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西航空制造集团并不仅仅是自己在发展，它同时也在带动着与它一墙之隔的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国清山也听说了，秦西航空制造集团和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正在进行着诸多方面的合作，一方面是有力的补充了秦西航空制造集团研发力量有限的短板，另一方面，则也缓解了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资金严重不足的难题。至少，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的职工们，最近还是比较高兴的，他们的薪水虽然没有明显的提升，但是实质上却有了良性地转变。

        厂子里食堂的伙食变好了，变得有鱼有肉了，却没有涨价；厂里的小卖部里，商品琳琅满目了，价钱却贴近市里的家乐福超市了；厂幼儿园里，那些破破烂烂的家具被一扫而空，换上了崭新的、据说还是环保的符合婴儿要求的新家具；厂子弟学校里，不但添置了不少新式的教学设备，为各个教室安装了空调，更换了破旧的课桌椅，图书馆里也有了大批的新书，教师们已经多年没变过的薪酬没怎么涨，但是教学津贴却翻了两倍都不止！那些退休下来的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的老职工，很多人也可以发挥余热了，从秦西航空制造集团得到的薪水，令他们的日子好过了很多；据说，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还将在一两年内，进行一次给职工的福利房分配……

        这个事情，引起了其他几大飞机制造公司管理层的不满，认为秦西航空制造集团过于照顾它自己的“娘家”，而忽略了他们，为此没少在国清山的面前诉苦。

        可是国清山又能够说什么，秦西航空制造集团对自己人是一视同仁的，总部所能够享受的待遇，其他几处的分厂，都一样享受。而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所受到的优待，那就只能说，谁让秦西航空制造集团的总部和人家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是一墙之隔呢，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可是古人都明白的道理。

        做为华夏航空航天工业集团公司的书记，国清山是很乐意看到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的这一变化的，这一系列的变化，使得原本人心浮动的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变得更有凝聚力了。

        国清山想了很多，直到如雷鸣一般的掌声将他惊醒了过来。台上，秦西航空制造集团和波音公司双方的代表，已经正式地交换了双方手中的合同，至此，波音717飞机的机身和机翼制造业务外包协议，正式签署。

        接下来，国清山在秦西航空制造集团的接待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总部大楼的顶层，在这里，方明远正在等着他呢。

        “国伯伯，您今天的气色很不错啊！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方明远上下打量了一番国清山道。

        “要是这种事情每年隔三差五地能够有几次，我的心情会更好！”国清山爽快地大笑道。做为国内军民用飞机制造业的实际掌门人，国清山身上的压力之大，那可不是外人所能够了解的。没有什么像样的海外市场，也没有足够的经费拨款，却又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这和空手套白狼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说实话，看到秦西航空制造集团和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的今天，我觉得当初将MＤ９０项目交给你，是我这些年来，做出的最为明智的决定！”国清山深有感触地道，这才短短的多久时间，mＤ９０生产线重新启动了，新的航空公司也建立了，还有了自己的核心基地机场，秦西航空制造集团还从波音公司手中拿到了新的代工合同！简直是眼看着秦西航空制造集团每一天都有新变化！

        “国伯伯这样说，我可是愧不敢当！这都是公司员工们大家齐心协力地结果。”方明远连连摆手道。

        国清山笑笑，却没有对方明远的话表示赞同，这种套话他听得太多了，话是没有错，但是很多时候，却抹杀了带头人的作用。如果说不是方明远的接手，秦西航空制造集团根本就不可能成立，自然也就更不可能有今天的新气象！

        “不过，你也要适当地照顾照顾兄弟单位们的感受，他们可是没少到我这里来诉苦，你们这边的工资福利提高了那么多，对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那么多的优待，厂子里的职工们一个个人心浮动，队伍不好带了。”国清山呵呵笑道。方明远会意地笑了笑，类似的言论，他也早听说过了。只不过，一个巴掌五指尚长短不齐呢，他之前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再顾及到其他几个飞机制造厂。

        “国伯伯，他们要是觉得队伍不好带了，我倒是很高兴接收他们民用客机制造这一块的员工和厂区，就是不知道上面能不能批准！”方明远笑道。国清山吃了一惊，方明远这是要继续扩张秦西航空制造集团了？可是现在是不是太早了？mＤ９０飞机的生产还没有进入正轨呢。

        “明远，你的意思是？”国清山沉吟了片刻道。

        “我就是想，如果说可以将国内几大飞机制造公司的民用客机制造这一块的员工和厂区，全部都并入秦西航空制造集团，秦西航空制造集团的生产能力和研发能力都会得到很大的增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果说想要继续研发改进MＤ９０，还得千方百计地从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拉拢研发人员。”方明远道。

        国清山恍然，方明远这是在诉苦呢，要不是因为秦西航空制造集团旗下的研发力量不强，他又何必这样讨好奉元航空工业集团公司呢，

        “国伯伯，这一次，我去乌克兰，还是有着不少的收获。我觉得，独联体各国，日后可以作为mＤ９０飞机的外销市场！”方明远也并没有在方才的话题上纠缠。虽然说，他很想将秦西航空制造集团建成国内民用客机制造业的龙头企业，但是这也只是想想，国家是不可能将这个产业交给私营企业的。如果说不是因为MＤ９０项目已经到了国家放弃的地步，也不会交给方家来运做的。

        国清山的精神立时为之一振，连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是能够为MＤ９０找到一个外销市场，无疑可以进一步地扩大mＤ９０的销量，从而降低mＤ９０的制造成本，而且这也将是华夏航空史上的一大喜事！

        方明远道：“这一次我去乌克兰，对乌克兰以及周边的这些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包括俄罗斯在内的航空业的现状都进行了一番调查。我发现，自从前苏联解体之后，这些国家的航空业，虽然继承了前苏联航空业的遗产，但是经过这些年，那些机队也都已经进入了暮年，面临着大批飞机退役报废的困境。可是，一来，这些国家的经济普遍性地不佳，根本没有充足的资金投给航空业；二来，俄罗斯国内的民用客机制造业如今已经可以说是废了，这几年来得到的订单几近于无。所以这些国家的航空公司，只能从国外购买欧美国家航空公司的二手客机，来填补机队的空缺……”

        二手客机，还是服役时间相当长，被欧美国家航空公司淘汰的客机，从安全性和经济性上来说，自然是比不上崭新的客机！但是独联体的这些国家的航空公司，根本就没有可挑选的余地！他们国家那点可怜的外汇储备，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用在进口欧美大中型飞机上！拨给的那点外汇，也就能够买些二手客机。

        国清山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以货易货？”以货易货的这种贸易方式，在华夏与俄罗斯、独联体国家的贸易史上，并不罕有，反而是很常见，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以货易货是华夏与这些前苏联加盟共和国之间的主要贸易方式。

        “啪！”方明远打了一个响指道，“就是这个意思！”

        要打开MＤ９０的外销市场，第一是飞机的质量，这一块倒是不用太担心，国产的MＤ９０已经取得了美国联邦航空局的适航证，只要再取得欧洲联合适航证，那么基本上可以说，全球航空市场，都向它打开了大门！当然了，能够进入某个国家的航空市场，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够将自己的产品卖出去。但是这毕竟是一块响当当地敲门砖。

        第二，则是客户的问题，那些财大气粗的客户，在方明远看来，mＤ９０暂时是不用惦记了，波音公司和空中客车公司之间的激烈竞争，足以将任何一个第三者即时轰出局去。所以MＤ９０的客户只能瞄向亚非拉的那些经济不发达国家。以货易货，这种贸易方式，空中客车公司和波音公司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但是对于华夏人来说，这种交易方式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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