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公主三十九 到了那日,谢嵘去了昌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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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ri],谢嵘去了昌安公主府,昌安公主府颇有几分江南建筑的韵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十分[jing]致。
昌安公主爱美人,府里侍女小厮就连内侍也都是清丽可人的。
昌安作为长辈,自然不用亲迎谢嵘,但见到了谢嵘也是笑着把臂同行。
两人饮宴,听歌看舞,十分惬意。
谢嵘道,“姑姑这里的歌舞实在是一绝。”
昌安道,“闲来无事,就略调/教了一番。”
待得吃喝完毕,昌安拉着谢嵘去看荷花,天气炎热,两人在亭子里看着一湖亭亭玉立的荷花,喝着冰镇的饮子,十分享受。
谢嵘东张西望,“久闻姑姑内宠出[se],怎么今儿一个都没见到?”
昌安挑起了眉毛,“贵客上门,我怎好让他们污了你的眼。”
谢嵘就笑了,“姑姑说笑了。”
昌安打量谢嵘,摸不准谢嵘所来何事。
谢嵘喝了一[kou]饮子,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大好意思开[kou]。
在现代,拉扯闺蜜看帅哥求介绍男朋友都很正常,在这里,让昌安介绍面首,这个实在有些说不出来。
难听些,不就是让昌安拉皮条么。
昌安看着谢嵘故作镇定,越发疑惑。
说实话,昌安不觉得谢嵘能有事求到她头上,作为最得丰庆帝喜欢的女儿,谢嵘只要开[kou],丰庆帝无论如何都会满足谢嵘的需求。
如果谢嵘所求连皇帝都办不到,昌安哪里能办到?
谢嵘实在开不了这个[kou],只能欣赏荷花。
两人就荷花的品种谈论了好一会儿,昌安陪着喝了一大壶饮子,坐不住了,要去更衣。
她发愁道,“福宁究竟有什么事啊,我是再也喝不下什么了。”
昌安的侍女憋着笑凑近了昌安耳边,嘀咕了几句。
昌安瞪大了双眼,“果真?”
侍女点点头,“他是福宁公主得用的内侍,必然不会胡说八道。”
昌安想不明白,“可是福宁一向和驸马感情甚笃,如何会……”
侍女摊手,“那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昌安想了想,笑了,“原来如此,我这侄女倒是个妙人。”
回到亭子里,昌安解开了疑惑,[jing]神头好了不少,“单看荷花没什么意趣,我叫人过来助助兴,福宁可愿意?”
谢嵘赶紧点头,“客随主便,姑姑随意安排。”
不一会儿两个唇红齿白貌若好女的少年过来了,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拿东西的下人,两人进来后对着谢嵘和昌安行礼,接着就开始摆弄带来的东西。
昌安靠近谢嵘,“这两个是双胞胎,一个沏得一手茶,一个调的一手好香,今年十七岁。”
谢嵘看了几眼,不怎么对胃[kou],她还是喜欢阳刚些的男人,可以摸到腹肌那种,小鲜[rou]等她年纪大了或许会喜欢,现在下不去[kou],太小了,未成年呢。
昌安也发现谢嵘不怎么喜欢,等这对兄弟鼓捣完就让他们下去,又叫了几个人过来,但是和那对兄弟都差不多。
最后昌安也忍不住了,“我就直说了,福宁,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这些还不够好吗?”
为了讨好谢嵘,昌安拿出来的可都是[jing]品。
谢嵘闹了个大红脸,好容易镇定下来,“不是姑姑这里的人不好,只是我不怎么喜欢这一款的。”
昌安感兴趣道,“那你说,你喜欢啥样的?我这里燕瘦环肥,都是上等货,一个都不能入眼?”
谢嵘用扇子遮了半边脸,“我喜欢……年纪大些,阳刚些的,看起来弱不禁风,年纪太小的不行。”
昌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我这里还真没有,因为我不好哪一款……既如此,福宁,我也得问问你,你和你驸马怎么了?外间可一直说你们感情很好,你连御赐的宝马都给了驸马呢。”
谢嵘摇了摇扇子,“这种事,可怎么说呢。外人不过看个热闹,[ri]子是自己过得,姑姑也知道,我成亲这么多年了,一直无子。我是不觉着什么,可凌家的根不能断在我手里啊。”
“我给驸马寻了两个生孩子的女人,也和他说了,以后看上谁,他尽可以纳回来,只我好歹也是个公主,驸马既然和旁的女人去生孩子了,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以后各过各的就行。”
昌安都听住了,待谢嵘说完,昌安拍桌子,“说得对!咱们是公主,谁受委屈咱们也不能受委屈!驸马既然能左一个右一个,我们就只能干熬着?开玩笑!”
昌安大包大揽,“你放心,我替你好好物[se],一定让你满意。”
谢嵘谢了昌安,忙道,“油头粉面的不要。”
昌安咕咕笑,“知道,你喜欢的还是你驸马那一挂的。”
谢嵘微愣,想了想也是,只是凌锐冷的像冰,谢嵘敬谢不敏。
谢嵘回去了,昌安摩拳擦掌,要为谢嵘挑几个绝好的面首,好好和这个侄女搞好关系。
另一边,凌锐终于想明白了,可是谢嵘不愿搭理他了。
这天,凌锐回了公主府,却得知谢嵘不在,凌锐心下一阵慌乱,以往谢嵘去哪里都会知会他。
凌锐叫了管事询问谢嵘今天去了哪里,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管事就说谢嵘去拜访昌安长公主了。
凌锐一愣。
上辈子福宁和昌安根本没有来往,应该说丰庆帝的女儿们和昌安长公主都保持着距离。
昌安长公主爱养面首,京城皆知。
那么公主去见昌安公主干什么?凌锐一阵心慌。
凌锐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又掌着禁军,他若是一心想知道谢嵘找昌安公主干嘛,昌安公主还真的瞒不了。
凌锐派出去的人回来道,“昌安公主的管事又在搜罗面首呢,只是这一次要的人和以往不同。”
凌锐道,“有何不同?”
来人道,“昌安公主以往喜欢年轻鲜嫩的小伙子,年纪不能超过二十,可这一次却要年纪大的,要有英武阳刚之气,管事看了好几个都摇头。”
接着来人还笑了,“我让大富接近那个管事,管事打量了大富几眼,说大富身子倒是可以,就是脸不行,还很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们都笑话大富,若是他脸好看些,怕是就能飞黄腾达了。”
凌锐让人下去,他坐在鼓凳上,心下的不安越发扩大了。
为什么福宁去见了一次昌安公主,昌安公主就开始搜罗面首,还改了以往的[kou]味?
一个男人如果心里没你,你在他面前脱光了他都硬不起来,如果他把你放在了心上,那么任何蛛丝马迹他都能找出原因来。
何大海的干儿子唐饼买了一包糖炒栗子,慢悠悠走着,栗子壳随吃随丢,刚转了一个弯,他就被人套了麻袋。
凌锐当然不会去动何大海,这是公主的心腹,他动何大海,何大海说了,就是对公主不忠,若是不说,凌锐也不能上刑,上了刑就是彻底惹怒谢嵘。
动一下何大海的干儿子就没关系了,何大海的干儿子很多呢。
唐饼哪里扛得住凌锐的询问,加上凌锐还引诱他,“我是公主的驸马,你就是告诉了我又怎么样,公主也不会拿我如何,但我只要和公主说一句,不,我只要和你干爹说一句,你就完了。你和我说了,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你的。”
最后唐饼吞吞吐吐道,“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就只听干爹说过一句,昌安公主那里必然有合适的,以后照着寻摸,就能让公主满意,旁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凌锐让唐饼走了,他自己呆坐了好一会儿,最不敢想的事证实了,福宁果然要养面首!
凌锐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而起,上辈子看不起我,这辈子羞辱我,果然娶皇家公主就没有好事!
亲兵小心翼翼看了凌锐一眼,轻声道,“将军,您还好吗?”
好个屁,老婆正在四处搜寻绿帽子给我戴,换你你能好吗?
亲兵又道,“那个,属下觉得,这……找的人,怎么和将军差不多呢,既然公……喜欢这样的,为什么和将军生分呢?”
福宁公主真的挺好的,还能照顾到他们这些亲兵,只是自家将军一直那么高冷,终于公主也忍不住了。
若是换个普通人家的婆娘,那必然只能女子自己忍受,可是将军娶的是公主,公主和旁的女人不一样啊。
亲兵的话让凌锐愣住了,对啊,福宁若是喜欢他这样的,又何必去找旁人?
凌锐想不明白,但是他很会找人解惑,而且路子很野,其他驸马那里是没戏了,他们的答案不具备参考价值,于是凌锐把温香楼的老鸨给找来了。
老鸨被当兵的架过来,吓得腿都软了,待听了凌锐的疑问,“一个女人,既喜欢丈夫那样的男人,为何还要另外找男人?”
老鸨傻眼了,“……那个,这个,或许,大概,她丈夫对她不好,不喜欢她?”她是老鸨,又不是人/妻,哪里知道这些!
凌锐下意识反驳,“不对,她丈夫对她很好!”
老鸨,“……”我他妈怎么知道为什么,可是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兵士,老鸨继续绞尽脑汁,“请问……如何好法?这个丈夫知道自家婆娘喜欢什么吗?平时会给婆娘买东西吗?也不要贵的,就是银镯子布料什么的,再不济烧鹅点心胭脂水粉有吗?回了家会给婆娘做活吗?赚了银子[jiao]给婆娘吗?会知疼着热的吗?有没有纳了小妾回家?”
凌锐卡壳了,他知道谢嵘喜欢什么吗?不,他不知道!他给谢嵘买过礼物吗?不,他从来没买过!
也不是,上辈子买过,可这辈子没买过呀,至于老鸨说的其他,和公主也搭不上边。
老鸨看着[yin]影处看不清面容的那个男人,不由得同情心起来了,“其实……男人家只要真的对自家婆娘好的话,那女人家,多半也不会红杏出墙……”
凌锐挫折道,“那如何才算对她好呢?就是给她买东西吗?”
可他到底能买什么啊?
老鸨[jing]神一振,说到这个她可有经验了,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贵人愿不愿听。
老鸨给凌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却原来这世上不止是女人讨好男人,男人也是能讨好女人的,放得下身段就行。
老鸨笑的十分暧昧,“闺房之乐,怎么能说是谁讨好谁,门一关帐子一拉,快活是两个人的!”
谢嵘不知道凌锐在干嘛,也不想管他,她很期待昌安给她找的面首,想想就激动。
另一边,昌安的管家终于物[se]好了人选,千挑万选挑中了一个,原本是两个的,但是其中一个特别凶悍,把另一个打了一顿,打的脸肿了,门牙都掉了,自然也就落选了。
管事很生气,跳着脚骂,那人慢条斯理,“贵[jing]不贵多,有我就行了,旁的都是垃圾!”
管事捏了捏拳头,看着对方[jing]壮的身材,忍气吞声,“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服侍得不让贵人满意,有你好看的!”
管事把人带给昌安过目,昌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俊朗健壮,给人很强的压迫感,噫,福宁怎么会喜欢这种,还是少年人可爱。
看到了昌安公主,凌锐道,“见过公主殿下,请公主屏退下人,我有话和公主说。”
昌安公主皱眉,凌锐轻声道,“我是凌锐。”
昌安正在吃葡萄,一下子呛住了,手忙脚乱,猛灌了一杯茶才好些,她面红耳赤,挥手让人退下,瞪着凌锐,“你果真是凌将军?”
凌锐淡定地点点头。
昌安又去摸茶杯,又喝了一杯水,然后瞪着凌锐,“你冒充身份来我这里干什么?”
凌锐道,“我想让公主把我引荐给福宁公主。”
昌安又开始咳嗽,她也生气了,“你们夫妻搞什么?玩我吗?!我和你说,可不是我硬要给福宁塞人的!”
凌锐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伤了福宁公主的心,因此希望借公主的手挽回我的妻子,还请公主成全。”
昌安公主眼含兴味,“你果真这般想?”
凌锐点点头,恳切道,“以往是我不知道珍惜,辜负了公主待我的心,待公主对我失望了我才醒悟,幸好我还有机会。”
昌安公主道,“可福宁没能给你生孩子,你怎么办呢?”
凌锐道,“子嗣的事看上天吧,我不强求,若福宁无子,她又介意,以后过继一个也就是了,她若是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上辈子凌家九族的脑袋都砍光了,子嗣有什么用,给刽子手磨刀?
昌安公主上下打量凌锐,凌锐的话说的好听,但是昌安也没有信,只要不是傻瓜,谁会放弃一个深得帝宠的公主,凌锐可能也是装模作样罢了。
但是昌安公主愿意卖凌锐一个面子,反正福宁若是依旧不想搭理凌锐,她这里也能再备下人来,若福宁和驸马和好了,昌安觉得,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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