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三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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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心用两包[rou]干,还有两壶喝进肚子里面像刀一样在刮的酒,换了一个听上去让人唏嘘的故事。
曲流年曾经是炼气宗门的大弟子,是一个仙族出身天资绝佳的炼器宗俊彦。
他和炼器宗的宗主女儿翁流萤是一对青梅竹马,大师兄和小师妹的组合不光在修真界之中,在所有小说电视剧里面都非常经典。
两个人原本已经开始商议结为道侣的事情,但是有一次两个人去秘境之中历练,小师妹翁流萤被魔修种上了魔种,骤然之间开始[xing]情大变。
这魔种名为幻生,是魔修研究出来专门用来对付修真界修士的东西。
其效用非常之恶心——那便是身怀魔种之人,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并且从经脉之中剔除掉的话,就会异化为那个人接触的第一个魔兽。
当时的翁流萤因为和曲流年一起困在秘境之中,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魔种。而等到两个人和一群其他宗门的弟子们全部都逃出来并且击败魔族之后,一部分接触了魔兽的弟子们开始异化。
当时所有异化成魔兽的弟子全部都被送回了各个宗门之中,说是宗门会对其进行救治和清除,可是这些弟子却再也没有在修真界之中走动过。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那些堕入魔族甚至是化为魔兽丧失了神志的弟子,他们最后的结局也无非就是要么被镇压在宗门的禁地之中,要么就是直接被自己的师尊清理门户。
而当时因为翁流萤并没有接触到那些魔兽,她和曲流年两个人还在庆幸着他们没有被种下魔种。
可是在回到门中的时候,他们刚乘坐巨石怪拉着的仙舟,翁流萤就开始出现了石化。
虽然速度比较慢,可是也已经把当时的翁流萤快要吓疯了。
她不敢告诉来接引他们的仙长,甚至不敢通信告诉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第一时间跑去找曲流年,和曲流年哭诉。
当时的曲流年已经是翁流萤的未婚夫,曲流年又天生是一个负责任的[xing]情温厚之人,看到小师妹开始出现石化的反应,曲流年第一反应是要通知门中的宗主一起想办法。
可是翁流萤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因为她已经从自己父亲那里知道,门中处置这些被某种寄生之后的修士是用了怎样极端的手段。
就算她是宗主的女儿也不能够例外。
因此翁流萤又是哭诉又是用死威胁,曲流年最终答应和她隐瞒下来一起想办法。
因为翁流萤异化的速度比较慢,所以他们要隐藏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很难。
回到了门派之中的曲流年到处翻阅典籍,在整个修真界的范围之中打听,有什么方式能够解决幻生魔种带来的异化。
最终翁流萤打听到,想要解决幻生魔种带来的异化,天下之间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自己代替那个人。
在对方还没有彻底异化之前,将魔种引入代替之人的身体之中,说白了就是一个换一个。
贺清心听到这里基
本上猜到了接下来的走势,毕竟现在石化的人是曲流年,被扔到这无灵之境之中的人也是他。
不过贺清心并没有打断曲流年低低地倾诉,听着后续的剧情频频在心里面啧啧啧。
曲流年说:“当时我们并不敢在门中就进行引渡的阵法,因为如此传送魔种的阵法是一个邪阵,只要阵法启动就会被门中知道,所以就去了一个秘境打算在秘境之中完成。”
“而恰巧那一次的秘境历练,各个门中的弟子都去了,大概几十甚至是上百人。我和师妹在一个山洞之中引完了魔种之后……我就开始了异化。”
“因为是强行将魔种换了一具身体,我本身又比师妹的修为高一些,导致魔种生长迅速,我当场就异化成了巨石怪……”
“我师妹当时哭得几度昏厥,等到我们两个人终于……从失控的状态之中好歹恢复成了人形,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再寻找其他办法的时候,出了那个山洞,却发现……其他宗门的弟子几乎全部都死在了秘境之中。”
“全部都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碾压致死,”曲流年回忆到这里的时候,音调甚至带上了畏惧。
“有濒死的弟子传了求救信息回到宗门,当时各个宗门来了好几个仙首,来替自己宗门的弟子们收尸,同时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流年说到这里停顿了好久,而后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接着才说:“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我在那个时候突然间异化成了巨石怪。而我身边的师妹拼命地阻止不成,直接被撞击在地上,滚落到那些死去的弟子们的尸体旁边……”
曲流年说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说,再往下的剧情贺清心基本上也已经猜到了。
他当然是被各个宗门的仙首当场抓住,毕竟人赃并获,那些弟子是被碾压致死,曲流年又刚好化成一只巨石怪。
而他已经答应自己的师妹绝对不会把魔种引到自己身上的事情说出去。
被所有宗门联合在一起审判的时候,曲流年虽然一直咬死了不是自己做的……可他又说不出其他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他的师妹当时就被关起来了,一直等到曲流年被仙门判罚要投入无灵之境,关押在仙盟的地牢之中的前一夜……他的师妹才终于出现在了地牢之中。
曲流年用非常轻的声音说:“当时她想救我出去……可是以她那种修为这怎么可能救得出我呢?”
“她被看守的人发现之后,不肯离开和对方打斗在一起,最后被打成重伤也被抓住了……被宗主强行带走了。”
曲流年靠在山洞上面,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虽然石化的脸没有任何的变化,语气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些柔软。
很显然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岁月……但他依旧记得他师妹当时拼死救他的事情。
也是心甘情愿地把那魔种引到自己的身上,变成这么一个不人不魔不妖不兽的怪物。
贺清心听完之后和他撞了一下酒壶,两个人喝了一[kou]酒,曲流年面无表情地
吞咽(),贺清心则是龇牙咧嘴。
师妹并不是你说的那样?()_[((),”曲流年最后总结,“我从小看她长大,她[xing]情温柔懦弱胆怯,绝对不会抢夺他人的东西……”
贺清心呼出一[kou]酒气,伸手挠了挠自己脸的侧面,看着曲流年转了转眼睛说:“你难道就不觉得太巧了吗?”
“什么太巧?”
“就是你当年的那些事情不觉得太巧了吗?”
曲流年顿了顿,而后叹息一般说:“当时的事情确实是太巧了……也不知道那群弟子是不是死于魔兽之手,可是当时又没有任何魔气残留。”否则曲流年也不至于百[kou]莫辩。
贺清心从不会恶意地去揣度别人什么东西,可是曲流年说的这个故事真的是漏洞百出。
而且根据贺清心从谢轩然那里了解来的,翁流萤可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虽然看上去不肯以活物铸剑要坚守自己的本心。
可是她铸出来的剑十有八九是有剑灵的,而这世上锻造佩剑和其他武器的那些材料,远远不足以生出什么灵智。
虽然当时谢轩然也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恶意揣测下去,还说对方要替他重新锻造悲鸣剑,被他给拒绝了。
贺清心却根本已经猜到,那翁流萤不以活物铸剑,却出手之物大多含有剑灵……不是她偷偷躲起来铸剑的时候放生灵,就是拘禁了人魂在其中。
因为所有铸造武器的高手,就算是以活物祭炉,十有八九也难以留住这活物的神魂在武器之中。
反正这件事情就很微妙,贺清心可不相信抢别人东西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而曲流年被投入了无灵之境这么多年,成了巨石怪苟延残喘地要吃烂[rou]活着,还记得那什么狗屁师妹的好,实在是让贺清心觉得过不去。
因此贺清心给对方分析:“先说好,我说的话绝对没有任何恶意,愿意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当我放屁。”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师妹开始石化之后第一个找的是你,而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你们当时全部都知道,魔种寄生开始异化的那些弟子基本上都是被自己的门派清理掉了,你师妹会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可你们当时不是真正的道侣,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你也说她[xing]情懦弱没有主意,那将魔种引到你身体之中这个主意是谁出的?不是你自己吧?”
曲流年在贺清心开[kou]的时候就想反驳,可是贺清心问出这问题之后,他的神情却出现了一些茫然。
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曲流年才说:“不记得了。当时……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那你总应该记得,把魔种引入你身体的这件事情,就这个方法是谁找到的吧。”
曲流年这一次没什么迟疑地说:“是我师妹找到的。”
贺清心点了点头,甚至还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就说翁流萤怎么样。
而是继续说:“那你师妹还挺厉害的,你埋在藏书阁里面,翻遍了
() 古籍。派了那么多人在整个修真界之中打听都找不到(),她一个生[xing]懦弱没有主意的人?()_[((),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了哈……厉害厉害哈哈哈。”
曲流年看向了贺清心,虽然心中觉得十分不对劲,可是他又不知道要如何反驳贺清心,因为贺清心的话甚至是在捧着他的师妹。
贺清心又和他碰了一下酒壶,又喝一[kou]酒继续说:“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历练的那个场地是谁选的呢?”
曲流年如果能够皱眉的话,现在的眉心估计已经能够夹死路过的飞虫了。
只可惜他现在人都已经快变成一块石头,做不出任何的表情。
他并不想继续回答贺清心的问话,因为他本能地觉得如果再让对方说下去的话,或许会颠覆他的认知。
而曲流年这么多年……就是抱着这一点执念才活到现在。
况且他当初把魔种引到自己的身体之上,确实是自愿的。
不过贺清心也并没有[bi]着他,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说:“别紧张嘛,就是给你分析分析。而且你这么多年也没人可说,跟我说一说心里也能轻松一些,我这个人最能藏故事了,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曲流年又犹豫了好半晌,这才接贺清心的话:“是我师妹定下的地方,那里距离门中非常远,而且那个历练的场地里面有一些低阶的魔兽和妖兽,供弟子们修炼对抗,有门派之中合力设下的阵法,能阻隔住邪阵启动。”
“所以方法是你师妹找到的,地方也是你师妹找到的,然后你们一起去了那里……你当时去的时候知道其他宗门去了好几百名弟子吗?”
这一次曲流年并没有犹豫很久,很快说道:“我并不知道,我和师妹都不知道,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作为仙门大比之中低阶弟子比试场……”
“也就是说你师妹在身上怀着魔种的时候,找了一个地方想把魔种传送给你,她甚至都没有事先去查一查那个地方是仙门大比征用的历练场地?”
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啊。
曲流年看着贺清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有些凌厉。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师妹真的好单纯哦,她当时一定急坏了慌坏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连那里是仙门大比的比赛场地都不知道呢?”
“她好单纯好无助,好可怜哦。”贺清心这种说话的方式,让人听着心里十分别扭,可是又找不到能够反驳的角度。
毕竟曲流年的这一辈子虽然挺长的,可是他所经历的事情,他所认识的人心,还不如贺清心上辈子多呢。
贺清心并没有纠结在这个点上面,她双手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曲流年说:“按理来说仙门大比的话你当时那么厉害,还是门派之中的大师兄,应该会去参赛呀,你怎么没去呢?”
“当时我师妹出了事情我怎么可能有心情去参赛?”曲流年语气有些生硬。
贺清心歪着头问:“可是你没有参赛……你作为炼气宗门的大师兄不去参赛,师尊不会狠
() 狠地责罚你吗?毕竟我所知道的云栖宫之中,那些高境的弟子们在门中都要肩负起一定的责任的。”
“像你这种一定会在仙门大比之中拔得头筹的弟子,是用什么样的方式骗过了你的师尊,不去参赛为门派争光的?”
曲流年上一件事情还没等反应过来,又被贺清心一脚踹进了这个死胡同里面。
他犹豫着说:“我师尊……我当时跟我师尊说带着师妹出去历练。”
“你师尊平时严厉吗?”贺清心像聊家常一样问。
“师尊很严厉的。”
“你师尊那么严厉然后仙门大比你不去,带着你师妹胡闹他竟然同意了,难道他平时不指望自己的女儿出人头地,希望自己的女儿胡天胡地吗?”
“当然不是!师尊对师妹给予厚望……”
话说到了这里,就连曲流年这个被无灵之境的死气消耗了多年的脑子,也已经发现了根本说不通。
而贺清心很快又从这个点上跳跃到了其他的地方,曲流年根本跟不上她的思绪。
“说起来你们炼器宗门……我还挺好奇的,在修真界之中地位也挺高的,肯定有自己镇派之宝吧?没有一种武器能够群杀,直接把人给碾成[rou]泥?”
“或者是你们门派之中有谁的能力,爆发起来能让所有比他等级低的人变成一地残肢?”
曲流年还困在上一个想不通的问题之中,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快一些。
他现在说起自己的宗门还以一种与有荣焉的语气,说道:“炼器宗门也并非武力低弱,宗门中的很多长老在修真界都能够排得上名号。”
“而且炼器需要以神魂锻造法器,炼气宗门的修士修到一定境界之后神魂都能够作为武器。”
“以神魂之力锤打法器的力度,如同凡间炼铁的打铁之人,想要瞬间将人碾压成残肢应该不是……”问题。
曲流年说到这里又猛地看向了贺清心,脖子咔嚓一声,又有一块小石头掉在地上。
他眼睛瞪得很大,看着贺清心似乎要发怒了。
可是他为什么发怒呢?
那些参加仙门大比的低阶弟子确实全部都被碾压成残肢,肚破肠流地躺在地上又没有被魔兽啃食又没有魔气残留,他当时也是因此百[kou]莫辩。
贺清心抛了抛小石子,假装没有看到曲流年紧绷的样子,继续说:“你小师妹人还怪好的嘞,在那个关键时候阻止你变成巨石怪,你阻止成功,还被你刚巧撞进那些死去的弟子当中真是可怜啊……”
“说起来她的修为不如你,应该在修真界之中也不怎么出挑吧?”
“所以你当时被几个仙首联合关在了一个地牢之中,小师妹一定是拼尽全力才能够闯进去救你的。”
曲流年僵硬地点头说:“她确实修为不怎么样,当时为了救我被打成重伤。”
贺清心这个时候又抛了一下那块小石头,甚至回过头去看曲流年的脖子,研究这一块小石头到底从哪里掉下来的。
找到地方后惋惜地说道:“她对你可真好呀,肯定是真情,在你面前被打成重伤你肯定心疼坏了,更不可能说什么魔种的事情,然后心甘情愿地被投入了无灵之境。”
贺清心的话锋陡然一转,突然之间锋芒毕露地问:“可是你当时第二天就已经要被处决了,作为一个碾压死那么多各个宗门弟子的大魔头,那里的看守肯定会特别严密吧?”
“那群仙首不太可能把你给关在随随便便谁都能闯进去的地方,那你师妹当时是怎么进去而毫发无伤,偏偏在你面前被打成重伤的呢?”
“好奇怪哦。”贺清心甚至还带着笑意,装作迷惑地问曲流年,“难道是你师妹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师尊护送她进去的?”
“你说当时你的师尊把她给带走才让她免于死难。”
“可是你师尊竟然把她给护送进来难道不是要放你走吗?你们师徒之情……只够支撑到他把自己的女儿放进你的地牢之中?”
“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曲流年突然间低吼起来,贺清心立刻放下酒杯抬起双手。
“哎哎别火嘛!我什么意思都没有,这不是跟你讨论问题吗。”
“你不喜欢听我们不说了,我们来聊点其他的事情吧……我跟你说啊其实我也有一个道侣。”
“对方是一个鲛人,长得特别俊美,而且原形极其的好看,又凶又飒又会撒娇,我可喜欢了呢……”
曲流年现在显然不是石化的问题,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块石头,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不想去深想更不敢去深想,甚至希望自己真的变成一块石头算了。
又为何要苦苦支撑到现在,变成死灵兽其实也是不错的,他为何一直苦撑到现在……
他看向贺清心,贺清心自说自话一样说道:“我那个道侣是仙门的尊长,心里有什么天下苍生,最开始想把我引到天之境给冰冻起来。”
“我就纳闷了天下苍生里面难道不算我一个吗?我就不是苍生吗?”
“结果我把他的头发给烧了,然后嫁给他被他看管着,他帮着别人来害我,抢夺我身上的大地之力,你说他是不是非常的可恶?”
“不过我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只好利用他自保,在相处的过程之中他越来越偏向我,之后因为我道心破碎了。”
“需要重塑筋骨才能活过来,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你很担心他吗?”曲流年不想去想自己的那些事,听到贺清心这样说就询问贺清心,“你很喜欢他吗?”
“喜欢是喜欢的,他长得太好看了。”
贺清心说:“不过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他呢?担心我自己还担心不过来。”
“他现在好好躺在自己的蚌壳里面重塑筋骨,而我被丢入了这无灵之境,我该担心的人是我自己吧!”
“他重塑了筋骨之后修炼完,说不定还是仙首,到时候指不定连我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
“
像你现在的好师妹一样啊,现在她可是炼器宗门炙手可热的宗师,多少人想求她锻造武器都求不到。”
“因为她锻造出来的武器基本个个有灵,这个有灵哎,你品,你仔细品……好厉害的。”
贺清心见缝[cha]针地又捅了翁流萤一刀,捅完之后不等曲流年反应过来,又赶紧说:“至于我那个道侣,说不定他重塑筋骨之后连自己的记忆力也都重塑,不用多久就把我给忘了呢。”
“大家不都是这样吗,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的,分开的时候也潇潇洒洒,难不成我还真指望他来救我呀?哈哈哈……”
贺清心从洞[xue]边上站起来拍了拍手,飞速扔下一句“我可没你那么傻”,然后迅速跑出了洞[xue]之中没影了。
贺清心确实根本不指望谢澜能从天而降,来一出英雄救美什么的。
贺清心要是指望别人活着她肯定也活不到现在。
她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偌大的洞[xue]之中,开始测试着去[cao]控死气,探寻自己的极限。
贺清心把死气变成跳绳,一[kou]气跳了二百个。
感叹道还是自己有能力了好呀!
然后那软软的,被变成跳绳的死气又在她的手中变成了一把……巨大的镰刀。
就是那种死神的镰刀,由黑灰之气凝化而成,虽然看不到刀刃,贺清心能感知到这把镰刀极其的锋利。
贺清心抓着镰刀柄四周挥了一圈,感觉横扫千军万马不是问题。
贺清心在无灵之境之中幻想着自己横扫千军万马的时候,她那个根本就没有指望的道侣,已经在修真界之中把所有的宗门全部都搅和得地覆天翻。
谢轩然原本在全心对抗着魔兽的入侵,虽然他也意识到了这是一个[yin]谋,但他带领着弟子们对战并不敢轻易[chou]身。
他原本根据通信已经得知贺清心他们回到了山中,谢轩然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到晚上的时候就去找贺清心。
有好多的话要跟贺清心说,有好多的委屈想要和她倾诉。
结果谢轩然在这里对战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他跟他身体当中的鲛珠被活生生切断了联系。
谢轩然也就是谢澜的本身,他早就已经偷偷地把鲛珠,在两个人亲吻的时候推进了贺清心的胸膛之中。
贺清心之前躺在他的怀中说希望这世上有一种方式能够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修炼,所以谢澜就将自己的鲛珠给了她。
这样她就可以完全不需要修炼,只要躺在那里就能够让修为缓慢地增长。
鲛珠能够自动为她吸取周围一切能够利用的灵力,就像一个大型的聚灵阵。
不过因为他的本体还在重塑筋骨,鲛珠力量非常微弱,虽然也随着他的身体缓慢增长,短时间之内根本感觉不到什么。
等到他重塑筋骨结束,鲛珠趋于成[shu],不能够发挥出强悍的聚灵作用。
这样一来,哪怕是没有通信玉牌,他也能够感知到贺清心所在的方位,能够感觉到贺清心是否安全
。()
甚至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候,为他的道侣为他的小妻子抵挡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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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轩然现在突然间感觉到,他的鲛珠和他之间的联系被断绝掉了!
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小妻子如果遭受到了致命的攻击,鲛珠一定会替她抵挡,而除此之外,无论用任何的方式也没有办法切断他跟鲛珠之间的联系。
贺清心身怀的是大地之力,谢澜给她的鲛珠,等同海洋之心。
除非他们……不在一个世界不在一个空间!
谢轩然在感知到被强行切断与鲛珠联系的那一刻,当场便喷出了一[kou]血来,目眦尽裂地立刻御剑折返,迅疾地冲向了他最后感知到贺清心存在的地方。
冲到了灵州岛之后,谢轩然却并没有找到贺清心的踪迹,他把所有的地方全都翻遍了,也感知不到他的鲛珠所在方向。
谢轩然因为和鲛珠断绝联系,又找不到贺清,急火攻心之下,分身的灵府摇摇[yu]坠出现了裂纹。
谢轩然当场把灵州岛里面所有的生灵,包括惠兰仙尊和辛良平,还有那些灵兽全部都关押起来。
问不出个所以然,谢轩然绝不会放过他们,因为他已经感知到贺清心和鲛珠就是在灵州岛消失的。
就打算把他们投入五行之阵审问,以他们身体逆向地被五行之力不断折磨,没有人能够扛得住。
可是在进入禁地之前,谢轩然这才发现,他在前面对抗魔兽的袭击,这些宗门仙首,竟然胆敢开启他门派的禁地,利用五行阵法设立什么掠灵阵!
谢轩然当场勃然大怒,和这些宗门的仙首大打出手。
因为他本身只是一个分身,断绝鲛珠的联系之后,灵府又因为急火攻心而开裂,根本就抵不过这些人联手的攻击。
谢轩然甚至怀疑是他们把贺清心给藏起来了,既然能趁着自己道心出了问题,闯入他宗禁地私下设立掠灵阵,贺清心的消失就肯定与他们有关!
因此场面瞬间就已经失控,谢轩然因为是一个分身,他的打法根本不顾[xing]命。
这些宗门的仙首们虽然能够应付住谢澜的这个分身,却也因为自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被谢轩然再一次加重了伤势。
至于他们联合开启禁地的那两个长老,谢轩然甚至没有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直接将人杀死,手中悲鸣剑从天而落,将这两人直接劈成两半,脑髓涂地肚破肠流,十分的凶残。
当一些二流宗门之人震慑得悔不当初,他们果然是安逸太久,已经忘了……这云栖宫的仙门宗主是一头凶兽。
他们一部分人也怀疑是谢轩然把人给藏起来了,在这里演贼喊捉贼,另一部分人见事态不妙想要带着自己宗门的弟子赶快离开云栖宫。
整个云栖宫里面彻底乱了起来,所有人都听从谢轩然的号令,聚集在一起将这些大宗门的仙首全部都堵在云栖宫,非让他们[jiao]出贺清心不可。
这群人根本是[jiao]不出来的,可是他们又闯进了人家宗
() 门的禁地里面去设什么掠灵阵,一时之间百[kou]莫辩,就只好供出了献出这个阵法的罪魁祸首风氏女修。
风喜儿彼时已经[jing]疲力竭,这个关键的时候贺清心竟然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失控,所有的谋划都落了空。
她没等逃走就被抓起来,贴身的通信玉牌又传来了魔族那边的通信,正好被云栖宫抓住他的弟子们拦截到!
整个风氏一族全部都被风喜儿给连累,她勾连魔族引起仙魔大战,被所有正道的修士所不齿。
风氏一族包庇她和支持她的全部下罪,被仙盟的人给抓起来关押。
风喜儿本人直接当场被谢轩然毫不留情地踹入了五行阵火阵,承受着烈火焚身之痛。
但是事情这样还没完,谢轩然根本不允许这些仙首们离开,非要让他们[jiao]出贺清心不可。
这群正道的仙首一开始还能配合问话,碍于被当场抓住在人家的禁地里面设阵,态度还算好。
可是很快因为谢轩然行事酷烈,竟然把一些二流宗门受了重伤的仙首直接投入了掠灵阵审问。
那些大宗门的仙首终于知道继续纵容下去不是办法,联合在一起反抗,带着他们宗门的弟子一起闯出了云栖宫。
在雷鸣岛上跟谢轩然[jiao]手,几人联合直接将谢轩然这个分身杀死,终于带着自己的弟子们逃回了自己的宗门。
不过他们也只是短暂逃脱罢了,因为很快他们便听说云栖宫的宗主谢澜出关。
然后那些逃走的宗门宗主们,甚至是那些为了跟随自己宗门的仙首逃走,而不慎打伤了云栖宫弟子的各个宗门弟子,全部都被谢澜一个一个抓回了门中投入了五行之阵。
谢澜因为和鲛珠断绝了联系,心爱的伴侣也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个人已经彻底陷入了疯魔。
曾经谢澜在对付魔尊的桑彦辰之时就已经显露出来他疯魔的本质。
疯起来不怕死不怕痛,他哪怕没有任何的修为加持,身为鲛人的身体也能够承受得住海中巨[lang]翻涌推压,也能够抵得住大能修者全力一击。
而鲛人的恢复能力快得令人发指,他可以一边和人对战一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伤势。
而还没有彻底重塑好的筋骨,在一次又一次的对战之中残破损伤甚至是折断,之后又重新生长。
这才是鲛人真正进境的方式,鲛人原本的修炼方式并非是作为一个人,像一个修士一样修什么道。
就是应该在海中不断地与海中狂澜对抗,和鲨鱼争夺猎物,和一切的巨型海洋生物搏斗,一次又一次地折断脊梁撕碎皮[rou],才能够更快地成为真正的海中帝王。
而谢澜越战越勇,甚至因为道心破碎没有办法调用灵力,单凭本身鲛人的天赋技能,就已经让那些修真界的修士闻风丧胆。
不断有人被抓回云栖宫,云栖宫所有的弟子全部都听从谢澜的号令,作为他最强有力的帮手。
无一人反叛。
云栖宫关闭阵法彻底封山,与整个修真界对抗。
当初谢澜作为正道之人,站在修真界这边对付魔尊桑彦辰,天雷加身面不改[se],粉身碎骨一夜恢复。
那个时候所有的正道修士们就在想,有一天这恐怖的力量调转了枪头对准他们,该是怎样的噩梦。
多年未曾出世的谢澜的绝技流水桃花,如今频频在修真界之中显现。
打个照面就能让人内脏化为血水,一句话回答不上来,就能看着自己吐出心肺。
而现在这噩梦已经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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