亘古天地,崩碎永恒,那未明的霸道拳势,令黑袍大帝感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事实上,这也是苏乞年新近的收获与领悟,当初乱空山上,在与当代乱空大帝交手时,就曾经勾动天碑符文,加持于休命刀上,从而勾动了沉眠的更深层次的伟力与锋芒,眼下的他,就在摹刻那种霸道伟力,令原始拳印更进一步衍化,此刻看来,的确非同寻常,尤其是那天碑符文,铭刻于封镇大星上,像是成为了魂魄一般的存在,令他一身封镇之力,不再如无根浮萍,真正被约束,统御,有无穷伟力被渐渐挖掘出来。
呜!
苏乞年震拳,烙印有天碑符文的黢黑拳锋贯穿向前,黑袍大帝神色陡变,他衍化戮运天功,气运长河涌动,在他手中凝成了一杆雪白的长矛,他抡动长矛,立劈而下。
砰!
气运天矛被震碎,断成无数截,那黢黑的拳锋微光流溢,古拙而沉静,却霸道凌厉到了难以想象的境地,笔直向前,崩断一切,粉碎一切,根本没有什么能够抵挡,黑袍大帝被一拳砸落在胸膛上,整个人先是横飞而起,继而轰隆一声炸碎。
四方皆静!
这一幕在此后的很长一段年月里,都时常浮盈在大荒众多无上生灵的脑海中,无法淡去,乃至历久弥深,因为在他们的不朽意志映照下,来自掘墓人一脉的无上大帝不仅被压制了,更被一拳震碎了帝身,那碎裂的,不仅是无上帝体,也是众人脑海中,伟岸永恒,不落的帝影。
“战帝!他并非是还未彻底跻身进去,需要借助一缕远古天龙之力,而是……”
有无上生灵中的活化石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他在压制己身,等待水满自溢,诸境圆满而上。”
寻常破境而上,与水满自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象,一种需要竭力尝试,以各种方式来打破桎梏,撕裂境界间的壁垒,一种则是静等诸境圆满,水满自溢,生命层次自主跃升,后者圆满无瑕,乃至可以借此更进一步,也省却了巩固的时月,前者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更像是依然存在某些缺漏,需要借力而上,两者之间,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但无论是这人世间,还是浩瀚星空中,生命层次的跃迁又岂是等闲,能有几人拥有这样的才情,可以静等水满自溢,不断压制己身,在有限的年月里,不断冲击更高的生命层次,能够破境已经殊为不易,否则何至于众多年轻一辈于星空武道大会中厮杀,只为了博取一缕无上契机。
也就更不会有什么诸天灵物榜,什么杀人夺宝,什么机缘与造化,然而生命进化的路上,更多的时候,有的只是血与火筑就的荆棘之路。
是以,在此刻的一些无上领域的活化石看来,年轻的巡天殿主虽然还不是战帝,但是压制己身,静候水满自溢的他,生命层次已经生出了部分跃迁,尤其是战血的积淀与锤炼,已经远远超出了盖世领域的范畴。
“看来,我战皇殿又将走出一位无敌的战帝。”
无垠战土中,第一刑天感叹一声,多少年了,自初代战皇至今,他们战皇殿再未走出过一位盖世战王,遑论是战帝再现。
虽然据五大刑天所知,历代战皇中,有一些实则半只脚已经迈入了盖世领域,但为了成道,最终都不得不退了出去,也就是说,他们原本是可以拥有几位乃至十几位盖世战王的,但可惜在成道路上,不得不做出了取舍。
刑天殿中寂静,哪怕是得到了赤皇以身演道的第四刑天,也露出了几分神往之色,对于每一个出身战皇殿的强者而言,战王路,可以算是每个人的执念之一。
盖世战王成道,可谓战帝,那若是战帝走到帝路终点,斩三身,诞生永恒道心之后,又会拥有怎样的蜕变,或许,从初代战皇的无敌路上,就可以窥见一斑。
要知道,至高的皇道战史上,刑天斧成名在帝境,在近古第三纪元末年,曾令诸族大帝胆寒,莫敢撄锋。
时隔一百多个纪元,横跨了一个年代,又一位战帝诞生于人世间,五大刑天可以预见,一旦年轻的巡天殿主成帝,恐怕绝巅大帝也要黯淡失色。
葬龙谷前。
黑袍大帝重现,崩碎的帝身刹那如初,不见血肉重聚之象,他通体流淌永恒的气息,气质沉静而清冷,此刻遮掩真容的黑袍落下,显露出一副苍白的面孔,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形容普通,并没有什么超然的气韵,但立在那里,却仿佛镇压了整个天地,帝威流淌,不见半点衰竭。
不过此刻,这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身为大帝,他被一个年轻后辈,一个连他修行岁月的零头都没有的年轻强者,一拳崩碎了帝身,这不是上一次,其动用了那口超乎预料的劫器长刀,某种意义上,算是借用了外力,但这一次,却是堂堂正正一战,他竟然不敌,落在了下风。
要知道,他掌握的,可是戮运天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门天功的可怕,即便是而今的他,也不过参悟了几分皮毛,就算如此,也绝不在诸皇经文之下。
但即便如此,他出手之后,不仅没能伐戮那位的气运根本,更被那诡异的封镇符文铭刻的拳锋直接震碎了他的气运天矛,那霸道的镇压之力,像是可以倾轧一切,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根本不讲道理。
见鬼了!
哪怕是同为道外之力的绝道之力,在黑袍大帝看来,都没有这么离谱,他并非是没有交手过,他很怀疑,是否是那位诸天禁忌,在离世之前,又有了新的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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