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是个行动力特别强的人，7月22日晚上听说李爱华想收藏古董的意愿后，很快就联系了他的岳丈。

　　结果第二天，7月23日晚上，李怀德就带着李爱华去参加「民间文化爱好者协会」的活动。

　　他们特意早点到，三人相见，都是特别开心。

　　李爱华好久没有见到李怀德的岳丈了，对方虽然退休了，但与一般退休后迅速衰老的人不一样，对方看起来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得知李爱华的想法之后，笑着告诉他：“古董的分类很多，不知你对哪方面感兴趣？我好给你介绍相应的资源和人脉。”

　　李爱华恭恭敬敬地答道：“我完全是外行，您……能不能先告诉我有哪些大致的分类，我好选择？”

　　三人同时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对方向李爱华介绍：“常见的有瓷器、书画、玉器、铜器、奇石、明清家具和小物件等。”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自己主要是对书画感兴趣。”

　　李爱华啥都不懂，想了想回道：“我选瓷器和小物件吧！”

　　“哎，好！我一会儿找机会给你介绍一位老道友。”

　　“谢谢您！”

　　这天正好是周六，大家都有时间。会议结束后，大家心情都很激动。

　　以前，这个协会搞活动都是遮遮掩掩。会长说，以后大家可以堂堂正正地开展活动了。

　　这天的活动，人到得多。

　　大家都有自己的圈子，互相交换信息，交流情报。

　　还有人得到了货品，就会找这里相关的专业人士帮忙鉴定。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李爱华喜欢这样的氛围。他感觉到新奇之外，还有一种难掩的激动。

　　自己储藏名酒，那是靠数量取胜，花费的钱也比较多。

　　这个就不一样了，如果弄到一件真品，甚至珍品，放到未来的时代，那就是百万元起步。

　　听说，很多东西在文物商店里面收，居然有五块和十块钱的，稍微好一点的十几块钱，上好的也就是几十块钱。

　　当然也有更贵的，但李爱华觉得自己不需要关心，他不可能碰得到那样的珍稀品种。

　　聚会快结束时，李怀德岳丈给他介绍了一位傅大爷。说是祖上阔过，后来家族没落了。

　　但人家从小到大见多识广，所以，在瓷器和小物件方面不仅有门路，还有专业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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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周六晚上聚会之后，李爱华连李长治的武术比赛都没心思管了。

　　他整个人一直处于亢奋之中，那天，他把自己的想法全盘告诉了傅大爷。对方说一有消息，马上就会联络他。

　　三天后，星期三下午。

　　傅大爷到邮局给李爱华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今晚去见一位货主。

　　挂断电话，李爱华激动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跨出自己古董收藏的第一步了。

　　他早早回家做晚餐，吃饭的时候，也没告诉家里人实情。

　　只说是李怀德主任有事儿约他出去，因为黄卫红正在准备今年的高考，她说了要争取拿状元，那得多花功夫，不能让她分心。

　　等她拿到高考成绩时，再告诉她自己做的事情吧！

　　李爱华带上一些自己做的菜品去了傅大爷家，傅大爷见他这么客气，心下欢喜。

　　“小李呀，你不必这么客气的。”

　　“我是个厨子，做菜水平还行。自己做的，给您尝尝鲜！”

　　他是打定主意，让傅大爷喜欢上他做的美食。

　　傅大爷告诉他：“货主是一个世交，白老太太。她是一位贵人的小老婆，一生无儿无女，对大老婆那边的子女看作亲生的一样。”

　　“现在，那边的孙子马上要结婚了，「三转一响」里面还差两样。所以，老太太决定卖几样私人收藏的东西，给孙子置办结婚用品。”

　　李爱华回道：“傅大爷，一切但凭您做主，我完全是个外行。”

　　傅大爷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要和你说清楚，这一行总有走眼的时候。万一看走眼，那就会让你吃亏了。”

　　李爱华拱手行礼：“傅大爷，您上次告诉我说，这一行主要靠经验，见得多了，东西过手的时候，自然就能分辨出真品和赝品。”

　　“我回去之后，仔细思索您说的话，这个行当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学会的。

　　我觉得最好的学习方式，莫过于实战。

　　我有个不情之请，想和您组成班子一起收货。

　　见到合适的，我就买下来。

　　价格由您把握，我们买下来后，就去找关系帮忙鉴定。

　　如果我们收购的物品有赚头，那我就和您五五分成。

　　做一次，结算一次。

　　如果看走眼，那不用您负担，我自行承担损失。

　　您看行不行？”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出于对介绍人的信任。

　　以前打过交道，知道李怀德主任的岳丈不是等闲之人。他敢于把傅大爷介绍给自己，那傅大爷这个人就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傅大爷笑了：“那我老头子就占你便宜了。你这么做不是吃亏了吗？”

　　李爱华连连摆手：“不不！我是跟着您学东西，这样每收一件，我就可以学到一些东西，收得多了，自然就学会了。”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一起，去白老太太家。

　　见到对方的一刹那，李家华内心一惊，觉得白老太太与四合院里的聋老太太很相似。

　　她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头顶梳得光光溜溜，衣着得体，举止文雅。和聋老太太一样，是个小脚老太太。

　　白老太太一听说这个年轻人是来看货的，便从裤腰带上掏钥匙，打开一个锁着的柜子。

　　从里面摸出一个泛黄的布包，李爱华的心向上吊起，这一切都太有古董的感觉了，包括眼前的老太太在内。

　　白老太太当着他们的面，一层一层解开外面包裹着的泛黄的布包，最后露出一个青花瓷盘。

　　傅大爷认真鉴赏，看得很仔细。

　　然后翻过来，用手轻轻触摸底盘边缘部分。

　　李爱华啥都看不懂，他在一旁认真观摩傅大爷的动作和表情。

　　但是，当傅大爷翻过盘子时，底盘上的字他认识。

　　上面有六个大字：「大明宣德年製」！

　　过了好半天，傅大爷才开口问白老太太：“出个价！”

　　“我不卖！”白老太太的回答，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

　　傅大爷不高兴了：“白老太太，这是几个意思？我连买主都带来了，您说不卖？闹着玩儿呢？”

　　白老太太笑着解释：“我……想换东西，不卖钱！”

　　易货？

　　货物交换？

　　有意思！

　　李爱华觉得太有意思了，这才刚刚开始迈步，他已经深深地喜欢上这一行了。

　　“老太太，您想换什么？”他微笑着问道。

　　白老太太望着李爱华：“我想换台收音机！”

　　收音机？

　　李爱华一想，不对呀！

　　这老太太要价挺高啊？

　　他家的收音机那是九十块钱买的，黄河牌收音机。而且还要收音机票，当年买的时候，还惹出一场大风波呢。

　　“白老太太，老熟人了。不带这样狮子大开口的！”傅大爷的声音打断了李爱华的沉思，“我最多出十五块钱！”

　　白老太太急了：“我……我们买「三转一响」，不是缺钱，是弄不到票啊！”

　　李爱华听懂了，对方是想用手里的古董，换收音机票。

　　他想起自己的空间里，还躺着收音机票呢。另外，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关系，弄票是简单易行的事情。

　　“老太太，如果换收音机，我觉得价是喊高了。您看啊，我家的黄河牌收音机，那可是九十块钱买的。”

　　“那……我不卖！”白老太太目光一凛，马上把青花瓷盘抱在怀里，开始用那泛黄的布，再裹起来。

　　傅大爷急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不行！我今天一定要买。”

　　哈哈，老头儿的脾气也够倔的！

　　眼看着两位老人就要起争执，李爱华笑了。

　　“老太太，我们出十五块钱，再给您一张收音机票。您看这样行不？”

　　白老太太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手中裹布的动作，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爱华心中暗笑，这和聋老太太真的非常相似啊。

　　他耐心地又重复一遍，白老太太把裹了一半的盘子往傅大爷面前一推。

　　站直身子，十分干脆地说道：“成交！”

　　李爱华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十五块钱，可能就是未来的百万财富！

　　而听到成交之声后，傅大爷两眼发亮，他又打开那裹了一半的泛黄的旧布，再次仔细端详瓷盘。

　　看那表情，李爱华知道自己买对了！

　　而白老太太脸上也是十分满意的表情，看来她也觉得卖对了！

　　李爱华意念一闪，趁着他们都没有看自己，从空间中取出那张收音机票，再掏出十五块钱。

　　“老太太，您点一点。”

　　“哎！好好。”白老太太开心得不行，这才叫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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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三天，7月30日。两人找专家帮忙鉴定，这是大明宣德年的真品瓷器！

　　估价三十五块，如果卖出可以赢利20块，李爱华直接给了傅大爷十块钱的分成。

　　初战告捷！

　　实现多方共赢，白老太太开心不已，说还要再卖东西给李爱华。

　　傅大爷开心接受了十块钱的分成，说还要和李爱华一起组班子，寻货。他只是有点遗憾，说出了收音机票，应该再砍砍价的。

　　李爱华心中大喜，这是用低廉的价格，淘到未来的百万财富！

　　他请傅大爷在外面吃晚餐，傅大爷说白老太太家还有宝，两人再找机会去淘。

　　回到四合院时，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远远地，他听到四合院里异常热闹。

　　什么好事儿？

　　等他进门，原来是前院的人全部出动了，都围着秦京茹，脸上洋溢着欢笑。

　　而许大茂正忙着给男人们递烟，给女人们发糖。

　　秦京茹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茂哥开始炫娃了？

　　人们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李爱华回来了。

　　连他的轻骑摩托车在门外的轰鸣声，都没有一个人听到。

　　李爱华朝着人群中叫了一声：“大茂哥！”

　　这一声仿佛在欢乐的海洋中丢下一颗石子，这才有人注意到是他回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叫着：“爱华呀，大茂他铁树开花。这个……秦京茹怀孕了！”

　　旁边的大娘婶子们跟着叫道：“双胞胎！”

　　“这真是大喜呀！”

　　“祖上显灵啊！”

　　“甩掉绝户的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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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大家的祝福，看着许大茂神彩飞扬的样子，李爱华觉得自己给他调养是对的。

　　许大茂这时冲出包围圈，挤到李爱华面前：“兄弟，抽烟！吃糖，嘿嘿。”

　　李爱华今天为自己捡漏成功十分兴奋，随手接过许大茂的烟，许大茂殷勤地给他点燃，他就真抽上了。

　　猛吸几口，然后让烟在里面巡游一遍，再长长地吐出，看着眼前的烟雾缭绕，心中惬意极了！

　　许大茂看他高兴，以为他是在为他们夫妻有娃了而高兴，因而自个儿心中就更高兴了。

　　“兄弟，我和京茹算了日子，刚好满了三个月，我们终于可以公布喜讯了。所以，我今天接京茹回来时，就特意准备了烟和糖，请大院里的街坊邻居一起喜庆喜庆。”

　　李爱华再吐一个烟圈儿，问：“秦京茹身体情况咋样？”

　　被人们围在中间的秦京茹此时也挤到李爱华面前来了，她脆声回道：“好着呢！孕吐也减轻了。”

　　许大茂高举双手，向邻居们致意：“谢谢大爷大妈们的祝福，我们还要去中院发糖，先过去了！”

　　三人一起来到中院，中院也已经围满了人，看来许大茂早就通知过了。

　　所有人都说着祝福的话，易中海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许大茂递烟和糖的时候，给傻柱的全是双份。

　　然后嘿嘿笑着：“傻柱，老子不是绝户！京茹肚子里，那是俩，两个娃娃。比你们家的孩子多一倍！哈哈哈哈……”

　　恣意的笑声，飞向大院外，传得很远很远。

　　笑过之后，许大茂招呼秦京茹：“京茹过来，给冉老师看一看。”

　　秦京茹听话地来到傻柱和冉秋叶面前，骄傲地挺起肚子。其实肚子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但这样才能宣泄他们心中的幸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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