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第 164 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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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办了你”柏嘉良好笑又无语,咬着牙在秦唯西耳边低吼。
果不其然,纯情蝙蝠依然懵懂。
“办了我”
柏嘉良干脆动手。
不,准确的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下一刻,软乎乎的小舌头舔上了秦唯西的耳根,带来湿漉漉的黏连触感,燥热滚烫的呼吸喷吐在耳廓,于是湿凉和燥热同时集中在这神经密布的小小空间,令秦唯西局促又茫然地抓紧了身上人的衣摆,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什么叫办了你很简单,就是,先这样,再那样。”
柏嘉良在她耳边呢喃,进行着最基础的理论教学虽然她也只是理论派,但耐不住这类没有经过实践只有理论的家伙想象力最为丰富,描述起来自带一种夸张荒谬却绘声绘色的诱惑。
她一边轻笑着说,一边将自己的手放进了秦唯西手中,小指轻轻勾着秦唯西溢出了微汗而濡湿的手心。
随着她愈说愈多,秦唯西的瞳孔也急剧缩小,最后只剩下针眼儿大。
“总而言之,”最后,柏嘉良舔了舔唇角,又用小虎牙轻轻磨了磨已经红得宛若红玉般的耳垂,嘿嘿一笑,“这样,就是把你办了。”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秦唯西甚至听得到自己愈发剧烈的心跳声。
身为当事人的她呆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啪的一下她把柏嘉良推开了,面上布满了又惊又羞的酡红,连连摇头,结结巴巴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不,这是,你这,我不行”
可怜的小人类还处于失血过多身虚体弱的阶段,被她这么一推,顿时踉踉跄跄地往后倒,却是边倒边笑,最后栽在了沙发上。
“没事吧”秦唯西看见她向后倒,顿时更紧张了,又窜过去和人坐在一起,迅速检查着她身体各处的情况,在柏嘉良摇摇头又确定她的确没事后,抿抿唇,脸上更红,挪了挪位置,离她远了点。
“我,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她身子前倾,脑袋低垂,声音嗫喏,话又碎又密,“现在只能亲,不能做其他的,你说的那些,我,我不行。”
一边说着,她的头愈来愈低,仿佛要埋到地底下一样,被含过片刻的耳垂依然是那火焰般的酡红,上面还夹在着些水渍。
她的想象力一向丰富,柏嘉良绘声绘色活灵活现的描述入了耳,入了脑,顿时生成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画面甚至更加过分和富有创新性。
“噗嗤。”身旁传来了忍耐不住的笑意。
秦唯西茫然抬头,看见一只笑得咳嗽的小金毛,于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消遣我”
“没有,不是开玩笑,的确有办了你这个打算唔,其实早就这么想过了。”柏嘉良托着下巴看她,低笑一声。
毕竟她那么诱人。
“但不是现在,当然不是。”
她微微挪过来了些,可她挪过来一寸,秦唯西就警惕地后退一寸。
可一个沙发又能有多大呢
秦唯西最终退无可退,只能身子后仰,看着慢慢凑过来的柏嘉良,瘪起嘴,仿佛被雾蒙了一层的湿漉漉眸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不能开这种玩笑,”柏嘉良终于轻轻抱住了受惊的纯情蝙蝠,而纯情蝙蝠则在委屈巴巴地控诉,“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答应你了。”
柏嘉良眉梢一跳。
“差点要答应我了”
“你知道,”秦唯西又瘪了瘪嘴,却在看到柏嘉良脖颈上的牙印和淤青后,还是回抱住她,声音很轻,“我现在,很难对你说不。”
“因为愧疚”柏嘉良闻言,顿时抿了抿唇,却还是笑着问。
秦唯西却摇摇头。
“不是,”她默默将怀中人紧了紧,低声说,“就是单纯的,不想拒绝。”
柏嘉良愕然抬头,伸手,撩起秦唯西眼前的发丝,望着她的眼睛。
漂亮的黑色眼睛里,有种情绪复杂的东西在涌动。
柏嘉良看太不懂那种眼神她只知道,那其中或许有浅浅的眷恋,但绝不止如此。
秦唯西微微后撤,躲掉了她的手。
她难得一次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且明确的意识到了,这些话不能说给柏嘉良听。
因为她答应了闻人歌,会好好陪柏嘉良度过余生。
所以,柏嘉良的一切有理无理的要求,她都会纵容,柏嘉良的一切需要,她都会尽力满足。
但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骤然被这么要求,她她还是有些受不住。
她胸腔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惴惴不安地望着眼前的小家伙。
“好了,”柏嘉良骤然扬起唇角,轻轻揉了揉她的脸蛋,轻笑着,“都说了是个玩笑而已,不是现在。”
她搭在秦唯西侧脸上的手指微微用力,秦唯西顿时知意,乖乖俯下身子微微阖眸让她亲。
柏嘉良在她翘起的柔软唇瓣上一阵猛啄,不带什么情欲,更多的是安抚。
“不是现在”秦唯西被亲得声音越来越软,呢喃着,“那是什么时候”
“两年内,黑潮来临之前,那时候我二十岁。”柏嘉良最后用力吧唧了她一口,微微离开了些,低声回应,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浓浓的温柔与诚挚。
秦唯西歪着脑袋想了想。
两年
在她超过万年的人生中绝谈不上漫长,甚至是瞬息即逝。
但她依然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能不能接受。
“还是觉得怪怪的,不知道,”她坦然告知,又有些怂地望着柏嘉良,“你能理解的吧。”
柏嘉良痛快点头,却好奇地望着她,“是因为你还没想清楚喜不喜欢我吗”
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毕竟纯情蝙蝠一看就是只古派蝙蝠,肯定干不出和精灵一般走肾不走心之类的奔放开朗的事儿。
秦唯西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有就是,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情感现在到了哪一步,”她小声说,“我是没想清楚,所以我有努力在书上学,去试着喜欢你。”
柏嘉良又被这一记直球击得晕晕乎乎的,嘴咧到了唇角。
爱上木头固然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但耐心等待木头开花,又是这么有成就感。
“书上都说,两个人的感情和喜欢,应该都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秦唯西清了清嗓子,“比如只有谈恋爱了才能牵手,订婚之后可以亲亲,也只有结婚之后才能做那种事,这些进程应该和感情进度相匹配。”
柏嘉良晕晕乎乎听着,点点头,听到后面,理智回笼,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前一句听着还有些道理,怎么后面越听越不太对劲呢
纯情蝙蝠在感情方面肯定古派,但哪有这么古派的
她突然开口。
“你看的是什么书”
“哦,是你妈咪给我的,让我好好学。”秦唯西扭头,朝着书柜上一招手,和一百个问题看看你的求生欲一起又飞过来了几本封面花里胡哨五彩斑斓的书。
柏嘉良眉梢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她警惕地接过书,看向封面。
娇妻在上、拒嫁豪门、偏偏宠爱
柏嘉良
她默默将书放了回去。
大概知道是讲什么的了人类某个时间段相当流行的一类小说。纯爱,甜的掉牙,所有感情都是亦步亦趋水到渠成一步步来。
也难为闻人歌找到这么适合初学者的“恋爱教材”了。
毕竟小说界现在的流行趋势的不是这个。
“一味的去参照书籍是不对的,我们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柏嘉良哭笑不得地叹口气,走到门口,“我去找妈咪,让她给你一些我们现在适合的参考书。”
“哦还有进阶的吗”秦唯西眨巴着眼睛。
“有,”柏嘉良手已经搭上了门,闻言,又扭头,微笑,“甚至还有很适合我们之间的,比如先婚后爱系列。”
秦唯西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柏嘉良玩味的笑容,她好像也听明白一些了,跟着默默站起身,轻咳了一声。
“嗯”柏嘉良笑着挑眉。
“不完全是因为书。”她扭扭捏捏走到了柏嘉良身前,挠了挠脑袋,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怎么说,脸都憋红了,半天憋出几个字,“其实还是因为我,我,我没怎么做好心理准备。”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柏嘉良顿时被她这反差感逗得笑出了声,心中却还是充满了浓浓的感动,门也不开了,轻轻抱上去,低声呢喃。
“那谢谢你,把你的第一次给我。”
秦唯西心脏的某一处突然被戳动了一下,默默反抱住她,低头,轻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眸子里透着些回忆。
良久,她突然开口。
“我们把两只猫接过来吧。”
“你说维c和维d”柏嘉良讶异望着她,“可以啊,但怎么突然想起这一茬”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我买维c时候的想法,想再努力回忆一下当时那种心情。”秦唯西低声说。
“什么心情什么想法”柏嘉良也想起了什么,心脏顿时漏跳一拍,却还是轻声问。
“我当时想,如果我们分别了,你可能会想念我,会觉得孤单,所以给你买一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猫解闷也好,”秦唯西慢慢搂紧了她的腰肢,“现在想想,应该是我自己觉得分别后,我会孤单。”
“或者说,我会想念你。”
柏嘉良喉咙滚了滚,深吸口气。
“那,你现在想说什么呢”
“我只是在想”秦唯西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
“如果我一定是从某一刻开始喜欢上你的话,可能是那一刻。”
翌日,公爵府大管家沃尔芙亲自来了一趟刚铎城,将两只长大了不少的小猫毕恭毕敬地送到了柏嘉良手中。
小猫崽前几个月那是见风就长,此时两只猫都沉了不少。维c胆大,扒拉着猫包伸头往外看,四处打量一番,歪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凑过来嗅了嗅,认出了这是个会给自己猫条猫薄荷的好人,顿时喜笑颜开地顺着衣领往上爬,想要爬到柏嘉良脑袋上去。
然后就被趴在柏嘉良头顶的一只蝙蝠扇了个大耳刮子,在一通猫猫拳无效之后,只能委屈巴巴的趴在了肩口,气呼呼地盘成一团猫球。
“维d倒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柏嘉良讶异地望着猫包里缩成一团打盹的小猫,“我还想着它肯定又不认识我了,得炸起毛冲我哈气呢。”
“那确实是凯特教育的好,她费心了,”沃尔芙看了眼懒洋洋趴在柏嘉良头顶的大蝙蝠,轻咳一声,“维d一哈气她就给一爪子,她一爪子多大一下能把小猫抽个几个跟斗,教育这么久就算没有灵魂怎么说都有些条件反射了。”
“哦对了,她还求我办件事,”她细细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笑了起来,“先恭喜了,得偿所愿。”
柏嘉良脸有些红,点点头。
“然后,是凯特,她给了我一个东西,说要在您身上沾沾喜气。”沃尔芙又在怀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一个丑兮兮的猫毛毡。
胡须没贴好,尾巴似乎要断掉了,身上的毛也不紧实。
勉强能看出,那是一只白色的大猫。
“你知道凯特那条尾巴金贵得很,不给点好处碰都不让碰,但这些都是她从自己尾巴上梳下来的毛攥成的毛团,又自己折腾了好久费了不少毛做出了这玩意,”沃尔芙吐槽,“丑兮兮的,又宝贝得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将猫毛毡在柏嘉良衣服上狠狠蹭了蹭,嘴里还念念有词,“让我说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接木头开花,接木头开花。”
柏嘉良眨巴眨巴眼睛,又想起公爵府女仆们传的有头有脑的“谣言”,不禁提了提唇角。
木头多难开花,她当然知道。
如果是真的也不知道凯特将这个猫毛毡交给沃尔芙时是什么心情。
猫毛毡做工很差,几乎是一碰就掉毛,此时柏嘉良的衣服上就沾了不少白花花的。
“好了,”沃尔芙微笑着将猫毛毡收回了怀里,犹豫了会,又慢吞吞地掏出了另一个小东西,“那个,抱歉,还要打扰一下。”
她摊开手。
柏嘉良一怔。
沃尔芙手心里,是一个做工精致栩栩如生的猫毛狗毛毡
那是一条月狼,仰天长啸,看起来威武极了和先前丑兮兮的大白猫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沃尔芙轻吐出一口浊气,慢慢抬起狗毛毡,轻轻往柏嘉良身上碰,嘴里还是念念有词。
“接得偿所愿,接得偿所愿,接得偿所愿”
柏嘉良怔住了,而懒洋洋趴在她头顶的大蝙蝠也睁开了眼,凝视着认真严肃的沃尔芙,黑溜溜的眸子中若有所思。
“好了。”沃尔芙很快结束了另一轮“沾喜气”,松了口气,笑呵呵抬头,然后就对上了柏嘉良和头顶大蝙蝠的诡异眼神,微微挑眉,“怎么了吗”
“沃尔芙,”大蝙蝠犹豫了会,低声开口,“你想要的得偿所愿,是什么”
沃尔芙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摆摆手,“一些普通的愿望而已,公爵大人您就别管了。”
“确实,”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只闻人歌,将一切尽收眼底,轻笑起来,“那句话怎么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沃尔芙看见闻人歌,也微微点头微笑示意,又退后两步,瞟了眼柏嘉良衣服上凌乱的毛发属于猫科动物的软软毛发和属于犬科动物的硬直毛发都有。
她顿时有些尴尬,伸手,想着要拍一拍。
“不用了,”柏嘉良轻轻躲过,唇角泛起一丝笑,“反正家里不也是这样吗你们俩的毛混在一起。”
“那确实。”沃尔芙怔了怔,微微点头。
“所以,就这样吧,反正维c维d它俩现在也掉毛,如果都要拍肯定拍不过来,那得弄到什么时候”柏嘉良看了看自己身上黏上的乱七八糟的毛,又抬头笑了笑,“正好,喜气也可以一直沾着。”
“谢谢。”
“不客气,希望你得偿所愿。”
送走了沃尔芙,闻人歌慢吞吞走进来了,瞟了眼柏嘉良怀中抱着、肩上趴着和脑袋上顶着的三只动物,好笑地摇摇头,将手中文件递过去,在沙发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龙族和兽境都回复的很快,也都确认了那两件事的确是在十八年前;矮人地窟已经同意将老罗伊送过来了,但毕竟是跨境,估计得明天才能到;精灵教国也给了正式回复,说是正在大图书馆中翻找资料,但根据十八年前和史迪威这两个关键词一下还查不出来什么结果,要等一等吗”
“不用等,现在时间金贵,龙族、矮人、兽人,这三个种族的时间点既然已经统一,那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了,”秦唯西拍了拍蝠翼,轻声开口,“可以准备召开尘世六族会议,今天通知,明天就能开。”
“要不后天吧,”闻人歌依然笑眯眯的,“我明天还有些事。”
大蝙蝠又拍了拍蝠翼,秦唯西语气疑惑,“比黑潮还重要么”
“唔,大概,是的,”闻人歌想了想,点点头,“至少对于人类来说,是的,如果不做好一些准备工作就开始应战黑潮,我怕后续工作开展不顺利。”
“那就依你,”大蝙蝠点点头,“我没有意见。”
“挺好。”闻人歌又笑了笑,望向柏嘉良,“对了,小嘉良,我嘱咐你的事做了吗”
柏嘉良顿时脸一红,支支吾吾,顶着蝙蝠小心翼翼摇摇头,“还没呢。”
“你在等什么”闻人歌顿时蹙起眉,没好气,“没听见公爵大人说吗时间金贵啊。”
“不是,”柏嘉良声音压低了,努力抬眸瞟了眼脑袋上已经将脑袋埋进蝠翼的羞涩蝙蝠,轻咳一声,“人家不同意,有什么办法”
“什么人家同不同意的,你在说什么”闻人歌义正严词,“我不是让你好好练武吗怎么,忘了还是我说了不算得让长风来监督你”
柏嘉良愣住了。
蝙蝠脑袋也从蝠翼里探了出来,看看义正严词一脸正气的闻人歌,又低头看看柏嘉良。
随后两只蝠翼像风轮一般啪啪往柏嘉良脸蛋上拍甚至还误伤了某只趴在柏嘉良肩口小憩的猫咪。
“我错了我错了,”柏嘉良脑袋一缩,伸手捂住脑袋上的生气蝙蝠,尴尬笑着,“这就练,马上就练”
“嗯,”闻人歌满意地点点头,“让公爵大人监督你。”
“那肯定的。”大蝙蝠停止挣扎,从柏嘉良指缝里探出个脑袋,同样义正严词,“我肯定对她的训练加倍负责。”
“哦对了,我想起来,正好,”闻人歌又一拍脑袋,“明天尤拉西斯打算带小伊莉莎去山里面特训,为期一天,你们好像也算是同龄人,干脆一起吧。”
“也行,”柏嘉良抱着脑袋嘀咕,狐疑地望着闻人歌,“不过去深山还就一天一天够特训什么”
“那毕竟是人类屈指可数的顶尖战力,”秦唯西却自以为懂了,蝠翼又拍了拍柏嘉良脑袋,教育着小家伙,“可能是实战练习呢你现在破坏力也不算差,你们练起来那不得破坏公物去深山里正好,至于为期一天和那种级别的人类交手你这个小家伙能连着练几天”
闻人歌不说话,只是赞许点头,柏嘉良则瘪瘪嘴。
“好,”她叹口气,眸子却若有所思地望着闻人歌,“我等会收拾收拾东西。”
“那就这么定了,”闻人歌微笑,“话说回来,我们刚在世界上搞了个大新闻,你们现在目标太大,一举一动都会引来注意,要不干脆今晚就出城去山里扎好营帐吧。”
柏嘉良眸中顿时又多了几分狐疑。
闻人歌神色坦然。
“好吧。”柏嘉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送走闻人歌,柏嘉良紧蹙着眉,慢慢关上了门。
“在想什么”秦唯西看不出闻人歌的异常,却一眼看懂柏嘉良的心思,蝠翼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
“妈咪好奇怪,”柏嘉良低声说,快走几步,走到窗边,望向外城,“她在刻意把我支开一天。”
秦唯西一愣,随后嘀咕,“是不是多想了她是你亲妈,做什么要把你支开”
“估计就是让她将尘世六族会议推到后天的事。”柏嘉良神色凝重。
“算了,不去想,到时候看报吧。”秦唯西安慰她。
“唔,也是。”柏嘉良随口应着,眉心却仍然微微蹙起。
两人简单收拾好东西,给两只猫放好猫粮,随后趁着夜色出了城,去军营里找到了尤拉西斯和伊莉莎。
伊莉莎已经敢和她打招呼了,而尤拉西斯依然是那副热情的模样,和秦唯西问过好之后,搂着柏嘉良的肩膀狠狠拍了两下,挤眉弄眼,神色中都是满满的了不起啊我们家小嘉良的自豪。
柏嘉良是她看着长大的。
同样,柏嘉良也看得懂尤拉西斯热情模样之后潜藏的疲倦和犹豫。
在深山中扎好营帐之后,柏嘉良找了个机会,口袋里揣着小蝙蝠,躺在了尤拉西斯身旁,揪了个草根叼在嘴里,一起看着漫天繁星。
“怎么了”尤拉西斯先轻笑出声,“有心事”
“您不也有心事。”柏嘉良含糊不清地说着。
“嘁,我有心事怎么了,我是大人,你是小屁孩。”
柏嘉良扭头看她。
“我和您的心事应该是一样的。”
尤拉西斯嚼草根的嘴停了,只是依然望着天空。
“妈咪到底为什么要把我支开”柏嘉良追问。
尤拉西斯沉默了好一会,坐起身,骂骂咧咧地吐掉了嘴里的草根,“何止是你,我不也是被支开的没事搞什么一天特训”
柏嘉良愣了愣,也坐起来,紧皱着眉,“那为什么要把我们俩支开您知道些什么吗”
尤拉西斯看她一眼,面露犹豫。
“您肯定知道些什么”
尤拉西斯抿起唇,过了会,点点头,低声说。
“我就算再蠢,和你妈咪共事了这么久,也算知道了些她的想法和习惯,唔”
她张张嘴,又叹了口气,拍拍柏嘉良的肩膀。
“明天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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