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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六章 行动结束


虽然王言一向都是一击必杀,但是在用枪这方面,他并不是追求枪枪爆头的人。尤其此刻他所用的是日本特情人员专用的制式手枪,之前他没用这些枪开过,无法掌握弹道,即便近距离,最远也不过十多米而已,他也不会冒险去爆头。而是瞄准上胸位置,这里是心肺的所在,一枪打中,死不死另说,丧失战斗力是一定的。

    所以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就是,门内的六个人,全部都是胸口中枪。而门口栅栏的外面站着的八个,则是全部打中了眼睛附近。这是因为左右手的前三枪已经把握了弹道,可以指哪打哪。不过想要爆头却是困难,毕竟小鬼子都戴着钢盔,南部手枪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威力将其洞穿。

    门口昏黄的灯光下,小日本士兵钢盔檐下的眼睛位置勐然炸开,血肉爆飞,当空飞舞,外面的八个小鬼子顷刻间毙命。

    此时,埋伏在两边的游击队战士才冲出来,王言看的很清楚,冲锋在前的战士脸上甚至挂着兴奋的狞笑,举着枪才要开,就勐的停了下来,被后面的人拥着顶上前,脸上的狞笑消失,被懵逼取而代之。

    王言没有过多理会,平静的举枪,挨个的给了门内胸口中枪倒地的小日本脑袋上补枪,而后转身就向着A栋监房跑去。途中双枪隐现,已是满了弹匣,算上激发仓顶火的子弹,两把枪共计三十四发。

    此刻的监狱内部已经处处枪声大作,有监狱内巡逻的几个小分队的日军已经闻着枪声已经战斗队形向着他们的宿舍冲了过来,但是显然,这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现在是三八年,这些小日本的陆军士兵训练有素,战斗力确实强,不过那是成建制的野战、城战、遭遇战等等,不是现在这样的有心算无心,有准备打无准备。

    四个塔楼在手,当这六七十人跑到附近的时候,遭遇了机枪的密集扫射。强大冲击力的机枪子弹,擦着身体过去就是一块肉,打到身上,肉体凡胎的血肉之躯甚至会被撕裂,残肢断臂四散。

    而宿舍中的枪声,响起的也是王言提供的美式冲锋枪的突击声,小日本都躺床上睡觉呢,被爆炸惊醒,当空迎来的就是一梭子。

    至于牢房中各种身份的人,此刻全都沸腾了。嗷嗷叫的声音,甚至不比密集的枪声差。纵然是傻子,此刻也该知道,是有人来袭击监狱了。那么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毫无疑问,是免遭折磨的自由。

    王言速度飞快的奔跑着,直接冲进了A栋的监房,这里的门口,原本是有两个日本兵站岗守卫的,之前被枪声吸引,端着他们的三八大盖就冲出去给塔楼上的机枪扫死了……

    到了监仓内部,一股潮湿的怪味扑面而来,味道虽然谈不上令人作呕,却也十分的有冲击力。显而易见,这里坐牢的人生活并不好。

    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个年月没有‘人权’这么个东西,进了监狱那就是生死不由己,操于他人之手。这里吃的没比猪食好多少,油水更是想都不要想,这里时常出些传染的恶性病,也没有人来给他们医治。偶尔还会有人来拷问他们,刮出他们身上最后的钱财,而后凄凉的死在监狱之中。

    王言在门口驻足,适应了一下难闻的气味,同时随手两枪打死了两个持枪出来的中国看守,至于是真的汉奸走狗,还是不得已委身谋生,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无辜就让无辜去吧,谁拿枪,谁死。

    没有理会监仓内其他人激动的呼喊,王言冷冰冰的看着双手举高,战战兢兢走出来的两个看守:“三四楼的钥匙在哪里?”

    “在屋里。”

    “拿出来给我,快!”王言砰的一枪过去,打在了他们的脚下,吓的两人赶紧往回跑。他不怕这两人回去拿枪,因为没有人比他快,于他而言,杀两个拿枪的人,和杀两个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未几,两人战战兢兢的拿着好几个大盘子的钥匙出来:“这是这栋楼所有监仓的钥匙,这是三楼的,这是四楼的。”

    王言接过三四楼的钥匙,又捡起了地上的两把手枪:“在这站好,拿枪就死。”

    说完,王言飞快的跑到三楼,打死了楼梯口拿枪的两个值夜看守,随即迈步向里跑去。

    将高级别的重要人物,都关押在一起,毫无疑问是非常便于管理的,基本上脑子正常的狱长都会这么操作。而不是这边关一个,那边关一个。监狱的防卫力量,保证了没有人会疯了想要犯险劫狱。

    这些没有投降的两党高级人员,心性其实都挺不错的,若非如此,也没办法挺过严刑拷打。尤其实在没有办法之后,会上电刑,那是非常残酷的刑罚,同时也对身体造成极大的破坏。这些坚持下来的人,毫无疑问,基本都是经历过电刑的,可见生命力之顽强。

    所以尽管知道,他们与自由之间只差了铁栅栏,多数人却都是比较镇定的,他们全都扒着栅栏,目光紧紧的盯着王言,哆嗦着嘴唇没有说话。却不妨有人控制不住,大声的呼喊。

    事实上,这些人也不一定都是纯粹的,日本人派一个自己人,毒打一顿扔进来骗取这些人的信任,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王言没有时间分辨,他只是砰砰两枪,打在两个扒着栏杆大喊大叫的人的脚下,让其闭嘴。

    他迈动脚步,在一副副伤痕累累的脸庞上,一双双渴望的双眼的注视下,大声的喊道:“谁是冯兆春?”

    立马有人高声回答:“他在楼上!”

    王言几步走过去靠近栅栏,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你是谁?”

    “原上海地下党组织,统战干事,宋进东!”

    他毫不躲避的同王言锐利,满是威压的双眼对视,他的眼中闪耀着信仰的光芒,坚定不移。但是却泛起了泪花,他扒着栅栏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王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这间牢房内其他的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塞到他的手中:“都认识吗?”

    “认识!”

    “还能跑吗?”

    “能!”

    王言转身来到门口,抽出为了掩人耳目,一直负在身后的含锋,顺着门口的缝隙,勐然一刀噼下,直接噼断了门锁,含锋断金。

    拿出刚才在楼下捡的手枪,塞到宋进东的手中:“交给你信任的人。”

    宋进东毫不犹豫的转身将手枪塞到他左右两边的人手中,王言拿出三楼的监仓钥匙递给他们:“打开所有牢房的大门,不管是什么人,无组织无纪律,胆敢踏出大门一步,处决他。”

    说完,王言看着宋进东:“带我先找到他们,还有你认为的我党重要同志以及国民党方面的,先把他们集合好,以防走散。”

    重要,是指级别。他们被关在监狱中这么久,一定都有交流。掌握的秘密肯定不能说,但级别、职位,在这里基本就是公开的。毕竟他们被捕,基本都是被人出卖,他们不开口,别人也会开口,身份并不是秘密。

    宋进东也没有多余的废话,按照名单,先是带着王言在三楼的监舍中找到十多人,王言提刀噼开了铁门,带着他们上到了四楼。

    这里同样有两个值夜的中国人,不过此刻外面的枪声已经变得稀稀拉拉,这俩人很明智的把枪扔了老远,老老实实的抱头蹲在一起,保命要紧。

    王言没有搭理这俩人,让出了身后的宋进东,让其带着去找人,又让另外的两人拿着枪,带着钥匙,去开锁。

    这一层的,确实都是高级人员,剩下的那些人都在这一层关押。只是他们的状态都不是太好,清一色的穿着薄薄的破布衣服,全都没有手指甲、脚趾甲,透过破布衣服,能够看到里面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甚至还有人瞎了眼睛,肢体残缺,能活着是真的不容易。

    冯兆春是最后一个找到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躺在冷冰冰的床上动不了,但看到王言一刀噼断门锁进来,他的眼神很亮,抓着王言手臂的手,尽管颤抖,但很有力量。

    让身体还不错的人抬着他,王言看着聚集在身边,互相搀扶的两党一起八十多人,大声喊道:“你们三分钟后再出去,能力有限,只能带这些同志走了,自觉有战斗力的,一会儿去守军的宿舍还有监狱的军火库拿武器,跟着一起突围,没有战斗力的,那就想办法跑吧,我们会阻击日军援军,为诸位争取时间。诸位保重,希望你们能够逃出生天。抗日必将胜利!中国必将屹立世界之巅!共产主义万岁!中华民族万岁!”

    王言振臂高呼口号,给他们坚强的力量。只安静了一瞬,下一刻,四楼中被困的顽强的战士们,跟着王言的口号高呼起来。尽管他们之中也有许多国民党的人,但是这一刻,他们喊的同一个口号。

    他们现在只知道,是红党的人来救的他们,而且还没有只救红党的人,没有放弃他们国民党的人。那么喊喊口号,他们是不介意的,逃出生天知道了真相也无所谓。

    红党救这些人,一方面是外围的行动,忠义救国军是主力,他们投入的兵力更多。再一个方面,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人道主义救助,这些国民党的人也是真抗日,更是真的铮铮铁骨,没有为严刑拷打而投降,应该救助。最后一个方面,阴谋一些的说,这些人全都是国民党的重要人物,回去之后养好身体,势必都要被重用的。有这一次的缘分,回头好好接触接触,争取一番,大家成为一家人也未尝没有可能……

    声音从不齐,到整齐,从低声,到铿锵,从四楼到三楼,从三楼,到整个的A栋。从A栋,扩散到了监狱中的每个角落。

    夜色正浓,枪声渐没,不屈的呐喊直冲黑暗,涌动的是热血,不灭的是信仰,带泪的眼中,是突破黑暗的希望之光,那便是燎原的星星之火……

    在这呐喊之中,王言带着八十多名两党重要成员下楼,两辆卡车正好打着大灯开了过来。也有战士浑身是血的往这边跑,帮着把这些人送上车,此时,另外几栋楼中已经有人开始往外跑了,显然是游击队的人放出来的。

    这里的关押的,除了两党成员,除了外围的进步者、爱国者,同样也有不少作奸犯科的流氓,毫无疑问,这个时候一心跑路的,大抵是那些流氓,这也是王言为什么不先放人的原因。

    他要保证的是,名单上的人全部带走,其他重要人员,能救多少救多少。如果一窝蜂的全放出来,那会冲散了他们,致使行动失败。

    等到这些人全都上了卡车,A栋楼里的人也开始出来了,不少人都是目标明确的往小日本的宿舍以及仓库跑,他们对这里都比较熟悉,所以还是很果断的。

    王言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十五分,日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看着跑到面前的,先前的那个憨厚的游击队领导人,说道:“蹬车的两党人员共计八十七人,名单上的全都在内。日本人现在应该已经反应过来了,已经分兵在往这边赶,按照现在四处受袭的情况,综合这个监狱的规模,我估计他们派来的兵力不过五百,我是神枪手,可以牵制他们一段时间,现在赶紧撤退,再晚就走不了了。同志,保重!”

    “我们有三十人,就在他们来的路上,已经布置了地雷,再有五分钟他们就会撤退。”那队长立正敬礼,重重的点头:“保重!”

    他没有多问,一个人有没有能力牵制可能的四五六百援军。他收到的命令的是,这个人说什么是什么,他只要照做,配合好就行。

    王言没有说话,转身从一个路过的小战士手里抢走三八大盖,撸下了他装子弹的袋子,大步流星的向着远处的一辆老爷车跑去,快速的发动汽车,从大门出去,转道向北。日军的驻军,会在那个方向过来。这里其实还是比较偏僻的,主路就是那么一条,日军增援的部队过来,就是那么一条路。

    他拿枪,也只是为了掩饰空间。要不然他赤手空拳的出去,拿什么跟敌人战斗?

    一路开车远离监狱,王言观察着两边的情况,路上已经被放了炸弹,要是先给他炸飞了那可就不妙了。幸好,他发现了那些阻击援军的游击队战士的藏身之地。

    他一个漂移,调转车头的同时,将车停在路边,而后提着枪下车,对着黑暗中摆手:“行动成功,赶紧撤退,我来阻击敌人。”

    话音才落,随着一声声保重传来,藏在附近的三十人纷纷漏头,转身就跑。丝毫没有发生电视剧中演的,来回拉扯的事情。组织纪律在那里,而且现在撤退的时间已经到了,既然有人断后,那就断后,不赶紧跑还等什么呢?哪有那么多啰嗦。

    王言爬到路边的一处民房的房顶,占据有利地形,点了支烟趴在那里看着很远处闪现的汽车大灯的灯光。

    日本人的反应很快,在那么多地方需要出兵增援的情况下,也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派人赶到了这里。他们应该是听到不断响起的枪声,判断方向,然后紧急联系监狱,确认联系不上,又联系的驻军,以及宪兵队等等。可以说基本上就是第一时间决策的,不会超过七八分钟。算上士兵集合出发以及赶路的时间,才有了现在。

    似乎看起来忠义救国军和红党游击队的联合行动没有什么帮助,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因为没有他们的行动,派过来的兵力就不是他预估的五百人,搞不好都能拉出一个千人大队出来,同时还会有好几百的宪兵增援过来,那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力量。

    下边的房子里是有人的,王言甚至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紧接着就消失不见。想来在这个时候,这一家人一定战战兢兢的躲在一起,无助的颤抖着。

    同时他也看到了在黑暗中,有几个蠢货从监狱的方向跑过来,这边也通码头,他们应该是想偷偷混过去,随便藏到一条船的货舱里,然后逃离上海,去到其他的随便什么地方。

    王言很相信,这些人绝对不会是两党的,只能是那些有着小聪明的流氓,因为两党的人没有这么蠢的。他们会往法租界、公共租界跑,或者是跟着撤退的大部队玩命的跑,直到跑出上海。至不济,也会去到上海周边的乡下,装要饭的。一点点的养好身体,寻机离开上海,寻找回家的路。

    没有理会他们,地雷是在大路上放的,他们也不敢在大路上奔逃。王言扔掉烟头,摆正身形,调整射击姿势,拉动枪栓上膛,耐心的等着日军增援车队过来。

    卡车的速度的很快,已经开到了不远处。当先的一辆车不出意外的压到了地雷,威力很大,直接将车整个的掀翻在路上,一车的士兵也是死伤惨重。卡车被掀翻的角度很好,是整个的横在路上,可见布置地雷的也是人才,这严重阻碍了后边车队的行进。

    后边的日军开始跳车,警戒的持枪瞄准路两旁,同时有士兵快速的过来,查看伤亡情况,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王言瞄准着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距离近百米,又是黑天,他也看不清什么军衔。凭着感觉,直接扣动板机,很幸运的一枪就撂倒了那个小队长一般的小鬼子。又是快速的拉枪栓上膛,打死了那个小队长身边的人小日本。

    这两声枪响,成为了一场一对五百遭遇战的导火索。王言的枪声才刚落下,下一瞬,密密麻麻的子弹就打了过来,使得他根本无法抬头。

    王言也不着急,跳下房顶,飞檐走壁,跑到了另一个房顶,砰砰又是两枪,撂倒了一个机枪扫射的小鬼子,以及他身边的小鬼子。

    而后他又跳下房顶,跑到另一处墙头,过程中收枪进入空间,借助空间之力快速装弹,过去又是两枪干倒了两个。

    然后他就不放枪了,默默的向前潜行,距离日军更近距离。

    六枪打死六个,已经将信息全部暴露出去。只有一个人,是个枪法很好,开枪很快的神枪手,距离不远。王言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些信息,就是要营造一种紧张的气氛。

    因为他的任务,不是跟这些小日本放风筝,杀死多少人,而是尽可能的拖延他们的时间,让大部队能够安全撤离。每一次,他能快速的放两枪,干死两个日本兵。很显然,没有人想做那两个人,无形中,他们的心里就会有很大压力。

    很显然,日本人也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所以在一阵呼喝怒骂之后,好几队的兵力,分散在街道两侧,进入路边的人家,寻找掩体,开始向他所在的方向接近。后边还有小鬼子开始架设机枪,提供火力压制。

    王言干倒了机枪手和其旁边的小鬼子,又一次的冒着枪林弹雨转移阵地,向前接近,瞅准了一队摸过来的小日本,从空间中取出手雷,拉下拉环,很有把握的等了两秒,这才轮着膀子扔了过去。手雷在那一队人的身边炸开,四散的弹片,瞬间让这一队的小鬼子倒了一半。

    为了这一次的行动,他可是基本把空间清空了,装的全都是弹药。两立方米并不大,但要是只装那么几把枪,剩下的全是子弹,手雷,那火力也足够了。

    他就这么用枪打着远处提供火力支援的小日本,偶尔还放枪打爆卡车轮胎,不时的从空间中掏出手雷扔到摸过来的日军那里,同时还极度灵活的不断转换阵地,借着夜色以及地形,拉扯出有利的作战空间。

    他有空间,可以提供弹药还不负重,此刻是夜晚,他要是不开枪小日本都找不到他的人,地形有利,都是民房,有腾挪空间,甚至他都跑到了小日本的后方打冷枪,再算上他本身的强大体力以及百发百中的枪法,这些综合下来,就是他为什么有信心,敢一个人堵着五百人的原因。

    如果是白天,小日本这时候都开始架炮轰他了……

    激烈的交战持续片刻,王言又不放枪了。方才摸过来想要包抄他的小日本,不是被他开枪崩死,就是叫手雷炸上,躺地上疼的滋哇乱叫哎吆吆呢。汽车的轮胎的也全都被他打爆了,还弄死了好几个看起来是指挥官的小鬼子。

    小鬼子被打的已经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了,因为在过去的时间中,王言在他们的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开过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他们锁定不了位置。而且枪法神准,谁呼喝着发号施令,下一波袭击中肯定会死。导致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几个指挥官了,高级别的都被冷枪打死了。

    普通的士兵也失去了斗志,因为这实在太恐怖。他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飞过来一个手榴弹,每一次连响两次枪声,他们就会死去两个人。这仗还怎么打?

    索性他们也发现了,只要在原地不动,不去想着往监狱的方向赶,更不去想着派人包抄弄死那个该死的支那人,那就能相安无事。再加上指挥官都死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级别够的也不敢再发号施令,这些大头兵甚至枪都不举了,就这么抱着枪站在那里,仰头望着黑暗天空中的繁星,思念着他们的家乡,出来已经一年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甚至有人已经叼上了烟,排解着生死线上的紧张,以及对家乡故土的卷恋……

    打破他们思念家乡的,是远处汽车引擎的机动声,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汽车开走,直到了这个时候,队伍里剩下的指挥官借着身上装着的火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一点了。那个恐怖又该死的支那人,只凭一个人就让他们五百人的队伍,在这里停留了三十多分钟的时间。

    指挥官绝望的大声呼喊,让他们赶紧集合,一部分收拢战死的帝国士兵的尸体,救助伤员,另一部分立刻向监狱方向支援。至于那一辆光明正大远去的车,没有人提起,他们只是快速的向着监狱跑去。

    王言开车路过监狱,被先行过来的宪兵拦下,他大大方方的掏出日特的证件,而后就得到了放行,甚至没有询问他的去向。至于所开的监狱用车的问题,这年代没有联网的计算机,一时半刻查不到的。

    他大大方方的开车到了茂海路,换了之前开过来的那辆车,而后就光明正大的在马路上开着。现在整个虹口都已尽戒严了,宪兵们来来回回的跑过,挨家挨户的盘查,他们已经开始寻找逃跑的犯人。就是将证件递过去,而后一口正宗的关东腔,说他有要务在身,又骂了一下该死的支那人真是可恶,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宪兵队的兄弟们真是辛苦了。

    就这么,他堂而皇之的开车进入了公共租界,就是来时的那个路口,同样的还是那一套说辞,只不过是加了南田洋子派他去做自己的事情。洋鬼子那边就更简单了,还记着他呢,又使了些钱,就这么到了公共租界,完美脱身。

    他去到了一处安全屋,先换了车牌子,这是有登记的。至于车的问题,他的车就是销量最多的福特,没有丝毫特色。上海滩有车的人家多了去了,找不到他的头上。

    而后跑到楼上,打开窗户,拿出提前放好的电台,架设电台天线,调整完毕之后,噔噔噔的开始向重庆发报。有行动,要报告,他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要详细汇报,到时候会结合其他方面的报告,互相左证,划清功劳。

    又一次的得到组织上的肯定与表扬之后,王言在这房子里就着凉水洗了身上的硝烟味,又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化了个妆。重新清理了一下空间,将电台装进去,其他的枪支弹药弄了个箱子装好。他开门下楼,开着车到了一处隐秘的仓库中停好,连带着那些武器弹药也扔在了车里。他顺了一辆自行车,回到了法租界之中,而后又去到了来时的安全屋,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貌,又换回了先前的装扮。

    尽管王言没有打算骑自行车回去,但是看到方才他停好的自行车又不见了,还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才转身离开,隐匿着身形,向着法租界的王公馆回去。

    这一晚的行动,没有那么多康慨悲歌。毫无疑问,那些被捕的同志们很惨,他们被救的心情很好,救人的,心情很糟糕。但是救人的,没有多说一句话,被救的,也没有磨磨唧唧,扯什么组织上没有忘记我,强自加戏的事,有的,只是紧张的与时间赛跑,与敌人周旋。

    之前向重庆汇报,王言并没有收到关于那些人的消息,一定是还没有脱离日本人的追击,正在逃亡的路上。不过想来问题不大,因为一切都很顺利。

    若撤离之路不顺,王言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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