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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这是什么品种的玫瑰? 新娘


“要去我房间看看我的猫咪和水母吗?”

  “......”

  她后面是怎么回的呢?

  -

  高三的体育课形同虚设,虽然在课表上还是一周两节,但实际上,一个月也不见得有两节。

  很幸运的是这一天的体育课居然破天荒的准了,还是班主任亲自叫他们去[cao]场上课。

  岑柠和金悦可去器材室领了羽毛球拍,打了几轮,最后因为金悦可的体力耗尽而结束。

  之后,两人就坐在[cao]场边缘的台阶上,看那些活力四[she]一看就是低年级的学生打球。

  “那个,”岑柠[yu]言又止,“孟遥清的成人礼你会去么?”

  孟遥清拜托班长在群里发了信息,邀请了所有同学去参加他的成人礼,也都发下了邀请函,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真的会去,起码面子工程是做足了。

  “去呗。”金悦可不以为然地晃着退,“他家的点心肯定好吃。”

  岑柠:“......”

  “哈哈哈,开玩笑啦。”见她一脸无语,金悦可连忙改[kou],“主要是我妈也要去参加他成人礼,所以我也会跟着去。”

  孟家借着孟遥清成人礼的名义给不少生意伙伴发了邀请函,金家也在其列。

  岑柠也想起这回事,“对哦,应该也会给我大伯发请帖......应该不是在一个厅办的吧?不然我到时候过去看到我大伯多尴尬啊。”

  “那肯定不会。”金悦可从兜里掏出一盒薄荷糖分给她,又接着说,“不过孟遥清还蛮有诚意的,听说去参加的同学都会得到一份伴手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也是。”岑柠撑着下巴,将薄荷糖咬得咔咔作响,“邀请函还是他手写的诶,听起来就很累。”

  金悦可咀嚼薄荷糖的动静突然沉寂下去,然后一副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的表情,把耳朵凑过来,“啊?什么手写的邀请函?谁的?”

  岑柠见她这幅作态,有些懵,“你的不是手写的吗?我看着和我的差不多啊。”

  给班里同学的邀请函都是班长在课后统一发的,岑柠当时也看了金悦可拿到的邀请函几眼,没感觉出来和她的不一样啊......哦,除了信封上没有干花。

  听了她的话,金悦可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把嚼碎的糖咽进嘴里。

  “我当时应该直接把那张纸贴你眼睛前面让你看清楚。”金悦可似笑非笑道,“你但凡仔细看一下呢?那明明是复印出来的。”

  岑柠一脸怔忡,“是吗?”

  “嗯,不过你的应该真是手写的,那家伙双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金悦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自认为看透了一切。

  “到时候给你的伴手礼肯定也比我们贵重......该死的,随便给他送个便宜点的礼物得了,不然总觉得我好亏。”她咬牙切齿道。

  岑柠突然被“礼物”二字点醒,忍不住思索起来,“对了还要准备礼物来着......送什么好呢?”

  上次送的是定制的袖扣,那这次呢?

  当晚,岑柠捏着孟遥清给的邀请函冥思苦想了许久,苦思无果后,只能去找爸妈寻求意见。

  沈女士最近忙着办画展,每天早出晚归的现在还没回来,所以岑柠只能去找了爸爸。

  “爸你十八岁生[ri]的时候收到过什么很喜欢的礼物吗?或者印象最深的礼物?”

  岑柠找到爸爸的时候,他正坐在花园的露台给自己的鱼竿做保养,闻言一愣,“十八岁生[ri]?”

  他回忆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吧无非就是车子手表珠宝数码什么的......哦,对了,当时有一个舅舅给我送了个小浣熊,但我不是对动物毛过敏么,所以那只小浣熊又被他拿回去了。”

  岑柠:“......有没有什么适合我送的?我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成人礼。”

  “看你和她关系怎么样咯。”岑逸默认女儿是给同[xing]朋友送礼,便提议道,“要是想偷懒,就送饰品呗,平时爱俏,喜欢带饰品的,那你就送时尚款或者百搭款的,要是平常不爱打扮,那就送庄重点的,以后出席正式活动总能用上。”

  岑柠把露台角落的藤椅拖了出来,坐上去,不知死活地问,“那男孩子呢?”

  “......”

  岑逸沉默许久,看着岑柠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你妈知道吗?”

  “知道啊。”岑柠破罐子破摔,坦然承认,“如果顺利的话,他以后会是我男朋友。”

  岑逸突然觉得腿有点僵了,便站起来活动了两下,在露台徘徊起来,“男孩子?那他的成人礼在哪儿办?不会是他家里吧?”

  “对啊,就是他家里。”岑柠半躺在藤椅上摇晃起来,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听得岑逸心烦意燥。

  “去他家,那不会遇到他家里人么?这不好吧?”岑逸不愿意把一个高中生想得太坏,但还是忍不住多想,围着岑柠踱来踱去。

  “他家里的情况你知道吗?多少人去参加他的成人礼你知道吗?他该不会只邀请了你一个吧?!”

  “那不会,他家邀请的人挺多的。”岑柠不紧不慢地说,“大伯也被邀请了。”

  岑逸陡然停住脚步,像是在回忆什么,“大哥也去?”

  他神[se]复杂地看过来,“你未来男朋友姓孟啊?”

  岑柠点了点头,苦恼地问,“嗯,所以你觉得我该送什么啊?”

  岑逸没说话,只冷笑了一声,“巧了,孟家也给我和你妈发邀请函了。”

  岑柠:“。”

  岑柠:“那、那要不我不去了吧......”

  不然那场面,得多尴尬啊?

  -

  好消息:为了筹备画展,爸爸妈妈都不打算去参加各种宴会[lang]费时间。

  坏消息:爸爸给大伯发了消息,让他有空的时候多注意点岑柠。

  真是令人头痛的父爱啊。

  可即便岑逸嘴上再不乐意,也还是在岑柠撒泼耍赖的央求下带她去看了腕表。但不可否认,在看到傻闺女最后选好的腕表时,岑逸的心脏还是蓦的停了一拍。

  “你这些年攒的压岁钱才多少啊?没必要给男的花这么多钱啊我的傻闺女!”岑逸揉着太阳[xue],心中的酸涩满到要溢出来了,哽咽道,“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

  岑柠表现得像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他的手那么漂亮,戴上一定好看!”

  岑逸按住心[kou],急需一颗速效救心丸。

  第二天沈女士回来得早,一家人聚在饭桌的时候岑逸还特意把这件事拉出来说了,本意是想让沈女士教育一下岑柠为男人花钱的臭毛病,却不想沈女士居然没什么反应。

  “他长那么俊,花点钱就花点钱好了。”沈女士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剥着虾,然后将小半碗虾[rou]推到岑柠面前,“柠柠开心就好。”

  岑柠嘿嘿笑起来,“你别说,刷爸爸卡的那一刻确实超级开心的。”

  虽然一开始是打算用自己攒的压岁钱买,但爸爸又不忍心,最后还是刷他的卡。

  岑·全家食物链最底端·逸,选择暂时[xing]忍气吞声,咽下满腹怨念,闭了闭眼,“行。”

  给我等着。

  -

  孟遥清生[ri]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

  直到放学,淅淅沥沥的雨才变成了毛毛细雨,岑柠踩着一地的水洼回到家换衣服,怕夜里冷,她还添了件外套。

  出门前,她还收到了爸爸发来的信息。

  【爸:早点回来,别玩得太晚了,明早还要上早读呢。】

  【岑柠:知道,我还要回家写作业的,不会很晚。】

  大概是‘回家写作业’这个理由格外的有信服力,岑爸在看到后,除了让她玩得开心就没再说什么了。

  孟遥清的家真的很远,过去的路也很堵。

  岑柠在车上坐了两个多小时,都快要睡着了,才在迷迷糊糊中听李叔说了声“到了”。

  她打了个哈欠,顾忌着眼妆没敢揉眼睛,睁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车窗外。

  孟家的庄园依山傍水,在缥缈的雨雾里,庄重典雅的建筑物们像是被蒙了层薄如蝉翼的轻纱,煌煌的灯火朦朦胧胧,像是要驱散蛛网般铺天盖地的雾气。

  “大得好夸张啊......”

  岑柠给门卫递了邀请函,车子才顺利驶入园内,然后在停车坪上找了个空位停好车。

  雨一直没停。

  岑柠掖了掖外套,将礼品盒塞进包里,跟着侍者进向灯火通明的大厅。

  路上,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已经迟到挺久了,便拿出手机给孟遥清发消息,向他认罪。

  细密的雨丝被风吹进雨伞里,让手机的屏幕覆了层浅浅的水印,打起字来怪怪的。

  岑柠蹙起眉,将手机熄屏然后在外套上擦干屏幕。

  这时,身侧为她打伞的侍者突然停住脚步,恭恭敬敬地朝前方叫了一声。

  “少爷。”

  岑柠顿了顿,随即抬起头,撞入一双漆黑水润的眼眸。

  “嗯。”他手持一柄黑[se]的雨伞,朝侍者微微颔首,淡声说,“这里我来招待。”

  随后,他的伞面倾了过来,岑柠也在回过神后彻底钻进他的伞下。

  “正打算和你发信息呢,我迟到了好久。”她颇为懊恼地说道。

  “现在到也不晚。”孟遥清轻笑着,将雨伞又往她那边靠了靠,视线也一同掠到了她的脸上,“本来你家离得就远,下班高峰期也堵车,来不及很正常......路上有晕车吗?现在会难受吗?”

  岑柠摇摇头,耳朵上的水母珍珠流苏耳坠也跟着一起晃动,“中途睡着了,所以没晕车。”

  孟遥清视线下移,定格在她的耳坠上,自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吟,“因为今天要去看水母所以戴上了水母的耳坠?”

  岑柠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耳坠。

  这个耳坠只有耳夹款的,夹在耳垂上一开始还不觉得怎样,但不知道是不是戴久了,她现在就觉得耳垂有些钝钝的痛感,并且开始微微发烫。

  “巧合啦,巧合。”她嘴硬道。

  孟遥清没有反驳她的话,反而无理由地应和,“嗯,巧合。”然后抬手轻拨了她一下巴洛克珍珠的流苏,在它们晃起来以后轻笑一声,“很漂亮。”

  岑柠缩了缩脖子,耳垂的热度久久未消。

  紧接着,孟遥清又开[kou],“要现在去花园看看么?中午下的雨太大了,有些花落了,但还是很漂亮。”

  “不用去大厅?”岑柠下意识问。

  他反问,“你想先去那儿?”

  岑柠想了想,还是摇头,“感觉应该挺无聊的......但是我得先给金悦可发条消息,我怕她找我。”

  谈话间,两人步入庭院,周围绿[cao]如茵,衔着一道石拱桥,桥底水[bo][dang]漾,游曳着几十尾锦鲤,远处的湖面,还扑棱着几只鸳鸯。

  “你家还养了鸳鸯啊?”

  岑柠给金悦可发完消息后,终于有闲情逸致欣赏周围的美景。

  “前两天我爷爷买回来的。”孟遥清说,“以前这里养的是两对天鹅,但是它们前不久寿终正寝了。”

  他察觉到雨已经停了,便收了伞。

  岑柠拉近手机镜头,拍下鸳鸯嬉戏的画面,“真可爱。”

  下了拱桥没多久,两人就走到了孟家的侧花园,满园[chun][se],美不胜收。

  岑柠一边拍照,一边庆幸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走着还累脚。

  她这么想着,也这样和孟遥清说了。

  孟遥清听后笑眯眯地表示,“没事啊,我可以背你嘛,反正又不是没背过。”

  岑柠嘁一声,破罐子破摔道,“别刺激我啊,我没皮没脸的,要是后面真走累了,我可不会和你客气!”

  孟遥清闷声笑着,眼底的促狭之意一览无遗,“知道了,没皮没脸的岑柠同学。”

  岑柠:“......”

  总有一种微妙的输了的感觉。

  她撇过头不去看他讨嫌的笑脸,假装很专心地看向一旁的玫瑰花,见粉白的花瓣还挂着水珠,有些像是被引.诱了,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

  湿漉漉的花瓣手感很丝滑,她摸着摸着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越来越觉得你是公主了。”

  孟遥清很容易的get到了她的那个点,有些无奈,“你哪怕说我是个王子呢?”

  岑柠却不肯改[kou],说王子听起来很怪,还扭扭捏捏地问他花园里的花她能不能摘。

  “总感觉很不好意思,但是我真的很想摘一朵花。”她双手合十,做出极其诚恳又真挚的模样,眼睛亮晶晶的,化身复读机,“可以吗可以吗?”

  孟遥清承认他被岑柠这副假象迷惑和取悦到了,矜持地点头,“可以。”

  岑柠在得到他的应允后就立刻转过了头没再看他,转而在花园里寻觅起来,不知道具体该摘下哪一支花。

  他咕哝着抱怨她过河拆桥,她权当没听到,一番自以为[jing]挑细选的比对下,最终折下一支艳丽的红玫瑰。

  [bo][lang]纹的花瓣,颜[se]由内向外变浅,还有一层毛绒绒的黑边,漂亮又特别。

  “这玫瑰真漂亮。”岑柠凑近花心嗅了嗅,没闻到什么香味,“是什么品种的啊?”

  孟遥清像是被问住了,好久没吱声,直到岑柠受不了他长时间的沉默抬眼看他,他才如梦初醒一般,蓦的别开眼,“新娘......”

  他声音很小,岑柠有些没听清,孟遥清显然也意识到了,清了清嗓子后郑重地回道,“新娘,它叫新娘。”

  岑柠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还有这个品种的玫瑰?”

  孟遥清嗯了声,“有的,你可以百.度搜索一下,它就是这个品种的。”

  岑柠没真去搜索,看孟遥清这经得起考验的态度就知道他说得绝对是实话了。

  “真叫新娘啊......”她摸了摸玫瑰丝绒质感的花瓣,思维发散,“是......求婚的时候经常用到的花吗?”

  孟遥清想了想,肯定道,“确实很多人用它来求婚。”

  岑柠“哦”了一声,低低地笑了起来,是她恶作剧成功后的那种坏笑,让孟遥清看着就不自觉地警觉起来。

  她抬起眼,眼眶里还含着笑出来的生理泪,将她眼中狡黠的光都晕得模糊极了。

  “你能不能弯一下腰嘛?”她故意用那种软软的嗓音央求他。

  孟遥清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又一次意识到她真的很会,很明确怎样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

  “怎么了?”

  虽然看出了她在用某种伎俩,但孟遥清并不清楚她真正的目的,也不想令她失望,只能依着她弯下腰,“要做什么?”

  岑柠眨了眨眼,还是不满意他现在的高度,当即不由分说地扯着他的领带把他拽下来,然后说,“不要动。”

  孟遥清不明所以,但只能乖乖的任她动作。

  岑柠看起来有些紧张,眼睛盯着他好久没眨动,捏着玫瑰的手不断靠近,隐隐约约的,孟遥清捕获到了她的想法,垂眼看着她,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在她越靠越近后,彻底阖上了眼。

  黑暗放大了他的其他感官。

  湿凉的花茎擦着他的耳尖[cha].入他浓密的发间,鬓边贴上濡湿的柔软,夹着水汽的风一阵阵吹过,被浮动的花瓣蹭过的皮肤有些微乎其微的[yang]意,[su][su]麻麻的泛开。

  “好了。”她大获全胜般地开[kou],甚至小声欢呼起来。

  孟遥清缓缓睁开眼,对上她路灯下如琥珀般剔透的眼眸,他看到了里面有一道影影绰绰的黑影,还有一点灼眼的红。

  岑柠直直地望着他,晶亮的眼睛里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热烈,她极为小声的,又充满了欢喜地呢喃,“新娘......”

  孟遥清的脸烧起来,不知是为她眼中毫不遮掩的侵略[xing],还是为她吐露出的令人羞耻的称呼。

  “别说了......”他又一次败下阵来。

  岑柠压根没听他说了什么,嘻嘻地笑着,还作势要拿手机拍下他簪花的这一幕。

  “不能不拍吗?”他满脸纠结。

  岑柠眼巴巴望着他,装可怜,“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拍!”

  要是他板着脸拒绝拍照请求就算了,做出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肯定就还给她留有余地了呀!

  岑柠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

  “可是......”

  “而且我的手机里都没有你的照片!”

  孟遥清立刻噤声,[yu]言又止道,“真的没有吗?”

  岑柠回忆起相册里躺着的数张偷拍照,睁眼说瞎话,“没有!一张都没有!”

  孟遥清彻底不说话了,垂着眼帘,陷入沉思的模样,“那我也要拍你。”

  岑柠自以为胜券在握,都在手机上调出了拍照功能,突然听他这样来一句,有些意外,睁大了眼睛,“什么?”

  孟遥清歪了歪头,白皙的皮肤被娇艳[yu]滴的红玫瑰衬出了几分红润。

  “我也要拍你。”他说着,侧过身在园里折了一支同品种的花,用花瓣的那一头戳了一下岑柠的脸颊,在她粉白的面皮上留下零星雨珠,“礼尚往来,很公平的对吧?”

  岑柠眯了眯眼睛,似不满地哼了一声,“和我讨价还价。”

  她没一开始就拒绝,孟遥清便心里有了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花梗[cha].在她的耳后,抚摸花瓣的手却不知为何移动到她的头发上,控制着力度捏了一下鼓鼓的花苞头。

  岑柠:“......别把我发型捏乱了。”

  “不会的,我很小心的。”他一脸捏了好几下,才觉满意,往后退几步,看着她不情不愿地撅着嘴,笑得更欢了,声音像是裹了浓稠的蜂蜜,甜到发腻,“人比花娇。”

  岑柠眨了眨眼,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夸得有几分得意,笑嗔道,“算你有眼光。”

  孟遥清又围着她转了两圈,上翘的嘴角完全没有要落下去的趋势,盯得岑柠焦灼无比,忍无可忍地出声,“说好了要拍照的!”

  孟遥清这才停止全方位的盯梢,在她身侧站定,“你来拍还是我来拍?”

  岑柠早就准备好了,迫不及待地举起手机,“我来我来!”

  她调整站姿,让屏幕能同时框住两人的脸,指使着孟遥清靠过来一点,“你再动就出框了!”

  手机屏幕停止抖动,岑柠屏住呼吸,“1,2,茄子——”

  岑柠鬓边的玫瑰突然被风吹得动了一下,搔得孟遥清耳朵很[yang],让他不由自主地扭过了头。

  “咔嚓”

  相机将这一幕永远定格。

  看着新出炉的照片,岑柠愣住了。

  按下快门键的瞬间,孟遥清突然往她的方向转了一下头,所以最后呈现在镜头前的画面就像是——

  孟遥清隔着那朵玫瑰花,正在亲吻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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