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社死患者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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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宝张[kou]就是一通嘲讽,可把赵玉芬气得不轻。
"呸!哪儿来的黄毛小丫头,你算哪根葱,还想爬到我老婆子头上作威作福。"
雪宝一脸的无辜:“原来老婆婆也知道自己是在作威作福啊,人家还以为这是老婆婆你家表达爱意的方式呢。"
赵玉芬发现这不大一点儿的小丫头,嘴巴还挺厉害的。
现场好几个人都没忍住笑,严[nai][nai]好不容易没笑出声来,勉强做出了一个嫂子该有的样子,苦[kou]婆心的规劝她。
“玉芬,你平时还是对你儿媳妇好一点,大家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尊重、互相爱护,哪能像旧社会的佣人一样使唤,现在你儿媳妇能给你吃坏掉的剩菜剩饭,再过几年你动不了了,人家还指不定怎么糟践你呢。"
"她敢?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在我面前耍小手段,她生不了孩子,被原来的婆家嫌弃,当初要不是我让她来我家,她早就回乡下了,如果被我发现她敢背着我搞小动作,我马上就把她赶出我们家,让她回想下去。"
这时赵玉芬发现白芥穗在笑,便觉得又事她在搞鬼。
“我知道了,你这个死丫头就没安好心,前面故意整我,让我吃了大苦头,现在又在我老婆子面前胡说八道,想吓唬我。我告诉你,没门儿!我赵玉芬不吃你这一套!"
白芥穗无所谓的说道: “那你就当我是在胡说八道吧,反正你都吃了七八年了,现在不一样活的好好的人,放了泻立停你也不会难受拉肚子,完全可以当自己吃的食物是新鲜的。"
赵玉芬自然不肯相信白芥穗,始终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吓唬自己,但齐爷爷老两[kou]不认为她在胡说,并且是在认真的思考,食用变质腐坏的食物对身体有什么危害。
"小白,吃坏掉的食物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吗?"齐爷爷问道。
白芥穗:"腐烂变质的食物存在许多的细菌和霉菌,肯定是会对身体产生影响,比如胃肠黏膜受到刺激,然后导致腹痛、腹泻,就是拉肚子的情况,但是这位老婆婆不用担心,因为食物混合着泻立停,她已经提前吃过止泻药了,腹泻的情况不会困扰她。"
严[nai][nai]已经能想象出一场明争暗斗的婆媳大戏了,她吃瓜看戏的魂再度觉醒。
"怪不得玉芬她一直没感觉呢,这边要拉,那边马上用药堵住了。"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严[nai][nai]就觉得好笑。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赵玉芬气得不行,觉得他们在场的人,除了他们婆孙俩,都是坏人。
白芥穗: “老婆婆你冷静点听我说,你儿媳妇是不是经常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什么[shu]食猪肘子、凉拌猪头[rou]、各种海鲜水产品,不少价格昂贵的食物你都吃过。"
赵玉芬没想过白芥穗怎么会知道这些,她只觉得有面子,因为儿媳妇会孝敬她。
“我儿媳妇在农贸市场工作,她带好吃的回来孝敬我是应该的。”其实是她以前总骂儿媳妇不会做事,点名让儿媳妇带市场里的好东西回来孝敬她。
白芥穗:“我猜,你的儿媳妇还擅长做面食对不对?隔三差五的就会换着花样给你做,你胃[kou]不错,每次吃的还不少。"
“我儿媳妇做面食做的好,我爱吃就让她做,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赵玉芬仍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白芥穗:"老婆婆你这么强势,你儿媳妇带回来的好东西,她给你做的面食,她自己吃得上吗?"
在赵玉芬眼里,只有她儿子和孙子是宝贝,儿媳妇那是外人,家里的好东西怎么可能有儿媳妇的份儿。
“她年纪轻轻的,以后吃好东西的时候多了去了,她好意思跟我这一把岁数的老婆子抢?”
白芥穗不知道是赵玉芬是过于愚蠢了,还是过于可恶了,反正恶婆婆自作自受的形象是把她逗笑了。
"难怪你肝脏堆积的毒素会那么高,原来你家变质的食物都是你吃的啊,你有没有经常感觉胃里烧得慌,有时候胃里又抵的难受,像是吃撑了消化不了,在床上折腾好久才能睡着?"
以上的症状正好戳中了赵玉芬的身体情况,她不自觉的摸住自己的胃。
"有时你还会恶心、发热、头痛、头晕,但是你都没有放在心上,难受的时候会自己吃一片止痛药解决。你没有拉肚子,但是你会便秘,而且经常好几天都没办法正常排便。你的记忆力减退了不少,经常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事,或者是出门忘记拿东西。"
赵玉芬一琢磨,自己好像还是真是这样的,都忘记[cha]话了
。
白芥穗:“恶心发热,是食物中毒的表现,便秘是因为你吃的东西里有泻立停,记忆力减退则是由于你中枢神经中毒的反应。变质食物跟泻立停还是要少吃,不仅会对肝脏造成负担,还会诱发癌变,药物也会损伤你的中枢神经,很多对身体的影响都是不可逆的。"
赵玉芬这老婆子心眼儿是不怎么好,但不代表她脑子会一直都转不过弯儿来。
她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先前信誓旦旦笃定儿媳妇不敢害她,这会儿想法也动摇了。
平常很多时候齐天材父子俩都不在家,父子俩游手好闲惯了,在家里待不住,一有时间就往外跑,除了回来要钱,很难才有机会见他们父子俩一眼,家里一直都只有赵玉芬婆媳俩。
儿媳妇极有可能趁着她儿子孙子不在跟前,偷偷的谋害她。赵玉芬狠狠地一拍大腿,恨得大牙都快咬碎了。
"好你个挨千刀的,敢在我老婆子吃的东西里下药,想害我老婆子。"儿媳妇以为她儿子跟孙子不在面前,就是没有人给自己撑腰吗?巧了,她的乖孙子现在就在她面前!
赵玉芬赶忙去拉住齐天材的手:"小材,[nai][nai]的的好孙子,现在你那丧天良的后妈要害你[nai][nai],你跟[nai][nai]回去,咱们找那个恶婆娘算账!"
齐天材完全在状况外,赵玉芬二话不说要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可齐天材不想走啊,他的事还没办好,他还要当大明星呢。
赵玉芬一心想着要回去找儿媳妇算账,哪还有心思跟齐爷爷一家磨嘴皮子,回家算账才是大事。
齐天材一百万个不愿意,不过就是一点变质食物,吃了有不会死人,他[nai][nai]现在不就还活得好好的,至于那么紧张吗。
但是赵玉芬铁了心要出去算账,齐天材自知自己说话没赵玉芬有分量,赵玉芬一走,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最后不情不愿的跟着赵玉芬一起走了。老两[kou]被闹腾了一上午,终于把俩不速之客送走了。
"可算是把他们送走了,小白今天谢谢你,要是没你在的话,我们今天早上还不知道怎么办。"齐爷爷说道。
“赵玉芬倒地上的时候把我吓坏了,我的血压都跟着上去了。”严[nai][nai]现在想起来都还有点后怕。
白芥穗
: "她是装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晕倒,我刚搭上她的脉就发现了。"老两[kou]惊讶不已。
"啊?那你怎没说出来?"
白芥穗:"就算我当面拆穿她说她装的,她也不会起来,肯定还会继续装下去,她和她孙子早就提前商量好了,就是为了在你们面前演一场戏。"
严[nai][nai]嫌弃的瞪了齐爷爷一眼: “你们齐家的人,在外面缺心眼儿,心眼儿都用在自己家人身上了。"
齐爷爷直乎无辜:“他们只是跟着老太爷姓齐,在血缘上跟我们齐家可没有半点关系。”即便是这样,严[nai][nai]还是又瞪了他一眼。
然后就是以看热闹的心态,兴致大发的问白芥穗。
"小白你给赵玉芬扎针的时候,是不是故意扎疼她了,她受不了才起来的?"
雪宝把小胖手举得高高的,争着抢答:“穗穗扎了她的[yang][yang][xue],还有痛痛[xue],最后又给她扎了便便[xue],她以为自己要拉肚子了,怕直接拉到裤子里,自己就主动醒过来了!"
她不懂[xue]位的名称,自己给起的名字,把严[nai][nai]给逗得捧腹大笑,直夸她机灵,会起名字。按常理来讲,赵玉芬回去之后免不了要折腾一番,闹出不少动静。
严[nai][nai]真的是一个爱聊八卦看热闹的人,尤其还是赵玉芬的八卦,她绝对不可能缺席。一想到赵玉芬要强了一辈子,到老了居然被儿媳妇收拾了,实在让人忍不住发笑。她人是不可能去老屋那边现场看热闹,但严[nai][nai]那边有几个相[shu]的人,电话还一直保留着。
这通电话不打不要紧,跟老姐妹聊完之后才发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jing]彩。
跟齐爷爷聊这些没意思,严[nai][nai]第一时间就跑去找白芥穗分享。
“哪儿是她儿媳妇要害她啊,其实都是赵玉芬她自作孽,自己给自己找的事。”严[nai][nai]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
然后才慢慢说起来来龙去脉。
赵玉芬这个人呢,大家都知道她极度吝啬抠门,对外人抠门,对她自己也一样吝啬抠门。
她只对自己儿子和孙子舍得,家里再多的钱都舍得拿出去给两个败家子挥霍。
平时两个败家子不在家,赵玉芬是一分钱也舍不得拿来买[rou]吃,每天跟儿媳妇吃糠咽菜。
虽然赵玉芬舍不得花钱买[rou]吃,但不代表她不馋[rou]啊,尤其是她儿媳妇还在市场的[shu]食摊位上工作,每天回来带着一身的卤味香,让吃糠咽菜的赵玉芬更馋了。
儿媳妇能在店里时不时的偷个嘴,她就只能在家里干闻味道,吃点青菜白粥。
于是赵玉芬就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让儿媳妇每天从店里顺一点[shu]食回来,她也尝尝味。
可她儿媳妇是一个本分的人,干不出偷[ji]摸狗的勾当,再说[shu]食店老板对她不错,她不愿意干这种事,接着就说要是赵玉芬想吃,自己晚上就花钱买几两回来。
赵玉芬听闻后把她臭骂了一顿,她还真是舍得,花的钱难道就是自己的钱吗?以后还是她宝贝孙子的,谁敢花她宝贝孙子的钱,她就饶不了谁。
儿媳妇不愿意偷东西,赵玉芬又不舍不得让儿媳妇花钱买,然后就想出了一个更馊的馊主意,让儿媳妇去管[shu]食店老板要那些卖不出去的[shu]食。
然而[shu]食店怎么可能会有卖不出去的[shu]食,卖不出去的只会是快变味儿坏掉的[shu]食。这些变味的食物老板会[jiao]给赵玉芬儿媳妇处理的,她通常都是拿去喂附近的流[lang]狗。赵玉芬知道后可心疼了,大骂儿媳妇糟蹋东西。
"那么好的[rou],你不知道往家拿,你家里还有一个老娘没[rou]吃呢,你居然拿出去喂狗!"本该是拿去喂狗的东西,最后却进了赵玉芬的肚子里。
赵玉芬本就不是个讲究人,又许久没有尝过[rou]腥了,即便是闻着有点变味的[shu]食边角料,她的[kou]水还是馋了一地。
当天她把[rou]一个人吃光了,半点没给外面的流[lang]狗留。
不出意外的,这次赵玉芬拉肚子了,一晚上跑了厕所七八回,第二天人都爬不起来了。她人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还不忘把儿媳妇叫到床边骂了一顿。 赵玉芬没有怪变味的食物吃了不好,而是怪儿媳妇没给她把菜蒸[shu]杀菌,是儿媳妇这个人邋遢,做事不讲究。
她每次腹泻都要怪在儿媳妇身上,但是同时又每天让儿媳妇给她带[shu]食店老板卖不掉的[shu]食。
赵玉芬改不了贪便宜的习惯,又不想自己吃完腹泻,所有的困难她都扔给了儿媳妇去想办法。
之后不知道是谁给她儿媳妇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去买一点泻立停加在赵玉芬
吃的[rou]里,这样赵玉芬就不会因为拉肚子找她麻烦了。
赵玉芬儿媳妇听从了别人的建议,去买了一盒试试。果然,泻立停的效果立竿见影,此后赵玉芬就再也没有拉过肚子。
赵玉芬的抠门体现在方方面面,不光是舍不得买[rou]吃,家里的各种粮食谷物一样的能省则省,坏掉了照样吃。
她自己在冰箱里留着陈年面酵子,岁数比齐天材还大,颜[se]变绿长霉她都不让扔,使唤儿媳妇给她做面食。
做好了之后当然也是她自己一个人独享了,这种好东西她是不舍得给儿媳妇吃的。而她儿媳妇深知赵玉芬的抠门儿[xing]格,每次给赵玉芬面食,她都不忘加一点泻立停。到最后演变成了,她每一次做饭,都的给赵玉芬加止泻药。
反正赵玉芬不舍得扔变质过期的食物,也不愿意给钱买新鲜菜,加点泻立停这也是为了不让她拉肚子。
两人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好几年,赵玉芬这段时间吃得好,看儿媳妇自然是顺眼了不少,居然还会在外面夸她了。
以前都是赵玉芬伺候人,先是伺候自己男人,然后伺候完儿子又继续伺候孙子,当了一辈子的老黄牛,前一个儿媳妇人又厉害,不气她就不错了,更别提伺候她了。
现在她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她成了被伺候的人,心里别提有多得意。
她从来没想过,儿媳妇居然敢偷偷往自己的饭菜里放泻立停。
赵玉芬怒冲冲的回去,直接杀到了儿媳妇上班的[shu]食店,都没看儿媳妇在不在摊位上,二话不说就在市场里嚎起来了,引来了市场商贩和客人的全体注目。
看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赵玉芬当场控诉自己的无良儿媳妇。
"天杀的!大家来给我评评理啊,这里有个儿媳妇要谋害婆婆,天天往我饭菜里下药,亏我对她那么好,让她嫁给我儿子,还帮她落了户,变成了城里人,结果她就是这样对待我的,连续十年往我的饭菜里下药,想要药死我这个老婆子.…"
“下药”两个字刚出现的时候,确实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围观人群好多人义愤填膺,还真以为是一个可怜婆婆遇到了黑心儿媳妇。
再一听就不对劲了,什么药十年间天天下,都没药死你,骂人还中气十足,一百米外都能听到。"大妈,你儿媳妇给你下的什么药啊?"旁
边看热闹的大娘心想,我看你也没啥事啊。"她给我下泻立停!"赵玉芬依旧是咬牙切齿,企图煽动周围看戏群众的愤慨。但是周围的群众更想不明白了。
"泻立停能药死人吗?药不死吧?"
"没听说过,泻立停不就是止泻的药吗,药店里到处都能买,要是能吃死人,那还得了?""大妈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儿媳妇真的给你下了泻立停,不是老鼠药吗?"
赵玉芬真是有[kou]难辩,想找自己的宝贝孙子来给自己壮声势,顺便帮自己把事情说清楚,结果齐天材嫌弃她丢人,早就趁乱溜走,跑去打桌球了。
赵玉芬只好自己比手画脚,东一句西一句,七零八落的把事情[jiao]代了。
她的语言组织能力不行,没讲明白自己的跟儿媳妇的恩怨,也没讲明白为什么儿媳妇要给她下泻立停,把现场的围观人群急得不行。
这时有一个知情人士站出来了,一两分钟的工夫就讲明白了因果缘由。
[shu]食店老板闻言大惊失[se]: “我店里那些变味的[shu]食都是[jiao]代小刘拿去喂狗的,大妈要吃的话怎么不来买新鲜的。"
知情人士嘲讽道: “舍不得花钱买呗,只能跟狗抢东西吃了,有的人可见不得狗吃的比自己好。"
这个知情人士像赵玉芬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把她贪便宜的心理剖析的明明白白。
这会儿围观人群总算是了解现场是个什么情况了,其中也有不少赵玉芬的街坊邻居,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赵玉芬吗,早就听说她抠搜,没想到能抠搜成这样,抢狗嘴里的[rou]吃。""真埋汰,你居然在狗嘴里抢东西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吃下去的。"
“说起来她儿媳妇对她是真不错,要不是提前给她配好泻立停,她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在这里骂人。"
“我一直就觉得她儿媳人好,在市场里干了好几年了,为人特别热心,心肠也好,就是这赵玉芬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呢,就赵玉芬这人,早晚要把自己这个儿媳妇给折腾跑。"
“要我说早就该跑了,随便找一家人都比赵玉芬她家好,一个刻薄难伺候的婆婆,一个游手好闲的男人,继子也是一天到晚
不干正事,不就是一个火坑嘛。"
“赵玉芬岂止是刻薄难伺候啊,她自己出来讲的,说是让儿媳妇挣的钱全部上[jiao],白天给她做饭,晚上还要给她洗脚,儿媳妇数年间都没有任何怨言。"
周围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怪只怪赵玉芬以前太能显摆了,逢人就说自己如何如何[tiao] [jiao]儿媳妇,儿媳妇如何如何对她好。她以为自己能让外人羡慕,殊不知她在外人眼里早就是臭名昭著的恶婆婆了。眼看着周围人都在夸儿媳妇,赵玉芬坐不住了。
"她心肠恶毒着呢,她自己存着小金库不告诉我,我手上没钱问她借一点来用也不拿出来,一问就是没钱,跟我耍心眼儿。医生说她长时间喂我吃止泻药,已经损害了我肝脏,说我要得癌症了,她必须要负责把我治好。"
任凭赵玉芬再厉害,如今也是一张嘴难敌众[kou],根本没有人相信她的话。"你自己身体不好,还赖在人家身上?"
"大妈你还是多积点德吧,你这么缺德,等你老了之后有的是苦头吃。"
赵玉芬说不过周围的几百张嘴,一气之下冲回家了。
严[nai][nai]跟白芥穗说起来的时候,边说边忍不住笑:“好像这回赵玉芬是真的被气出病来了,回家一躺就是一天,期间水米未沾,起了满嘴的干皮在床上哀嚎。
据说他给儿子孙子都打了电话,儿子在牌桌上,没空回来,孙子玩儿得起劲,甚至连电话都没接。
她的儿媳妇倒是回去了一起,不过很快就离开了,她离开了之后,赵玉芬嚎得更大声。
邻居听墙角听了一会儿,好像是赵玉芬在骂儿媳妇把家里的钱和存折拿走了,并且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邻居都有些意外,赵玉芬这儿媳妇平时不声不响,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原来也不是没主意,还留了一手。
赵玉芬遇到这种事,首先,她没办法报警抓儿媳妇偷盗。
因为儿媳妇拿走的是她自己挣的钱,存折也是她的名字,只是赵玉芬想当然的把这些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其次,赵玉芬也没办法起诉儿媳妇,要求她对自己履行赡养义务。
起初赵玉芬看不上她乡下来的,只想找个能干的伺候自己,把前一个厉害的挤兑走,根本
没打算让自己儿子跟她办结婚证,户[kou]的事也拖了好几年。
现在儿媳妇翅膀硬了,赵玉芬想找儿媳妇继续伺候自己,却发现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她找不到任何一条适用的相关法律。
赵玉芬在[yin]沟里翻了船,越想越气,越气病情也就越重,三两天的工夫就没了以往的[jing]气神,关键是这回没人来伺候她了。
严[nai][nai]听完赵玉芬的八卦,没觉得赵玉芬可怜,就觉得她活该。
但是不免又有点担心,怕齐天材父子走投无路来找他们接济,这俩父子就跟寄生虫一样,惹上了就扯不掉。
她把自己的担忧在电话里给儿子说了。
严昱山从来没把赵玉芬一家放在心上,他都懒得搭理赵玉芬跟天材父子。
“他们家跟我们本来就不是一家人,我们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帮扶的义务,他们要是再来就赶出去,您跟我爸实在不想跟他们打[jiao]道的话,我给您二老换个房子住,喜欢住哪儿跟我说,国内什么地方都可以,我找人去看房子。"
严昱山只是随[kou]一提,谁知道老太太的反应异常强烈。
“我不要,搬走了岂不是就见不到小白,我跟你爸说什么都不会搬走了,我们要在这里跟小白住一辈子。"
严昱山不禁哑然失笑,他早就该想到了,家里的老爷子老太太喜欢隔壁的小姑娘,已经多过于喜欢他这个亲生儿子了,怎么可能会愿意搬走。
"他们再来我也不怕,反正小白在隔壁呢。你是不知道赵玉芬多会算计,竟然在我们家里装晕,想要赖在我跟你爸身上,我跟你爸当时吓得魂都要散了,还好小白及时赶到我们家了,被她发现赵玉芬是在装晕……"
老太太生动形象的给严昱山转述当时的情形,包括赵玉芬撞到脑袋,脑门儿上鼓了硬币大一个包。
后面又给赵玉芬扎针,故意让赵玉芬难受,使得装晕碰瓷的赵玉芬不得不清醒过来。
以及如何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赵玉芬的身体问题,迫使赵玉芬自己主动离开,去市场闹了一出洋相,然后成功的让赵玉芬丢了一圈人,还把她自己气出了病。
老太太不管跟人讲几次,依然觉得好笑。严昱山没有亲历当时的现场,听着同样也没忍住笑意。
尽管他还没有见过老太太嘴里常常提到的
这个小白,但不得不说,每一次听到老太太提起,他心中的好奇就会多一分。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他家的老爷子老太太这么喜欢。
或许应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居然能有那样厉害的一身中医本领,又那么的热心良善,也难怪他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会喜欢。
他身后套间的沙发上是他跟小楚一起去买的礼物,全都是他自己亲手挑选的,堆成了两座小山,只会比当初卓琦买的多,不会少。
只等着跟[cao]乌老师顺利谈完合作,然后带着这一堆的礼物回去[jiao]差。
然而此时他脑海里竟然冒出了一股念头,要不见[cao]乌老师的行程先缓缓,他现在想要带着礼物回去,先见一见老太太[kou]中那个隔壁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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