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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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装了。”
地上趴着颤抖鬼叫的身影明显一顿,继续喊道:“不是我,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我,你去找他们。”
“我没空跟你演。”
趁着月光,水琅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点燃煤油灯,看着地上的人还不动,举起煤油灯。
“啊!!你想干什么!”
老太太急忙冲了过来,护住儿子,“你疯了吗?他可是你亲叔!”
邬善诚早已吓得面部失[se],挣扎着要起来,“我我,你,原来是你,水琅啊。”
水琅轻嗤一声,将煤油灯放回桌子上,掀起床铺,对周光赫招手,两人一起坐在床边,“知道我来找你是干嘛的?”
邬善诚下意识摇头,摇到一半,看到水琅瞬间冷下来的神情,静止住了,眼底闪烁着恐惧。
去了沪城一趟,亲眼见识到水琅的能力,不但见招拆招,还各种出其不意,心里不知道藏着多少把柄,把在城里当了那么多年干部的大哥,在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申琇云,还有在村里横霸多年的母亲,都给玩弄折腾了大半条命。
比之当初慕晗,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过之,就是水琅比慕晗无情,狠心。
不论是亲爸,还是亲兄弟姐妹,一个都不手软,那些人不是在坐牢,就是被下放到冰天雪地里去,哪怕集所有人保住的大哥,现在也是穷得连顿饭都吃不起,还得找母亲要。
旁人不清楚,但他看得很清楚。
这孩子不止是回来拿财产,还是回来报复他们的!
在城里,他就越想越怕,说服老太太赶紧回村里,只有回到村里,才能暂时安全。
可没想到,刚回村里,水琅就跟来了!
她一来,连有亲戚在城里当大官的村支书都被抓走了!
他吓得睡不着觉,听说水琅走了,刚松一[kou]气,要睡着了,结果大门就被敲响了!
水琅又来了!
阎王似的,来找他索命了!
“抖什么?”水琅不耐烦道:“把你当初是怎么救的我妈,邬善平又是怎么顶替救命之恩,以及当初为什么救到李兰琼,都说清楚。”
“你问这事干什么?”老太太警惕看着水琅,“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妈去世......”
“一分钟以内不开始。”水琅抬头打量瓦房房顶,“我就把这房子烧了,正好你把这房子盖在了村[kou],前后左右没什么人住,应该不会引起火灾。”
“你敢!”老太太差点蹦起来,瞪直了眼睛,“这房子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你敢动一下,我跟你你......”
说到后面,老太太眼前浮现孙子在牢里的脸,申琇云站在死刑犯之间的模样,孙女被知青办拖走的惨样,还有大儿子的颓废样,以及这些人此前与水琅对峙的绝望崩溃的样,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善诚,琅儿想听,你就说吧,反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邬善诚:“.......”
“当初,我刚进镇里学校教书,晚上就我一个人值班,听到外面有车声和哭声,看到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还扶着一名受伤的中年男人,我就把学校大门打开,让她们进来了。”
水琅等着,发现他不说了,“没了?”
“没了。”邬善诚扶着椅子起身,远离水琅坐下,“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是遇上土匪,人被砍了,一路逃到这边,车子正好快到学校的时候坏了,只好弃车逃命,关键时刻,我救了她们。”
“你看,多关键!”老太太[cha]嘴道:“多亏了你叔,你妈当年才能活命,否则就没有你了。”
水琅盯着邬善诚,“你是因为心地善良救了她们,还是认出了李兰琼。”
昏暗的煤油灯下,邬善诚面[se]一白,“那天是晚上,我根本看不清楚谁是谁,完全是出自于善心。”
“当然是善心了!”老太太补充道:“李兰琼十来岁的时候就被卖到了隔壁县城下面村当童养媳去了,多少年都没有回来过,你妈那个时候遇上她,她大儿子都生了,要十岁了,你叔哪可能一下就认出来是她,是善心,完全是善心。”
“我怎么听说当初你准备把李兰琼买了给两兄弟一起当老婆,结果你因为你太抠门,说好的一袋白大米,你掺了半袋子土,李家才气得把李兰琼卖到其他地方去了。”
老太太:“.......”
邬善诚:“.......”
好半天,老太太才出声,“这你都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在你面前嚼的舌根子,这是想害死我,人家现在都是大官太太了!”
“所以,同村长大,又订过亲,算是青梅竹马,你是真没认出来她是谁?”水琅没等他回答,就接着道:“那个时候,我妈应该是刚从国外回来没两年,没来过锡山这个地方,怎么逃命的时候,就刚好能跑到你在的地方,你一个懦弱的人,怎么刚好在那个时候,看到有人流着血,受着伤,后面还有土匪,就有勇气开门了?
邬善诚嗫嚅着:“关键时刻,与平时哪能一样。”
老太太帮腔,“就是,别看你叔平时蔫吧,关键时刻,那可有正义心,可有善心了!”
“你要真这么有善心,这么有正义心,怎么在邬善平冒充你去结婚的时候不吭声了?”
水琅看着两人瞬间沉默,继续道:“李兰琼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跟你从小就认识,她就是知道你在那,才把人往那领,最后我妈却以为你是陌生人,认你是救命恩人,那个时候,你的正义心跟善心又哪里去了?”
邬善诚不吭声了。
看他这个样子,水琅知道自己猜测对了,嘲讽道:“这些年,你还觉得自己伟大,为了母亲为了大哥的荣华富贵,作出了巨大的牺牲,你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脸,不觉得恶心吗?就你这样,还为人师表?”
邬善诚慢慢低下头,即便是昏暗的灯光,也能看得出他满脸涨红。
“你这孩子,那送上门来的救命之恩,送上门来的富贵,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不要的人才是傻子吧!”
老太太语气理所当然。
当年其实二儿子是想直接去说的,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把他关起来,让善平嫁进水家。
事实证明,当年她的决定是对的。
要不然,头些年大家都在吃糠咽菜,她们怎么就能顿顿吃得起红烧[rou]白米饭。
要不然,大儿子怎么能在城里当大干部,还当了这么多年。
要不然,她怎么能盖出全村乃至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村,都羡慕的大瓦房?
盖完,还有五千块存款!
这么多钱,就是城里人,都没几户能拿得出来!
这不都是因为当年她的英明,才能有的?
水琅看了老太太一眼,暂时没搭理她,看向邬善诚,“你刚才说她们遇上了土匪,是李兰琼遇上了,我妈路过救了她,然后一起逃到你所在学校,是吗?”
邬善诚埋在胸[kou]的脑袋,点了点头。
“当天,你们应该私底下有聊过?”水琅看着他不动,“李兰琼遇上的土匪,是你们村里人演的吗?连同李兰琼一起,制造两场救命之恩?”
邬善诚一愣,下意识摇头。
“当然不是!”老太太抢先道:“当时你妈的管家,被砍成那样,整个后背都是刀[kou],起码有七八刀,那是谋财害命,下死手的,我听说,后来那个管家命也没保住,血淌的太多了,救不回来死了,村里这些人,伤人一刀都不敢,哪还敢这么追着人杀。”
水琅慢慢道:“那就是追杀了。”
邬善诚面露惊恐,“追追追.....追杀?”
“追杀?!”老太太也被吓了一跳,“谁杀她一个农村妇女干什么?再说了,李兰琼他男人,老早就进城当干部了,凑上去巴结都来不及,谁敢追杀她,难道是她丈夫......得罪了什么人?”
两人反应是真的不知道。
水琅不再谈论此事,突然转向旁边的周光赫,“这是我丈夫。”
老太太一脸懵看过去,脑袋还“嗡嗡”地,不明白正聊着寒毛直竖的话题,怎么一拐,介绍起丈夫来了,“我认识,在派出所见过。”
不就是把孙子抓了,把儿媳妇也抓了的那个治安队长!
“所以我结婚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这不刚才还在介绍吗。”
“我爸说,虽然这些年我去了北大荒,但他心里一直念着我,每个月都往你这里寄钱,还说你也很疼爱我,你们一起帮我存了一笔嫁妆。”水琅看着一脸莫名其妙,到越听越糊涂的老太太,“两万块,我这次来的时候,他让我找你拿。”
“两两两两万?!!”
老太太眼睛瞪得比灯泡还要大了,“放他娘的臭狗屁!他一个月就给我打十块钱,多一分都不给,剩下每个月一两百块全都给那老贱蹄子和小杂种玩意花了,哪来的两万块!”
“首饰什么的,加起来有两万块吧。”
“放屁!放屁放屁!那些东西在你妈一出事的时候,我全扔河里去了,谁敢留在家里!”
“哦,那你十来年下来究竟存了多少?”
“统共就只有五.......”
老太太差点把舌头咬断,才止住脱[kou]而出的话,“你别信你爸的话,他是给我打钱了,但那是为了你跟我叔的生活,不是给你存嫁妆的,他现在就是要不到我的钱,想法设法,让你来找我要,这个孽障!”
“这么说,没有我的嫁妆?”水琅面[se]瞬间冷下来,“我在北大荒待了十年,你们每个月不是一两百,就是五十,没有一个人想着我?”
老太太:“........”
“.......不是这个样子,[nai][nai]当然想着你,[nai][nai]最疼你了.....”
“那存了多少?”
“........”
水琅抬头打量着房顶,老太太一咬牙,忙道:“五百!”
“琅儿,[nai][nai]给你存了五百块!”老太太心一横,豁出去了,“足足有五百块啊![nai][nai]统共就这么多钱,全给你了,沪城都没谁家嫁女儿给这么多嫁妆,看出[nai][nai]有多疼你了吧!”
水琅站起身,端着煤油灯在房间里逛了一圈,然后在老太太惊慌的眼神下,开门走进老太太房间。
“你想干什么!”
老太太腿脚麻利冲进房间里。
水琅走到铺着织锦缎被的硬板床,“[nai],你跟四个知青小白脸,就是在这张床上玩的吗?”
姜老太太:“.........”
羞红一张老脸叫道:“你不要听他们胡咧咧,我都多大年纪了,还小白脸!这不扯犊子吗?”
水琅继续打量着房间,“两万块是都给知青小白脸花了?”
“怎么可能!他们也配!”老太太语气里突然多了一丝得意,“他们想来套我钱套我东西,我一分钱都没给他们,摸.......摸出棍子就给他们赶走了!”
“我也不要多,五千块好了。”水琅站在床头,看着褥子下铺的稻[cao],举着煤油灯,“爸说你们给我存了两万块,我只要五千,够孝顺了吧?”
“你你......你把那灯,拿远点!”
老太太惊恐看着水琅的手,“你别真的再把我房子给烧了!”
“我要是得不到,就都别想要了。”水琅笑着道:“你的钱,反正肯定是藏在这家里的哪个犄角旮旯,一把火全烧了,不管是房子,还是钱,都没了。”
“你个疯子!你爸说什么你都信,他说两万我就有两万吗!这个孽障!你放下!”老太太吓得腿直哆嗦,看到水琅开始挥舞起油灯了,“一千!!再多真没有了!”
水琅顿了顿,转过身,“去拿吧。”
老太太松了[kou]气,“你把那灯先放下,我就去拿。”
“再不拿全烧了,这是最后一遍提醒。”
老太太暗骂一声,哆嗦着腿,从裤腰带里扯出钥匙,走到叠起来堆放的木箱子前,边搬箱子边骂:“一个个都是孽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没一个孝顺的孩子,都是一群索命鬼!”
水琅看着老太太半个身子埋进箱子里,又端出一个小箱子,拿出一个茶叶罐,拔掉盖子,掏出几卷大团结,“这是五百。”
接着,又拿出一个罐罐,又掏出几卷大团结,“这也是五百。”
水琅接过一千,走到周光赫面前,塞满他公安外套的[kou]袋,听着老太太的哭声,转头走过去,“[nai][nai],你就别哭了。”
老太太是真心疼啊,哭个不停,“琅儿,看[nai][nai]对你多好,等你返还了财产,第一个可就得想着[nai][nai]!”
“一定。”水琅看着几个箱子。
听到这肯定的两个字,老太太的心绞痛好了那么一点点。
罢了罢了,还有四千块,放在别的地方。
[ji]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她清楚得很。
想着,老太太就想再强调几句自己的付出,突然,手里的钥匙被[chou]走,愣了一瞬,直接跳了起来,“你拿我钥匙干什么!还给我!”
“拦住她。”
水琅对周光赫说了一声,就把老太太的枕头掀开,下面果然有个长条盒子。
试了几次钥匙,终于在拿到最后一把的时候,老太太尖叫起来:“救命啊!善诚!救命啊!善诚你快过来!”
“咔。”
轻轻的声音,重重锤在老太太的命上,想要冲过去,却怎么也推不开面前的这堵又高又硬的墙,顿时哭天抹泪道:“老天爷啊!你怎么给我安排了这么苦的命啊!!”
水琅一掀开箱子里的枕巾,就看到一沓沓大团结,整整齐齐平躺在箱子里,随意点了点,轻笑出声:“这得有两千吧,你真行,玩着小白脸,枕着大钞票,村里确实没有比你更幸福的老太太了。”
“你这个小孽障!别都给我拿完了!”老太太骂完,继续装可怜,老泪横流,“琅儿啊,[nai][nai]的压箱底都被你挖出来了,我再给你补一千,你拿一半,剩下的都留给[nai][nai]吧,你要是都拿走了,[nai][nai]可怎么过[ri]子呀!”
“我不信。”
水琅连枕巾一起把钞票全挖出来,“我觉得你还有真正的压箱底。”
“哪有!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眼看水琅不听,还在继续寻宝似的翻。
老太太往外骂:“善诚!善诚你死了吗?!压箱底都要被翻光了,你听不见吗?!”
邬善诚在房间里,仰天长叹。
听着母亲一声比一声大的尖叫。
邬善诚走到床边,掀起床铺,掏出钥匙,把床板的锁打开,随着“咔”地一声,床板上突然多了一道长长的影子,身体顿时僵住。
水琅伸手将人推走,从床板拎出拿出一个雕花箱子,眼睛瞬间亮了,嘴角跟着勾起:“呦~这不是我妈当年的首饰箱子吗?”
还是密码锁。
水琅输入自己的生[ri]。
尘封已久的钻石,接触到煤油灯的瞬间,发出璀璨的火彩光芒。
克拉,四克拉的[ju]花钻戒,十克拉左右的钻石项链四条,都比那天在信托商行买的还要大。
但此时这些钻石都变成配角。
因为箱子里面,有一颗比所有钻石加起来还要大的水滴形顶级白钻,起码在五十克拉以上,光芒四[she]!
除此之外,鸽血红,海蓝宝,香槟[se]等彩宝耳坠戒指好几对,颗颗都跟信托商行项链上的大小差不多。
首饰下面铺着一沓钞票,厚度大约有一千多。
老太太绝望瘫在门[kou]。
“扔河里了?”水琅抚摸着保存完好的首饰,“在那个时期能保住这些东西,你老人家真是足智多谋,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还得花大价钱去收购。”
“啥?!”老太太本来是心疼首饰盒里的钱被找到了,老底彻底被扒干净了,正心绞痛到要晕过去,一听这话,顿时瞪大眼睛,“你说这些石头?它们真的要值钱了?”
难道她真的攒对了?!
水琅合上首饰盒,抱在怀里,微微一笑,“以后,我会让你慢慢知道的。”
对钱最敏锐的老太太,撕心裂肺喊出声:“还回来!!!”
“砰!”
大门关上了。
“轰嗡——”
黑夜里,老太太光着脚,追着汽车狂奔。
“小孽障!你给我回来!!!”
-
香樟园。
全家都在客厅等着邹律讲完电话。
邹律挂上电话,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坏了!”
邹贤实心头一跳:“说!”
“李虎被抓了。”邹律皱着眉头,“还是被锡山派出所抓住现形,在猪圈里跟人乱搞男女关系。”
李兰琼面[se]一变,“谁?”
“郑大柱的老婆,他还让人怀孕了。”
李兰琼:“.......他都多大岁数了,郑大柱老婆也不小岁数了,怎......”
“多大岁数现在重要吗?是重点吗?闭上你的嘴!不想听你娘家那些肮脏事!”
邹贤实一出声,李兰琼就吓得颤抖,不敢再吭声。
“公社主任没再说其他事?水琅人在哪?”
“水琅是去村里迁户[kou],治安队那个代队长的个外甥女,就是郑大柱的孙女。”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邹贤实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走,“水琅有没有在村里见什么人?农场去过没有?李虎出事跟她有没有关系?”
“公社主任是说没有。”邹律皱着眉头,“他倒是还说了另一件事。”
邹贤实停住脚步,脸[se]一变,冲到大儿子面前,“什么?”
李兰琼也心惊胆战朝着大儿子看去。
邹律:“李虎的儿子,不是李虎的,亲爹是郑大柱,舅舅被戴了很多年绿帽子。”
李兰琼:“.......”
邹贤实:“.......”
“刚才不是说李虎跟郑大柱老婆乱搞男女关系,还把人搞怀孕了?”邹贤实不知不觉都被这消息吸引了注意力,“怎么李虎的儿子,又成了郑大柱的了?他是报复郑大柱?”
邹律摇头,“不是,李虎被抓了才知道是郑大柱的,他们就是互相瞎搞,撞上了。”
邹贤实:“........”
李兰琼:“........”
李兰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丈夫,转开话题,“那水琅回来了吗?”
“还没有,李虎和郑大柱都被抓了,户[kou]还没来得及迁,应该要明天。”
“不对劲。”
邹贤实又背着手,来回走着,“我心里踏实不了,这丫头在城里开一次汽车出去,就让我现在只能待在家里,开车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可能只是为了给人迁户[kou],没有这样的巧合,我猜测,她当初挑人结婚,都是调查好了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你现在立马去红庆公社,如果有异常,如果她进过农场,你就......”
李兰琼惊慌打断:“你想干什么?”
邹贤实瞥了一眼妻子,又看向大儿子,[kou]气[yin]狠道:“你就直接报案,说她偷用公车,直接把她抓起来!”
“不行!”李兰琼站起身,“车是我答应送给水琅,小王都听到了。”
“你闭紧你的嘴巴,小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邹贤实脸[se][yin]沉,“你过去,最好是什么事都没有,否则,一定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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