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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荆州大考 黄月英:我不想在乡下蹉跎一……


黄承彦是一个看上去平凡无奇的中年人,其面容黝黑,和乡间劳作的农人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一点都没有荆州名门望族之后的架子。在接到燕绥的邀请后,其神[se]不变,不紧不慢、又礼数周到地推辞,表明因为身体原因,着实有心无力。

  这点燕绥早已料到,黄承彦的岳父是蔡瑁的父亲,若真想做官,早在多年前就能凭借举孝廉这一途径为官。

  燕绥看到资料所写的时候,就忍不住感慨,这些名门望族之间的姻亲真是连着筋,不管关系好不好,姻亲倒是一片一片的。

  历史上黄承彦是诸葛亮的岳父,说白了这些人虽然都住在茅庐之中,但都是望族出身。毕竟这个年代,没点钱和门路很难念书。像徐庶、戏志才等庶族[jing]英,因为世家大族对知识的垄断,脱颖而出已经是运气好+天资聪颖了。

  燕绥也不勉强,笑道:“实不相瞒,我今天本为先生而来,但看到令嫒,顿时有了更想带回去的对象了。”

  黄承彦一脸吃惊:“使君此话怎讲?”早就听说豫州刺史燕绥不近美[se],乃是一等一的把持清修之人,总不至于看上自己女儿啊?难道是自己女儿生辰八字很是奇特?

  跟在燕绥身后的典韦也吃了一惊,打量着身侧这个黑瘦的小姑娘:更想带回去的对象,总不会指这个吧?

  燕绥笑道:“从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的诗句就能看出来,先生是个隐士之人。今[ri]一见,见先生风骨似梅似[ju],绥当然不能勉强。看先生的女儿天资聪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乃是天选之人啊。”

  黄承彦踟蹰开[kou]:“不知小女有何奇特之处啊……”他不解地看向燕绥。

  燕绥弯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斥候传回来的资料上有写,黄承彦只有一个女儿黄硕,那么未来这小姑娘的表字想来便是月英了。她抬眼笑道:“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他[ri]可能成为一郡之主哦。”

  “使君说笑了。”饶是镇定如黄承彦,也不免大吃一惊。就算是燕绥说出他[ri]黄月英会母仪天下这种话,他都不至于失态至此:“小女今年才十岁啊,尚未读什么书。”

  “看起来不像,方才路上聊了一下,是个饱读诗书、思维敏捷的好孩子呢。”燕绥微微抿唇:“说起来,孩子可不是这么养的啊。”

  黄硕听着这一顿夸,整个人都睁大了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se]。

  她在乡下最经常听人说的就是这个小姑娘好生奇怪,念一些神神叨叨的句子,还有的大娘喜欢围着她说着矮矮瘦瘦的以后很难嫁人,干活也干不动,谁敢娶哦?

  这些让人生气的事情太多,她还是第一次被除了父亲之外的人这么夸过。一郡之主,这真的是她可以肖想的东西吗?

  “您的意思是?”早听说豫州刺史擅长识人,不但提拔了一大批年轻人,诸葛亮、法正、庞统、马钧等十几岁的少年也在名不见经传的时候被他发掘出来,一边教一边委以要职。难道自己的女儿,也能和这些出类拔萃的少年相提并论吗?

  黄承彦看着燕绥,陷入了沉思之中:本朝可没有女太守的先例啊!

  然而却听燕绥道:“你看她的头发,头发黄黄的。您的头发却是乌黑的,可见这头发并非遗传,而是因为营养不良啊。”她摇头说:

  “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补充高蛋白质食物及水果蔬菜的年纪,不安不但生长迟缓,还会影响到智力发育和成年后的健康。先生是成年人,粗茶淡饭惯了可以,小孩子的身体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蛋白质?黄承彦听得有些迷茫,不过其中的意思是听明白了,自己奉行简朴,每天只粗茶淡饭,即使女儿喊饿也会让她学会忍耐,远离奢靡,难道这是错的?

  “使君,我这是从小教育小女要耐得住清贫,保持正道直行品质,方能不失本心。”

  燕绥失笑:“我听说心中有道的人,就算酒[rou]穿肠过,道义心中留。若是只从肤浅的表面上来虐待儿童的身体,可谈不上什么教育啊。”

  黄承彦听得皱眉:“如若放纵成为了习惯,那么身心都会发生变化。”

  “虽然和先生在看法上略有出入,不过我们求同存异一下,”燕绥扬眉笑道:“令爱教育是很重要的,对么?”

  “使君的意思是?”

  “豫州文理学院汇集了天下学识渊博的夫子,收集了天下最全的书籍,还有最先进的教育体系,我想邀请您的女儿去豫州,他[ri]必成大才。”

  黄承彦道:“本朝并没有女人为外官的先例。”

  燕绥笑道:“本朝还没有大量开办民学的先例呢,不也轰轰烈烈办起来了么?”

  这汉末乱世,什么没有?最不怕的就是先例两字了。

  黄硕在旁默默听着父亲的和豫州使君的对话,紧张地攥起了拳头,她打量着父亲的神情,忽然开[kou]道:“使君,我愿意。”

  “硕儿?你可知道阳城有多远?”

  “从襄阳有直达阳城的马车,虽然车费高了些,但一路通达,女儿想去求学。”说着,黄硕将自己最近常看的一本书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燕绥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让人编纂并大量印刷的《百科全书》么,涵盖天文、地理、数学、农事、医疗基础知识,一共分了五大册。

  黄硕拿着手里的书说:“这上面的知识结论,连父亲都不懂是如何得出来的,有的地方知道是对的,却说不出所以然来。我很想知道,里面的结论是怎么推理出来的?我更想知道,我们每[ri]所见的[ri]出[ri]落,下雨下雪是怎么形成的?”

  黄承彦神[se]有些复杂,这本书上许多东西太多深奥玄秘,让人难以置信。但是能让人看懂的部分,无一不证实为正确的。

  比如最前面的[ri]常医疗篇,青蒿可以治疗疟疾,上面讲“疟疾是一种由蚊子传播的急[xing]传染病。人一旦染病,身体忽冷忽热,神志不清,若不及时治疗,便会有生命危险,把青蒿绞汁服用便可以治疗。”

  前些时[ri]女儿正染了这种病,看了当地郎中皆束手无策。还是女儿记得百科全书上有些,让人寻了青蒿才治疗好的。

  “不但如此,在学校里你还能[jiao]到许多朋友。”燕绥笑道:“小黄同学,我问你一个问题。”

  黄硕高兴地笑了一下,她知道在学校里,大家都是互相称呼为同学的。

  “使君请讲。”眨巴着清澈的眼睛,黄硕认真问道。

  “你以后是想嫁人呢,还是想凭借自己的才华换取报酬呢,像蔡文姬夫子一样?”

  “当然要和蔡夫子一样!”黄硕想都不想地答道:“我不想在这田间一辈子,那也太可怕了!”她扭头看向黄承彦,神情里带着祈求:

  “父亲,我想离开村落,到报纸上描绘的颍川去。”

  黄承彦眉头紧锁:“乡间自得其乐有什么不好,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在广袤的天空翱翔,没攀爬过险峻的山峰,没有头破血流过,当然不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美好。”燕绥勾唇笑道:

  “先生正是看到过也经历过,才喜欢现在的[ri]子。但儿女就该去经历风雨,有自己的人生。若是由您直接决定,会一辈子不甘心吧。”

  黄承彦沉默了片刻,转而道:“使君巡行诸县,斫荆斩棘,所经诸县为之一清,为何要在乡间[lang]费您的时间呢?”

  “怎么能说[lang]费呢,说起来先生的几位好友都在等着了,不如同我前去一见?”

  黄承彦一脸惊讶。

  燕绥不慌不忙,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多时,看到坐在[jiao]凳上,捧着茶杯和郭嘉辩论的两位老友,黄承彦放弃了抵抗,暂时决定带着女儿同燕绥回襄阳城,看这豫州使君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马车上燕绥可不想看诸位枯坐,她起了个话题,问起诸位先生们对历史上各朝灭亡的看法。

  郭嘉当然要给主公捧场,一甩扇子,率先道:“商纣王沉迷开疆拓土,对外屡次发兵攻打东夷诸部落,对内严刑峻法,引发了贵族的不满,所以西周抓到时机,联合各路诸侯开启牧野之战。”

  司马徽博学多识:“史书记载,牧野之战前夕商周还兵力悬殊,但商朝的一部分军队临阵倒戈,使得商纣王惨败。”

  “所以周朝汲取商朝的教训,”郭嘉道:“开疆拓土都让诸侯们上场,自己好好守家。”

  庞德公道:“结果诸侯做大,周天子名存实亡。”

  有老友们开[kou],黄承彦也不拘谨:“所以秦朝开疆拓土使用流官,不再分封制,但这些流官无忠贞之心,投降楚霸王飞快。”

  燕绥道:“所以高祖依旧分封诸侯,但以血缘为纽带,非刘不封王。”

  郭嘉摇头:“然而,这却给七国之乱埋下隐患。”

  司马徽道:“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推恩令,以及丝毫不动摇的郡县制。”

  黄承彦说:“诸臣既食汉禄,既为汉臣,岂能不守臣宪,辄生异志?”

  “但后面出了个王莽篡权啊。”燕绥叹道。

  也不知道这个王莽到底是不是自己穿越的同仁,一上来就很莽地推行了“均田制”,试图消除土地的不平等;还用新的税制试图通过对土地和人[kou]的统计来实现财政收入的平等分配。想法是好的,但根本推行不动,还给别人浑水摸鱼的机会。

  “所以比起外戚,先帝更依赖宦官。”庞德公点到为止,众人对党锢之祸的风[bo]心知肚明,士子不满意宦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燕绥作虚心求教状:“若是有朝一[ri],我等将天子迎回,诸位觉得当如何匡扶大汉呢?”

  三位隐士都有些吃惊,没想到看起来狼子野心的燕绥还有效忠大汉、奉迎天子的想法。

  车厢内沉默了片刻,黄承彦先回答道:“当劝诫天子亲贤臣,远小人。”

  燕绥微微颔首,接着问:“水镜先生觉得呢?”

  “鄙人才疏学浅,除了建议天子多读儒书和体察民情,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燕绥随即看向庞德公,庞德公却拱手笑道:“我等乡野之人,岂有比使君更好的法子?”

  到了荆州之后,燕绥将人安排到了驿站,便被太史慈接走了。郭嘉带着侍卫,说要更深了解襄阳风貌,去逛逛夜市。

  “注意着点,这外面不比豫州,不要让陌生男女近身。”燕绥着重咬了后面两个字,让典韦跟着他。

  “主公放心。”

  司马徽、庞德公和黄承彦也在客栈看到了好几个[shu]悉的面孔,是太史慈请来参加大考的隐士。

  司马徽观察了一会儿道:“尚长(庞德公表字),我们回屋说话。”

  黄承彦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吩咐道:“硕儿,你先回屋。”

  黄硕恋恋不舍地看了楼下一眼,她刚听那些人讲考题,正听得入迷,不过父亲吩咐了,也只能乖乖听话。

  关上门后,庞德公压低了声音道:“自从豫州军进入荆州,逐百石吏如驱[ji]鸭,杀宗贼首领如屠一狗。这样强势的使君,你们觉得他说的,是出自真心吗?”

  黄承彦道:“这位燕使君虽然行事强悍,但斩杀的皆是贪官污吏、鱼[rou]乡里的宗贼,未必不是大汉忠臣啊。德[cao](司马徽表字)觉得呢?”

  司马徽说:“其人深不可测,越是相处,我反而越迷惑。”

  庞德公叹气道:“这样的人物出现在乱世,也不知道是福还祸啊?”

  “眼下的大考,诸位怎么说?”

  “豫州诸才,即使出仕后,还会参加考试,以证其贤。”司马徽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情:“我看报纸上夺冠的文章,的确实至名归。这样强调公平公正的考试,若是我们身在襄阳城都不参加,怕是会被嘲为沽名钓誉之徒。”

  “德[cao]的意思是,不但要参加,还要写出惊艳的文章?”

  司马徽苦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这位豫州使君这么强势地邀请我们来,就是吃准了我们不会煽动其他士子不参加考试吧。”

  像他们这种甘于清贫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很想拥有出头的机会,之前许多人都在观望,还有不少人是曾经依附在宗贼那的,还有的人在跪[tian]一些世家,在世家没有明确表态前,不敢随意参加考试。

  现在荆州的大家族,都在燕绥亲至的背景下感受到了主公的决心,当然很会看眼[se]地让自己族人、门人参加考试,这样的风气又带动了其他观望的士子。

  襄阳隐居、以及以前遭到党锢之祸答应的士子则看司马徽、庞德公等人行动。

  黄承彦想了想说:“大家能有出头的机会不容易,不能因为我们想要平淡生活的私心,就耽误了他们。”

  庞德公建议说:“这位燕使君,我也不好说他未来会有怎样的发展,不如我们权且答应考完试接任夫子的职务吧。”

  这人身上,带着太多玄妙了。

  “尚长说得有理,我也打算带小女去颍川文理学院看看,这位主公信誓旦旦保证的天下十三州最先进学校是否有报纸上讲得那般神奇。”

  司马徽和庞德公都不想离开襄阳:“说起来,竟然亲至荆州主持大考,对扬州战情不闻不问,这是对扬州有绝对的自信了?”

  “早就听说豫州火器无往而不利,更有各种器械的改良。”黄承彦道:“饶是如此,安定扬州也并非易事吧,这位使君可是在强迫众人接受他的风格。”

  “就跟荆州的情形一样,本地人不从,豫州有的是官吏派过来。世家大族即使再闹,也无计可施。”司马徽道:“那颍川文理学院明明也没设立很久,倒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才走出来。”

  这完完全全打破了百年来依赖世家治理天下的格局。

  黄承彦消息最灵通:“我听说以前就有人在外地分校上学,是封闭式学堂,只是临近毕业时在文理学院进行了毕业大考。”

  “那岂不是更说明,这位使君所图甚大,所谋甚深么?”

  黄承彦道:“世家大族说不慌是不可能的,有些家族譬如荀家、陈家和钟家人才辈出,乐于去参加大考。但像是荆州,不少家族里子弟根本不成器,笔试全被刷下去,他们当然对燕绥不满。”

  司马徽道:“但豫州军队驻扎在此,且荆州军队都十分支持燕绥,世家闹腾的水花都被压下去了。接下来,我们做的,便是看这天要如何变。”

  军队以强为尊,渴望公正和优厚抚恤,这些燕绥都给到了,还推行了一系列监督的政策,让兵卒们能够监督长官将福利发放下来,因此短短一年,就在军中有了极高的声望。

  但世家屹立百年,势力纵横[jiao]错。燕绥这次在荆州高调地推行大考,还将所有的名人都请来,让他们起到带头作用,这可是从根基上动了世家的利益。

  “危机重重,不知道这位使君能否看清自己的处境。”黄承彦道:“他和郭奉孝都太狂傲了,若是我没猜错,第一轮刺杀已经在路上了。”

  司马徽扬眉道:“可看承彦去颍川的打算,是对这位使君有自信啊?”

  正说着,他们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响。三人连忙到窗边查看,那声音似乎是从太守府传来的。

  不多时,一位仆从状的人前来敲门。

  司马徽抚掌笑道:“差点忘了,按照承彦的人脉,安[cha]一个眼线进入太守府当然不难。”

  黄承彦微微一笑,让仆从将事情从头说来。

  那仆从惊魂未定地摸着胸[kou]说:“燕使君!他果然是仙人!”

  三人皱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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