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知错了。”柳燕飞在听到姜可桐的话之后，吐了吐舌头，乖乖说道。

“你也是。”姜可桐看着柳燕飞，一脸恨其不争气的表情看着她道：“你说说你，你都跟皇上躺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床棉被了，结果你竟然就给皇上讲了一夜的八卦，你哪怕伸出你的小手来，摸一摸皇上呢？说不定今天在这儿分享经验的就是你了。”

柳燕飞：“……”

柳燕飞：“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臣妾下次一定改。”

姜可桐瞥了她一眼，扬了扬下巴道：“知道怎么改了？”

“是……”柳燕飞点了点头道：“臣妾下次一边摸皇上，一边给皇上讲八卦。”

姜可桐：“……”

有些人怎么一教就会，有些人怎么……就跟石头一样，永远不会开窍。

“算了，算了，今日的请安就到此结束吧。”姜可桐有些无奈地朝着她们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吧，让本宫安静安静。”

“是，臣妾告退。”众嫔妃在听到她的这句话之后，连忙站起身来，朝着她行了个礼，然后一个接一个地退了出去。

然而眼看着屋子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谢晴雅却还站在自己座位跟前，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姜可桐朝着她挑了挑眉道：“文美人还没走？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本宫说嘛？”

“皇后娘娘……”谢晴雅朝着她福了福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臣妾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所以臣妾的绿头牌……”

呵。

原来是为这个事情来的。

恐怕是看皇上前天睡在柳燕飞那儿，昨日又睡在何常在那儿，心中着急了吧？

姜可桐听着她的话，微微一笑道：“文美人向来身子骨比较弱，动不动就容易生病，之前几次，估计就是因为生病了，没有好的彻底，所以过不了多久，就又病了……”

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又朝着谢晴雅继续问道：“美人确定自己的身子，这次是彻底好了吗？”

谢晴雅抿了抿唇瓣，两只手绞着手中的帕子，朝着姜可桐声音低低道：“臣妾这次是真的好了……”

“哦……那本宫回头便跟敬事房说一下，把文美人的绿头牌重新挂上吧。”姜可桐状似不经意地朝着她说道。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谢晴雅连忙朝着她福了福身子。

“不用谢我。”姜可桐坐在高位上，目光微垂看着谢晴雅，声音缓缓道：“只是本宫记得，自从文美人入宫以来，便是独得恩宠，皇上一个月里，几乎天天都宿在你那里，只是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文美人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呢？”

这一句话，宛如一根利箭一般，直接扎进了谢晴雅的心里。

她的身子晃了晃，然后声音低低道：“这……臣妾也不知道……”

“估计还是美人的身子太弱了，有空还是好好调理一下吧。”姜可桐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眨了眨，看着她道：“文美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谢晴雅小声道。

“哦，那便退下吧，本宫要休息了。”姜可桐挥了挥手道。

“臣妾告退。”谢晴雅朝着她行了个礼之后，这才退了出去。

——

谢晴雅离开凤栖殿之后，便让文朱赶忙去了敬事房，一番打听之后，终于得到消息，皇后确实让敬事房的人恢复了她的绿头牌。

她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不禁一阵窃喜。

只要绿头牌恢复了，皇上便会继续来自己的宫中，她也不必再担心今日皇上会不会宿在其他嫔妃那里了。

一想到这里，谢晴雅便连忙朝着文朱道：“快，伺候我沐浴更衣，等今日晚上皇上来的时候，我一定要让皇上看见一个不一样的谢晴雅。”

“是。”文朱轻轻应了一声，便赶紧去准备沐浴的水了。

整整一个下午加晚上，谢晴雅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了身子，又给头发抹上了刚用芍药花提炼出来的香油，接着换上刚刚做好的新衣裳，给指甲染了红色的丹蔻，让文朱给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梳了一个复杂的发髻，簪上她新得的首饰。

一番折腾之后，谢晴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朝着文朱问道：“文朱，我看起来怎么样？”

“美人今日真是美极了！”文朱看着镜子里的谢晴雅，忍不住开口赞叹道。

她肤若凝脂，眉间一点红，一双远山眉，似有烟雾缭绕，眼尾抹上了浅浅的红色胭脂，看起来清冷之中又平添了几分妖娆，白皙的脸颊上，一张樱桃小口被精心描绘成了浅粉色，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谢晴雅听着文朱赞叹的话，忍不住露出一抹羞涩又满意的笑容来。

她让小厨房准备了周景洛最爱吃的点心，然后便坐在景文宫的外殿里，满眼期盼地等着他过来。

只是她等到了日落，等到了月牙初上，一直等到半夜三更，也没有等来周景路的身影。

文朱陪在谢晴雅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颊上写满了失望的神色，迟疑了许久，终究还是小声道：“美人，要不奴婢去问问，看看皇上今夜宿在哪儿了？”

“不用了。”谢晴雅声音冷冷道：“你若是不去问的话，我还能骗自己，兴许他今日是公事繁忙，一直在御书房里处理奏折到深夜，你若是去问了，我知道他今日宿在其他嫔妃那里，你让我情何以堪？”

“美人……”文朱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疼。

谢晴雅抬头看了一眼景文宫外的夜空，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当初是谁跟我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一生一世这么快就过去了吗？”

“美人，他毕竟是皇上啊……”文朱憋了许久，最终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安慰她。

“嗯。”谢晴雅点了点头，伸手将头上的发簪一个接一个地拿了下来道：“是啊，他毕竟是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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