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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3 章 安排


林夏拿到电话,听见里面传来姜卫东[shu]悉的声音,高兴又激动道:“东哥,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与此同时,姜卫东也正说呢,“媳妇儿,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两人哈哈笑起来。

  姜卫东柔声道:“媳妇儿,有什么好消息?快告诉吧。”

  林夏:“你先说,让我先听听。”

  姜卫东就告诉她高虎已经被抓余老师平安了,让她和林姝放心。

  林夏听了很高兴,立刻扭头告诉林姝,拉着她一起听。

  这时候打电话也没悄悄话好说,多不好意思呢,而且电话也漏音没什么怕听的。

  听说高虎被抓,林姝真是松了[kou]气,原剧情高虎因为魏蓝对余老师有那么点过期的好感,就能生生制造舆论给她[bi]死,现在他又捕风捉影她和另外男老师,人家男老师压根不知道。

  不过高虎这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儿竟然被抓了?

  他那么善于[jing]神攻击、[cao]控舆论的人不至于以身犯法吧?

  姜卫东:“他试图攻击余老师制造落水意外,被我们逮了个正着,电话里说不清,过两天我去陆家庄说给你们听。”他又急着问媳妇儿要说什么好消息。

  听说高虎真的对余老师出手,林夏惊呼一声,“他……真的这么狠?一[ri]夫妻百[ri]恩呢,他怎么下得去手呀?”

  她还真没见过这么狠毒的人。

  林姝却没什么意外,原剧情里高虎能裹挟周围的人对余明明进行舆论围剿,[bi]着她跳河寻短见,就不是个善茬儿。

  这种人,说人渣不为过。

  死基佬骗婚还想害死宝妈儿,就该把牢底坐穿。

  电话那头姊妹儿俩对高虎被抓太好奇,已经在那里讨论上了,姜卫东赶紧提醒她俩,他还等着听好消息呢。

  林夏突然忸怩了一下,[yu]声带笑,“你猜。”

  林姝噗嗤乐了,没想到向来大喇喇的二姐还会来这一招呢,看来这女人不是不会撒娇,得分对谁啊。

  姜卫东福至心灵,“媳妇儿,你……真的吗?”他似乎也有些不敢置信。

  林夏:“嗯哪,当然是真的,化验单都出来了!”

  “太好了!哎呀……哗啦……咣当!”

  一声巨响,吓了林夏和林姝一跳,旁边的话务员都翻了她们一眼。

  这俩人打电话说啥呢,惹得那边人都摔盆子打碗儿了?

  林夏忙关心姜卫东怎么了。

  姜卫东咳嗽一声,“那啥,一激动忘记旁边有一茶缸水了,给扒拉地上了。”

  林夏就笑,“行啦,你告诉咱娘一声。”

  她想挂电话,毕竟电话费贵,而且占着电话线也不好,说清楚事儿就行,反正过两天他还过来。

  “媳妇儿,先别挂!”姜卫东急了,又紧着问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要是哪里不舒服赶紧去医院,又说要麻烦林姝多帮忙照顾一下。

  林姝笑道:“姐夫,这是我二姐,我能不照顾嘛,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媳妇儿受委屈的。()”

  电话里传来姜卫东的傻笑,给林姝都逗乐了。

  林夏脸颊绯红,捏了林姝脸蛋一下就把电话挂掉。

  侯博和陆安在外面等,看着二姨和三姨嘀嘀咕咕一脸喜气,知道是好事儿。

  陆安:侯博哥,我三婶儿和二姨高兴啥呢?()”

  侯博:“我也不知道。”

  男孩子大喇喇的,没那么敏感,对女[xing]怀孕的事儿又不懂,只要大人不说给他们听,他们自然不知道。

  且不说姐妹俩坐驴车回家,轧钢厂这里姜卫东挂了电话看办公室没事儿就先回家一趟儿,打算给老太太报个喜。

  姜老太正在家里准备她收集的[niao]褯子布、柔软的做婴儿衣服的棉布。

  老太太手脚麻利,嘴里哼着儿歌,“弯弯的流水呀蓝蓝的天,绿油油的[cao]地呀青青的山,美丽的花朵呀遍地开放……”

  自打知道儿子和林夏处对象要结婚那天开始,姜老太就已经憧憬着三年抱俩,早早着手准备婴儿用品。

  养过孩子的都有经验,[niao]褯子是大头儿,尤其前几个月,那一天都要换洗十来次。

  总之冬天生孩子的最苦恼,没有那么多[niao]褯子,洗了又不干,房间里真是晾满孩子的[niao]布。

  再可爱的孩子,[niao]布也是味儿的,所以很多大人出门都带着一股子孩子的[niao]布味儿。

  除了[niao]褯子,小孩子的衣服也得格外软和才行,最好穿哥哥姐姐们换下来的。

  她一直都在收集呢。

  除了这些,她还提前学习唱儿歌、摇篮曲之类的,毕竟自己的俩孩子都是[nai][nai]帮忙带的,没用她哄,现在自己要做哄孙辈的[nai][nai],那儿歌啥的也不能落后,还得学最新的呢。

  姜卫东瞅着老娘乐颠颠的样子就笑,“老太太,你一个人在家傻乐呵什么呢?没出去找大娘大婶子们遛弯儿呀?”

  姜老太扭头白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不上班工作,回来闲磕牙呀?”

  姜卫东走到木沙发前坐下,难得地翘起二郎腿,得意道:“今儿还真有事儿跟你老磨磨牙。”

  姜老太看他坐到自己给小孩子准备的布料上,拿桌上的[ji]毛掸子就扫他,“边儿去。”

  姜卫东:“……”

  他是发现了,媳妇儿不在家,他的地位就直线下降。

  别人老娘都是偏心儿子,她绝对不待那样的,他就是给她生孙子孙女的工具。

  姜老太回过神来,瞅瞅他,“啥事儿,赶紧说,不许磨叽的。”

  姜卫东原本还想抻着逗逗老太太,见她目光炯炯,自己若是逗她怕是要挨两[ji]毛掸子,便故作淡定道:“听说呀,我媳妇儿啊,那啥……”

  姜老太一[ji]毛掸子就[chou]过去了,“夏夏咋滴了?”

  姜卫东赶紧道:“怀孕了。”

  “啥?”姜老太定定地瞅着他,“你再说一遍?”

  ()  姜卫东:“我媳妇儿怀孕了。”

  “诶呀!”姜老太突然跳起来,粗糙的手摁着姜卫东的脑袋,在他脑门上吧唧亲了一下,“你小子可算做点正事儿了。”

  说完嫌弃地抹抹嘴巴,更欢快地开始收拾东西,又去柜子里把麦[ru][jing]以及其他副食品票都掏出来。

  “东子,我和你说,这女人怀孕的时候可得吃点好吃的,营养不够那可伤身体,以后都不好补回来。”

  “夏夏在乡下工作累不累啊?我和你说,这怀孕头三个月可得注意不能太累。”

  虽然大部分女人怀孕不当回事,要生了还在地里干活呢,可自己儿媳妇这不是头一胎么?

  盼了这么多年,终于又有个孩子了,咋能不高兴呢?

  当然得小心啊。

  姜卫东有点无语,媳妇儿有身孕他都跟着涨身价儿,之前在老太太嘴里就是“你、喂、他、姜厂长”,这会儿都叫“东子”了。

  啧啧。

  势利眼儿老太太。

  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ri]程本,后面没有什么大事儿,那他今天就去陆家庄,在那里住晚上看看媳妇儿再回来。

  姜老太听他这就要去,也支持,还叮嘱姜卫东呢,“跟林姝闺女说说,让她收拾几件盼盼甜甜小时候的衣服带回来,穿哥哥姐姐的旧衣服对孩子好。”

  姜卫东自然满[kou]答应。

  姜卫东午饭都来不及吃就要出发,姜老太追着叮嘱,“跟夏夏说,让她不能再爬高窜低的,要多吃点有营养的,那麦[ru][jing]让她自己喝可别给旁人了,现在她比孩子老人还娇贵呢,还有这会儿冷衣服也别洗了,让她攒着,你过几天去拿一趟儿回来我给洗。”

  “今儿我就悄悄去给求个平安符,下一次你给送去。”

  “哎呀,东子,你要不还是跟夏夏商量一下,跟她领导那边申请一下让她回单位来呀?在家里我也能照顾,在乡下跑来跑去的还是累。”

  姜卫东把东西塞进车里,把老娘的话基本当了耳旁风,唠唠叨叨哪里记得住嘛,再说了都是叮嘱林夏的话,你叮嘱我也不好使呀。

  路上车少,姜卫东一点没耽搁直接到了陆家。

  听见外面响起吉普车的声音,林姝和林夏还以为是陆绍棠呢,毕竟姜卫东说过两天再来的嘛。

  不过盼盼信誓旦旦说那是二姨夫的吉普车,他听得出来!

  几人就迎出去,果然是笑得无比灿烂的姜卫东。

  盼盼纳闷道:“二姨夫,过了个年,你咋更年轻了?”

  二姨夫结婚时候他就觉得变年轻了,这会儿更年轻了?

  甜甜也道:“二姨夫,把你变年轻的秘诀告诉我们。”

  姜卫东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逗他俩,“你们想干啥?”

  盼盼:“我想让我爷[nai]姥儿和姥爷也变年轻点。”

  姜卫东笑道:“他们挺年轻的呀,你瞅瞅,比他们同龄人是不是年轻?”

  这么一说,崽儿就想

  想其他老头老太太。

  别说,还真是呢!

  俩崽儿有点高兴,但是,还不够,他们想让爷[nai]更年轻点,就是能年轻到他们长大也不会老,不会死掉的那种年轻。

  姜卫东满心欢喜,体会不到崽儿的心境。

  他把东西拎出来拿屋里去,问大姐、方荻花等人好,又问大姐夫。

  林大姐笑道:“一来就被大队干部抢走了,忙得脚不沾地,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回家了。”

  林夏帮他把东西放下。

  姜卫东看她满脸笑意,脸颊都红扑扑的,格外好看。

  他心里又欢喜又紧张,一叠声地问:“媳妇儿,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请假回家?”

  林夏看他比自己紧张,就满足了,故作淡定道:“哎呀,不就是怀个孕嘛,看你大惊小怪的。”

  说完她又忙捂着嘴,小声道:“月份儿还小呢,不能到处声张。”

  姜卫东忙点头,对对,娘也叮嘱了,让别四处声张,免得过路的小鬼儿嫉妒使坏。

  虽然他不信这个,但是……还是听老娘的好,免得回头挨骂。

  已经过了饭点儿,家里人吃完饭都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去了。

  侯博、侯莹也跟着陆平哥俩上学了,侯伟和盼盼甜甜依然在家。

  林姝和大姐给姜卫东重新准备了午饭,让他一边吃一边聊。

  盼盼和甜甜已经悄悄听说二姨揣了小宝宝,也知道现在还不能四处宣传,所以也鸟悄地跟二姨和二姨夫道喜呢。

  抠门儿的盼盼终于大方一回,把自己不许娘送人或者拆掉的小衣服翻出来,把不怎么埋汰的挑出来留给二姨家宝宝。

  他都没舍得给宝儿,关键那时候小舅妈烦人,他才舍不得呢。

  至于有些脏兮兮的,洗过也有明显印子的……还是算了。

  林姝:“不用那么急,二姨家宝宝现在不穿,得等八月左右的时候才需要呢。”

  盼盼掰着手指头数数,“哈?那么久呢?”

  白忙活了。

  甜甜就笑他傻里傻气,侯伟在一旁跟着嘿嘿嘿。

  侯伟也问林大姐要自己的小衣服。

  林大姐:“你的早没了,你穿得脏兮兮的,我早给你拆洗了。”

  侯伟的脸立刻红了,哎呀,他有那么不讲卫生吗?

  盼盼立刻揽着侯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大哥不笑话二哥,男孩子要团结,以后不许笑话我啦。”

  侯伟点点头,表示以后不笑话哥哥。

  三个崽儿排排站,脑袋搁桌面上,瞅瞅更年轻的二姨夫,再瞅瞅揣着宝宝的二姨。

  冷不丁抬头对上林夏的眼神儿,崽儿们就好奇地盯着二姨的脸。

  林夏笑道:“怎么啦?”

  盼盼想了想,“二姨有点不一样,就……”他比划了一下,词汇不够丰富,不知道怎么表达:“就发光。”

  甜甜:“更慈祥了。”

  几个大人就笑。

  林姝给俩崽儿找了个明确的词汇,“这叫母[xing]光辉,当了妈妈以后就会悠然生出一种对生命的喜悦和期待,就会自然而然散发一种气质。”

  盼盼举一反三,“啊,怪不得我觉得怀了崽崽的母兔兔更俊呢。”

  想起怀孕的兔兔,他们又跑去看兔兔了。

  姜卫东跟她们商量后面怎么安排。

  他还是不放心林夏在乡下,如果一直住在陆家还行,但是她要跟着电工队四处跑来跑去,太累,对她身体不利。

  林夏却不想就此回家撒手这摊子事儿,她借调去电力局,这是涨资历的好事儿。

  林姝和她聊过,在轧钢厂做电工再好也就那样,毕竟那是轧钢厂啊,如果能活动一下去电力局那才是铁饭碗呢。

  林姝:“对了,送电下乡那乡下也得培养电工吧?这些电工得有老师讲课培训,二姐要不看看申请一下做个培训员。”

  培训员就和老师一样上课,不需要再跑来跑去。

  姜卫东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林夏笑道:“我咋没想到呢,我这就写申请。”

  姜卫东:“你写了给我,我直接去一趟电力局说明你的情况,让上级那边直接下令。”

  电工培训绝对不可能以公社为单位,至少得以县为单位集中一起学习。

  到时候林夏申请去青县,离娘家和姊妹也近。

  这事儿有了定论姜卫东就不紧张了,吃完饭休息的时候又跟她们说起高虎和余明明的案子。

  林大姐原本在收拾东西准备做晚饭,这会儿也过来听一耳朵。

  昨晚上林姝和林夏就给她说了余老师和高虎的事儿,林大姐也非常愤慨,觉得这个高虎真是恨人。

  这要是让他得逞,人家余老师得多倒霉,多冤枉呢。

  林姝还挺疑惑的,“姐夫,那个高虎不是一直言语霸凌余老师吗?这次怎么还……动手了?这是憋不住了?”

  不过想想也是,外人觉得他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可从他自己角度来看,估计从结婚那天就在忍耐、谋划,已经忍无可忍了。

  姜卫东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她们,也不是什么机密的,没什么不能说的。

  林姝还好,林夏、林大姐见识少,主要是对这种狗血八卦了解得少,毕竟一个人的阅历有限,周围顶多有那么几个普通极品,出格的可能没有、可能有那么一个半个的。

  对于她们来说钱立生就够极品的,可高虎这个……嗯,不能说极品,应该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犯罪分子和极品不是一个物种。

  听完以后林大姐叹了[kou]气,“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她又想起黄薇的事儿来,“那个黄薇咱们也没得罪她,她仗着多知道点事儿就出去显摆,三人成虎,要不是有三妹夫和三妹,我们家保不齐要被她害了呢。”

  如果没有陆绍棠的身份摆在哪里,家属院儿那些人听多了,还

  有个不生事儿的?

  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他们使绊子?

  林夏更着急知道公安局对高虎的判决结果,“这种坏分子就应该狠狠处罚他,还有那个……那个人呢,是不是也得重判?”

  姜卫东:“这几天厂委一直配合公安局审理这个案子,商量最终判决,管正荣的结果出来了,高虎的却没那么快。”

  他解释道:“管正荣没那么狠,他不敢做违法的事儿,虽然和高虎商量要给余老师制造意外,却犹犹豫豫,被公安截住以后立刻[jiao]代了。”

  审判组觉得管正荣的事情比较简单,就是通[jian]流氓罪,伤风败俗有碍风化,他没蓄意害人可以考虑轻判。

  主要是他那哑妻抱着孩子跑厂委、公安局,一个劲儿地给人展示她和孩子很好,多亏管正荣养活,要是没有他那他们也要饿死的。

  她用尽所有办法和力气展示管正荣是个好人,虽然和人耍流氓了,但是她希望政府轻判他。

  审判组考虑了她的谅解和要求,也考虑了现实,没有管正荣,哑妻和女儿的确会很艰难。

  最后审判组判处管正荣厂内监督劳改三年,但是对高虎的判决却有分歧。

  厂委李书记、胡厂长等人还是心怀善念,觉得让他去国家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劳改农场劳改十年就足够令他悔过的。

  那种专门的劳改农场可不是侯德明等人去的劳动改造农场,而是正儿八经的监狱,关押重刑犯,犯人要进行繁重的劳动,主要是挖矿。

  他们觉得高虎还年轻,如果枪毙的话太[lang]费劳动力,不如让他去挖矿。

  公安局的意思却是高虎的行为非常恶劣,他对妻子生出杀心的罪恶远远超过他和管正荣的非正当流氓关系。

  他和管正荣的非正当关系,可以适应于现行的男女通[jian]的流氓罪,一般劳改3-8年,但是他蓄意杀人却比□□犯更恶劣。

  □□犯都枪毙,他咋能不枪毙?

  必须枪毙!

  不过高虎不承认谋杀余明明,他一个劲地说自己只是和妻子开玩笑,反而说余明明早就想离婚所以故意刺激自己、污蔑自己想谋害她。

  可惜他伤害余明明的时候已经被姜卫东等人看在眼里,加上管正荣的[kou]供根本无法抵赖。

  林大姐和林夏虽然很憎恨这个高虎,但是真要说随便杀人那自然也不敢,心理负担太大。

  虽然这个年代被枪毙的人很多,投机倒把的、盗窃的、□□的、抢劫的、杀人的等等,每季度开公审大会的时候总要枪毙一串的。

  可普通人还是怕的。

  林姝倒是无所谓高虎枪毙还是挖矿,比起后世这都算重判。

  只要揭穿他的真面目,让大家提防他,不要让无辜之人受到伤害就好。

  “那高虎不是个好东西,他爸妈估计也有问题,肯定会给余老师施压吧。不过看余老师对付高虎也不是没手段的人,应该能扛得过去。”

  原剧情里余明明不是被高虎一个人[bi]死

  的,高虎散布谣言,他妈妈推[bo]助澜,邻居们自然人云亦云,连余家自己都不敢为女儿说话。

  可见高虎的爸妈也不是什么好人,余明明的爸妈也不是会为闺女出头的人。

  现在高虎被抓,高家怎么可能不对余老师施压?只怕还会去余家闹呢。

  林夏:“自己儿子这样,高家二老好意思找闹?”

  姜卫东说得有点[kou]干舌燥,喝了一通茶水,点点头,“那自然的。”

  林夏声音都提高了,“他们真闹了?”

  这事儿姜卫东倒是知道,牛科长说的,高虎被抓的当天傍晚牛科长负责带人送余老师三人回家,顺便通知高母.

  高母根本不信,反而指责是余明明耍[yin]谋想害自己儿子。

  她当场就哭起来,拉着余母让一起劝余明明,[bi]着余明明写谅解书。

  当时高母的态度非常强硬,她一手拉着余母,一手拽着余明明,根本不管会不会吵醒已经睡着的孙子。

  “亲家啊,家丑不可外扬啊,你说好好的夫妻咋可能说翻脸就翻脸?你家闺女怎么这么无情无义呀,亲家呀,想想孩子啊。”

  余母一天都糊里糊涂的,压根儿没明白怎么回事,去公安局一趟儿隐约知道女婿和闺女闹崩了,闺女说女婿要害死她,女婿坚决不承认。

  余母也觉得离婚丢人,毕竟娘家也在市里,要是让人知道闺女离婚那不得风言风语很难听?

  她也想劝女儿宽宏大量一些,有些事睁一只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余明明原本是[xing]子温柔的人,并不喜欢和人争斗,可高虎自婚后就一直对她各种冷暴力、语言暴力,刺激她,她心里早就有不满,被林姝点醒以后她一点点复盘,等知道高虎和管正荣的事儿以后她豁然开朗,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也彻底点燃她的怒火。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兔子遇到危险还能蹬鹰呢。

  她咋可能坐以待毙?

  好不容易把人渣送到公安局,她咋可能谅解?

  高母还在那里抱怨,一个劲儿地说什么“男人犯错,那都是女人没管好,男人出去偷吃,那都是女人没做好,没拢住他的心,要是女人……”

  看婆婆一副咄咄[bi]人的嘴脸,一个劲儿地责怪自己没伺候好她儿子,所以高虎才对自己有意见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xing]呢,余明明再也不管什么脸面,什么尊老和气,直接把高虎的不堪脏事儿砸她脸上,“你儿子和另外一个男人通[jian],为了夺我的孩子就想和人合谋害我,公安局都定案了你在这里歪曲什么?”

  这下不只是高母吓得呆若木[ji],余母也见鬼一样不敢相信。

  可笑的是高母很快就找到反击的点,“他宁愿找男人都不想要你,你怎么不好好反省自己做得不对?”

  余明明也彻底跟她撕破脸,直接怼回去,“你儿子是撅屁股的兔儿爷,你是不是得好好反省你怎么养的儿子!

  你再胡说八道纠缠我,我就满城给你儿子宣

  传宣传:你儿子、高虎,跟男人鬼混通[jian],还想谋害我抢我的孩子!

  多亏老天有眼让人点醒我,否则我今儿就被高虎那个人渣给摁进冰窟窿里活活淹死了!

  我今儿就明白地告诉你,我要给儿子改名换姓,从明天开始就和你们高家无关!和那个人渣高虎没有一点关系!要丢人也是你这个当妈的丢人!”

  高母还想上去和余明明撕打,结果余母被刺激得扑上去先扇了高母两个嘴巴子。

  外面楼道里挤满了偷听的邻居们,而牛科长还没走呢,自然又被推出来主持大局。

  牛科长让人火速报告姜卫东。

  为了保护余明明三人的安全,姜卫东决定让余明明带着儿子先搬去宿舍,安排人帮她连夜搬了家。

  高母的哭声差点给家属楼邻居们震聋!

  高母大晚上也不睡觉,腿儿着去喊自己老头子、其他儿女亲朋们,理由是高虎怀疑余明明和别的男人有[jian]情,余明明倒打一耙要离婚,还想抢老高家的儿子。

  老高家的亲朋便同仇敌忾,要和余明明算账。

  第二天一大早高母就带了一群亲朋来厂委闹事,[kou][kou]声声说余明明诬赖高虎清白,想[bi]死他,要厂委[jiao]出余明明。

  原本余明明只是威胁高母,并没有想过要四处宣扬高虎的烂事儿,哪里知道高母不但不老实,反而变本加厉闹腾。

  她也不管不顾了,当场就喊高虎烂屁股,她瞎了眼之类的话。

  高母更是疯狂地要破门打她,说她造谣黑心烂肺,要如何如何。

  最后姜卫东带着荷枪实弹的保卫人员上门,将高母等人带去工厂广场上。

  原本厂委还想给高虎留点面子,总归是轧钢厂自己人,大家都本着家丑不外扬的原则,不管高虎去挖矿还是如何,对外宣称他试图谋害妻子就不要提和男人搞流氓的事儿,丢人啊。

  被高母这么一弄,厂委彻底不想管他了,给他开除出轧钢厂,他就不是轧钢厂人,管他丢人还是丢屁股呢!

  他娘的!

  于是保卫科当众宣读了公安局的审案要点,高虎的确和男人保持不正当关系,也的确试图杀害余明明,证据确凿被抓当场。

  围观的工人们立刻炸了锅,这也太劲爆了吧?

  而被高母忽悠来的高家亲朋们那复杂的脸[se],五颜六[se]都能开染坊了,那叫一个好看呀。

  高母见状又开始寻死觅活,说厂委不考虑职工感情和脸面,是想[bi]死她。

  高虎的兄弟姊妹和亲朋们却嫌晦气,当场表示跟高虎划清界限,再也不管这事儿。

  高父也倍感丢人,跟儿子划清界限,让他自己的事儿自己承担,不让老婆子再闹。

  最后他们拖着高母灰溜溜地走了。

  如果不是厂委保护余明明,就高母带着一群不明是非的亲朋冲过去的劲头儿,她就得吃大亏。

  “因为高母那么一闹,厂委也倾向于让高虎……死刑,不过最终结果还没判。”

  林夏:“这个高虎真是想害人不成反害己,既然不想和余老师过下去,那就光明真大离婚,干嘛要弄这些[yin]狠歹毒的事儿?”

  林姝:“越是这样的人越重视香火,他其实就是想借腹生子,留下自己的根。”

  若是社会发达,他有钱肯定会偷偷代/孕,现在这个年代怎么可能给他为所[yu]为?

  这是一个盗窃、□□都可能会被枪毙的年代!

  这也是他罪有应得,林姝半点不同情他。

  姜卫东住了一宿,第二天下午带着林夏的申请书回去,帮林夏安排了培训老师的岗位。

  培养农村电工是通电之后重中之重的工作,除此之外还得给社员们宣传用电安全知识,免得通电以后得到的最快反馈不是给老百姓增加便利,反而是增加伤亡。

  宣讲用电安全知识,培养电工人才,就是送电下乡后期的重点工作。

  林夏的申请立刻就得到批复,让她去青县电力局,带领那边的工作人员开展对下辖公社、大队的电工培训工作。

  如此林夏怀孕初期既不会太累,又不耽误工作,两全其美。

  同时要求各大队选拔电工的通知也下发到各大队部。

  选拔电工和赤脚大夫一样严格,这不是普通工作,而是关乎生命的危险[xing]工种。

  通知上明确要求电工初中及以上学历,能轻松听说读写,勤快肯学,胆大心细,服从纪律和规定,不能是那种自由散漫、自作主张的[xing]子。

  用电须知要求你这样,你非得那样,那不是找死吗?

  这还是轻的呢,万一引发火灾呢?

  一个大队选三名电工,一正俩副。

  电工不给工资,但是拿满工分,每个月有额外十块钱的高危补贴,定期去县里培训新知识等。

  这补贴比大队会计还高呢,当然非常吸引人。

  以前有这种机会都是大队干部商量一下,觉得谁合适就让谁去,其他大队也是这样[cao]作的。

  这样的模式之下,自然也会诞生关系户或者走后门的。

  比如当初张佩金想当赤脚大夫,就是凑钱上礼才得来的机会,当然也的确是他学习成绩不错[xing]格也可以才能去培训当赤脚大夫。

  其他大队就有那种大队干部家子女,学习不行脑子也不灵光根本不适合学大夫,却因为是干部子女就当上了,结果来来回回就会给人开小白药片要么就打屁股针。

  反正就是治不好病,打不死人,主打一个无效医疗。

  相比之下陆家庄大队算是好的。

  不过现在大队支书和大队长也改变了策略,不再大队干部做主,而是主动过来找林姝主持选拔。

  林夏是电力局负责培训的老师,让林姝选拔本大队电工,回头林老师不得多关照一下啊?

  支书说得也很好听,“这不是[chun]耕[chun]种了嘛,我们都忙,没那时间呢。再者选的都是年轻人,你帮我们把把关,选三个就行了。”

  支书

  和大队长来来回回磨叽了林姝两天,实在没辙儿林姝就答应了。

  她觉这事儿简单,就择优录取呗。

  当天她就让大队贴了考核时间,三天后在大队办公室现场考核。

  社员们奔走相告,各生产队符合条件的年轻人心思都活动起来。

  学历高、成绩好的自觉优势十足肯定会被录取,不需要活动关系,比如张秀英的儿子张永顺。

  他是近两年陆家庄唯一一个读完高中的年轻人。

  他一直想读工农兵大学却没拿到举荐名额,去公社活动也没成功,便在家里待业。

  他觉得自己当电工都屈才了,就算自己不报名大队都应该主动请他去!

  那个负责选拔考核的林姝,听说小学都没读几天,她有什么资格考核别人?

  笑话,请他去当考核员还差不多。

  于是他就在家等着林姝去请他当电工。

  差点事儿的那些人为了竞争电工就忙着托关系,打听着大队干部让林姝说了算,就想找她走关系。

  当然不能贸然找她说这事儿,都得找个认识人帮忙引荐。

  李婶儿、邱婆子、王婆子等人自然不给人说和,闹呢?为这点事儿给林姝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有好事儿林姝不带他们玩儿了怎么办?

  有找上门的他们就都主动拒绝。

  要是旁人会想着乡里乡亲的,人家找到门上不好意思不帮忙,她可不管。

  她一个穿越者,没有那种根深蒂固的“这是我家乡,我不能丢人,我不能得罪邻居”之类的想法,就主打一个必须择优录取。

  大部分邻居都了解林姝的[xing]情,不会惹她厌烦,可总有那不开眼的要凑上来找没脸。

  比如许母。

  后屯有个叫许成才的,辈分小,叫许诗华叔,今年19岁,初中读了不到俩月。

  他想蒙混过关,寻思只要自己通过考核其实学历无所谓。

  他和他娘带着礼物去找许母帮忙,把许母那一通恭维呀,捧得许母飘飘然,满[kou]答应下来。

  “我儿媳妇眼瞅着就要生孩子了,她娘家咋滴不得给个面子?没事儿的,考试那天你给她提一提,就说是我侄孙,她会懂事的。”

  因为陆合欢怀孕,方荻花和林姝对许家好了不少,这给许母一种错觉,陆家……巴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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