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Insomnia 而你的脸颊像田里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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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omnia:19.
又睡着了。
在他的画展上。
明寐再睁眼的时候,自己已经靠着车后座了,逐渐清亮的视线里是后退的街景。
她夹了夹眉心懊恼万分,在他身边的时候自己哪像是个多年失眠的人,反倒像得了嗜睡症似的,这像话吗?
实验落下定论之时,她忍不住在心底叹了一[kou]长气,阖眼继续装睡。
景淮这颗药,不是过保质期了,而是根本没使用对方法。
明寐笃定这是命运对自己的惩罚,曾经多少次狠心希望他过得悲惨,多少次怨他,排斥他。
像被戏耍,像让人无语的狗血设定,她想跟他保持距离划清界限,上天就偏让她离不开他半步。
车子的驶动停止,明寐闭着眼,猜测应该是已经停到车库了,果然,驾驶位的司机知会了一声后下车给他们开车门。她没睁眼,想等景淮开[kou]叫自己,然后再“自然”地醒过来。
谁想到他竟然直接下了车,车门关上,车里只剩她一人。
藏在暗处的手指弹动,明寐心想:这人不会把自己丢在车上吧??
就在她正考虑要不要主动醒来时,自己身侧的车门被打开,舒爽的空气陡然窜进密闭的车里。
下一刻,[shu]悉的气息压了过来,她大脑还没反应好,有力的手绕过了她的腿弯和腰肢,头顺势靠在景淮肩膀的瞬间,明寐整个人腾空起来窝进了他的怀里。
平稳的心跳骤停,然后开始不可控地乱动。
他没叫她,而是把她抱了出来。
鼻尖蹭在他温热的颈边,景淮脖子上有好闻的味道,是衣服上木质的洗衣[ye]香味,明寐的嗅觉禁不住发[yang][sao]动,眼皮抖了抖。
“您回吧。”景淮对司机说了一句,然后抱着她往入户电梯稳步走去。
他走得很稳,两人身体贴合得较紧,明寐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藏在暖[se]衣服下的紧实肌[rou],没想到这人表面看上去“白白净净”的,该有的是一点都不缺。
景淮抱着人走进电梯,凑过去摁下七楼的摁键,怀里的人“睡”得始终安稳,他忽然轻笑:“多亏了你,我成了整个展最无趣的画手。”
“能让人对着睡这么久,该是多没内涵的作品。”
他这一句话并非喃喃自语,带着明显揭穿她假寐的气场。
景淮开[kou]的瞬间,明寐就知道自己早已暴露,无奈默默睁眼,蹙眉,“早知道我醒了为什么不叫我?”
“早就醒了吗?”景淮露出意外的神[se],低头看她,笑得无辜:“我以为你刚醒。”
明寐:……拳头硬了。
她垂在一侧的长发发尾总随摆动扫到他的手背,有些刺[yang],景淮收紧手指抱得更紧,眼尾扬着,“我只是觉得,当着外人揭穿一位女士的小秘密不太绅士。”
确实是她意料之外的回答,不过明寐却嗤笑一声,瞥了一眼他搂着自己腰背的手,“所以有必要抱这么紧?你的绅士风度挺双标。”
“哎,抱这么顺手,”她眯起眼审视他,继续犯进,更戏谑:“之前有经验?”
“嗯。”他轻泄半[kou]气,这声嗯听不出是与否。
景淮抱着人走出电梯,与此同时与她目光对接,“顺手是因为你太轻。”说完,他又笑:“多吃点。”
明寐被放下,盯着他换鞋先走进家门的背影,歪歪嘴角。
果然,她最讨厌跟这种看上去一点脾气都没有,怎么逗都逗不急的人相处了,没意思。
景淮进了家门后就直接进了卧室,明寐也回房间休息。
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难得浑身清爽,她躺在床上辗转思考。
必须要做出决定了,如果再维持现状,都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她又会回到严重失眠的状态里挣脱不掉。
以为自己掌握了实践实验真理后又遭变故,直到昨天,明寐都以为自己之前几次睡着是因为景淮都是巧合,自己为了改善睡眠和他合租这个决定是巨大错误。
但是今天崴脚之后到医务室的那场短暂却有效的睡眠却再次提醒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明寐从床上坐起来,有火没地发,牙都快要碎了。
现在她敢肯定,景淮确实就是那个能帮她治病的人,而条件是,她必须和他待在同一空间里,距离越近越好。
之前两人虽同一屋檐下,但毕竟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各忙各的还经常碰不上面。
现在的难题摆在她面前:她要去开[kou],请求他和自己睡在一起。
……
一分钟后,明寐站在景淮卧室门前,敲门的手指腾在半空,浑身不自在难堪到宇宙爆炸。
她烦躁地抓着头发蹲下,无声咆哮:这tm也太离谱了!!谁来救救她啊!!
强如磐石的自尊心和羞耻心让她踏不进他的卧室,也开不了[kou]。
明寐站起来在他门前来回踱步,脑子里两个念头互相打架扯头花。
要健康就别要脸皮,要面子就继续熬,熬到找到下个治失眠的办法。
左右为难,无法抉择,于是一整晚她都没能敲动景淮的房门,也没见他出来过。
很灵验的,她又失眠了一晚,冗长的夜里,看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幕,她转动沉重的大脑试图从这条分叉路里找出第三个选择……
……
翌[ri]是周五,景淮是傍晚醒的,模模糊糊恢复了意识,他习惯[xing]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回复几条自己工作室那边的进度汇报。
嗜睡症是辞去学校助教的原因之一,因为越来越严重的病情会随时打乱生活节奏,再拖下去,他指不定哪天有课的时候还在昏睡中,所有人都会跟着自己受影响。
他起身,从房间里的小冰柜里[chou]出一瓶水灌了几[kou],拖着绵哑的嗓音给对方发着语音,往门[kou]走:“你把工程文件发到我邮箱,待会我亲自改。”
语音随着“咻”地一声发过去,景淮推开门,刚迈出一步陡然顿住,差点正面撞上她。
明寐双手揣兜,眼下虽有乌青但却挂着一脸莫名的期待,就这么杵在他卧室外,像是……守株待兔。
景淮惺忪的睡眼略有怔愣。
“你。”明寐眨了下眼,随[kou]搭话聊天似的问:“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 “没。”躺久了浑身都酸痛,景淮忍着想活动筋骨的[yu]|望,几乎没犹豫地扯谎:“中间处理过工作又睡的,你不在家。”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她,散漫一笑:“怎么了?”
“叫你一起吃饭。”明寐调动自己全部演技,自然不露殷勤,指了指餐厅:“我叫了外卖,点多了吃不完,就想过来问你吃不吃。”
景淮把手机开成静音,也没什么多余反应,“嗯,正好饿了。”
明寐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一高兴都忘了分寸,伸手拉着他的胳膊往餐厅走:“那太行了,我主要是真不想[lang]费粮食。”
柔软的掌心与他的胳膊覆合,景淮垂眸,低头默默看了一眼,神[se]愈深。
走到餐厅他往桌子上一瞥,哪是简单的点多了,各个餐厅的招牌菜,炒炖焖煮,快把主流菜系全部集齐在这一桌了,就算是两个人拼命吃也必定是场持久战。
景淮转眼,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重复她的话:“点多了?”
明寐给自己拉开椅子抬头,理所当然道:“对啊,怎么了?”
他忽尔微笑了下,拉开椅子坐下,没说什么。
一如既往得好懂呢,明寐。
打开一次[xing]碗筷,两人开始解决这一桌子的美食佳肴。
两人都是细吞慢咽的人,这一顿饭直接吃到晚上,最后还剩下不少要放冰箱,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多了,明寐从收桌的时候就开始压眼皮,心里是又感叹又开心。
景淮这颗药,实在带劲。
景淮收拾完厨余从厨房出来,她马上开[kou]叫住:“哎。”
他回头,用眼神疑问。
“你待会儿……”明寐藏在桌下的手抠着,硬着头皮问:“有什么安排吗?”
景淮故意拖长音,考量着她的每寸表情慢慢说:“周末,应该没什么事。”
“那正好。”她直接抢话,说出[kou]后意识到有些太急切,等了几秒,演出一副勉强邀请的神[se]:“我也没什么事,回房间也是待着,要不,一块看会儿电视?”
“一个人看电视有点太孤独了,你说呢。”
聪明如她,这个法子明寐想出来以后满意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鼓励的香吻。
谁说睡觉必须在卧室里进行?只要想尽办法让他长时间待在卧室外,她再想办法待在他身边,就不怕失眠了。
几分钟后,明寐盖好毯子在沙发窝好,眉眼写满了愉悦二字。
景淮端着杯子走过来,一股浓香咖啡的味道飘来,她一闻瞬间捏住鼻子,皱眉。
他见她表情,又看自己的咖啡,缓缓一个:“嗯?”
别说喝咖啡,就连咖啡飘的味儿她都闻不得,明寐捂着[kou]鼻,闷声说:“我对咖啡过敏……你拿远点儿。”
景淮回想,过去那年她大小考之前可都是灌咖啡熬夜抱佛脚的,他抿了[kou],强调问:“你确定……咖啡过敏?”
明寐这才想起来这人知道自己底细,心里懊恼,捂着[kou]鼻的手不曾放下,像是怕极了这玩意,景淮见她这样也不再故意冒犯,端着咖啡回到水吧,直接倒掉,换成茶叶。
她挑了一部时间非常长的文艺电影,吃饭的时候也故意少喝了水,就是为这一夜的睡眠做足准备。
景淮回来的时候打算坐在一侧小沙发,她一看,直接扯住他衣袖:“坐我旁边吧,视角好。”
她切盼的目光像漆夜里的微小萤火,成了他眼里唯一的光辉。
就像最初一样,明寐每次对他展现热情都带着强烈的目的[xing],却又不懂得掩饰,让人一眼看穿。
他把杯子放下,弯腰与坐着的她平视,景淮的靠近让明寐紧张,但她却不躲,眼见着两人呼吸的距离逐渐拉近。
当视线的红[se]准心定在他的鼻尖时,跨越安全距离的警报在她脑内响彻。
景淮喜欢靠近去审视她,明寐细翘的睫毛尖像敏感的飞蛾触角,颤着,扑扇着拙劣的谎言。
他勾唇:“在打什么算盘?”
“请我吃饭,邀请我看电影。”景淮些许恍然悟到,问她:“是打算追我?”
明寐的眼神骤然一利,瞪他的同时耳后飞红,“打住!哪句话给你这种错觉了?”
“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走。”
景淮在身边坐下的时候,明寐视线被绿[se]跃龙的开屏片头吸引,隔了一分钟广告电影正式开始,她云里雾里吐一句:“…谢谢。”
他偏头,眸底映着她的侧脸,半晌,看向电视大屏,翘起眼尾:“不客气。”
两人挨得比较近,明寐坐的板正,随手从身侧拿遥控器提高音量时,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手。
肌肤纹理的细小摩擦如电流而过,如闪电弹触即发,麻了她的肌肤。
室内昏暗,模糊人的视觉,两侧立体音响将人扯入缱绻绵延的故事里,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敏感的,更贴近的横抱都能冷静应对,怎么却在这偶然的碰手中晕了理智。
感觉对方好像没什么反应,她目视前方,握紧了遥控器,指腹摩挲着塑胶的摁键。
沉没般睡意与窒息的悸动[jiao]缠,某个瞬间,明寐记起了这股感觉。
这感觉,诞生在那年“家人”头衔几乎落定之时,难以自控的蠢动与理智夜夜打架的时期。
那是和景淮短暂同住一屋檐下的时候。
电影的缎带卷着行进着,剧情无人阻拦,情绪悄然发酵。
在逐渐坠入睡眠海底之前,明寐满脑子回想着的,都是那年冬天,暴雪时藏在卧室的,湿漉漉的他们。
两人的胸脯起伏得都那么强烈失常。
窗外雪糁卷成风[bo],漫天的洁白讽刺着她把持不住的心跳。
他生来就吸引她。
那黢湿又冒着微亮的桃花眼,坦率着说不清的动乱,攫着她魂魄,一秒都不肯放开。
这样一双眼,这样一个人。
这样的你,叫我怎么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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