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第27章(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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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打电话
韩东塬知道程柠是个执拗的人。
从小就是。
看着软和,但其实很固执。
他想起来小时候的事。
有一次,对,他记得很清楚。
程素雅有了孩子又没了,他[nai][nai]在医院陪程素雅。
韩东志韩一梅在寄宿学校。
他在外面打了一架,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他爸从医院回来还没坐下就有人来上门告状,他可不是会低头的人,他爸本来就是暴脾气,直接拿鞭子[chou]了他一顿。
半夜三更的,她拿着药瓶要给他上药。
他让她滚。
他以前欺负过她很多次,她从来都没哭过。
但那天他骂她,她却哭了。
她说:“我也不想给你上药,你有那么多人给你上药呢,有[nai][nai]有大哥有二姐,可是如果我连姑姑也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也不想看到你死,你流了这么多血,要是死了,怎么办?”
他不知道她那是个什么逻辑。
可是她眼里挂着泪,死死咬着嘴唇,却固执地把药递到他面前。
那时他是想一手把她手上的药瓶打翻的,可伸出了手最后却是一把把那个药瓶拽了过去。
韩东塬莫名其妙想起那件事。
又想,她在家里突然固执地要求下乡时肯定也是这么一副表情。
那时家里肯定翻了天吧。
她那姑姑把她看得眼珠子似的,竟然也拗不过她,让她下了乡。
“成吧,”
韩东塬想到小时候的事,总是容易妥协些。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自己是建筑工程公司出来的,当然知道找个专门的人设计厂房肯定周全些,虽然是个小破厂子,他自己也能设计,但她想请人那就请人呗。
他松[kou]道,“你想请就请,不用再特别强调钱你来出,前面的钱也是你送来的,不记得了吗?”
程柠听他答应,哪里还在意他的[yin]阳怪气,立马就笑了,眼睛弯弯,一下子笑得差点闪瞎韩东塬的眼。
至于吗?
他没好气的想。
****
第二天一早程柠就拿了大队盖了章的介绍信坐了牛车去公社了。
韩东塬对着越来越小的牛车若有所思。
朱先开瞅见了,道:“塬哥,不放心的话你怎么不送她过去?或者让我们去也成啊?程知青长得跟仙女似的,万一在山上被啥人见到见[se]起意,抢到山里做媳妇去了可咋办?”
韩东塬的面[se]一下子变了。
廖盛一脚踢开他,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瞎咧咧啥呢,赶牛车的二庆伯是死的呢?这十里八村村民们谁不认识谁?怎么可能出事。”
韩东塬的面[se][yin]沉,没理会廖盛的贫嘴,却是直接跟他道:“你,追上去,跟她一起去。”
廖盛:“啊???”
韩东塬一脚踢了他,道:“这深山里什么事很难说,你跟上去,有什么事就放机灵点。”
廖盛:“......”
但他看出韩东塬是动真格了。
啥也没说,转头真的就直接跑着追牛车去了。
朱先开:“......”
他,他刚刚就是开玩笑的!
牛车比人快。
廖盛跑了半个钟头跑得一身大汗的才追上前去。
程柠本来还在欣赏着山上的风景,然后就看到廖盛气喘吁吁的追在牛车后面跑,她忙叫停了牛车,让廖盛上车,开玩笑问他:“廖盛哥,你干嘛?晨跑呢?还是东塬哥有什么事要你[jiao]代我吗?”
廖盛摆了摆手,喘了好几[kou]气,才道:“塬哥他不放心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公社。”
不放心我?
她也没在意韩东塬不信任她,只是笑道:“怎么不放心了?不就是跟木工师傅约个时间过来吗?他还怕我得罪木工师傅,请不过来他?”
“不,”
廖盛再摆手,道,“他怕山里有人见[se]起意,抢了你去什么深山老林做媳妇。”
程柠:“......”
她面[se]一僵,差点被自己的[kou]水给呛着,随即恼怒道:“他脑子有病吗?!”
她是坐二庆伯的牛车,又不是自己一个人走山路。
“不,有病的是朱先开,”
廖盛这会儿坐上车喘了几[kou]气已经缓过来,喜笑颜开道,“不过也多谢他,柠柠妹子,回头你给家里打电话,让你家里人叫一下我妈,我也跟我妈说两句话,不然她老写信叨叨,我得亲[kou]告诉她,我过得好着呢。”
程柠都没转过神来。
她什么时候要打电话回家?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对哦,可以顺便打个电话回去,姑姑和韩[nai][nai]她们不知道有多担心自己呢。
廖盛又问她:“柠柠妹子,你带钱了啊?我刚刚才刷完牙,早饭都没吃呢,就被东塬给踢过来了,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带。”
程柠这会儿已经觉着廖盛追上来这事可能跟韩东塬无关。
应该是廖盛自己想给家里打电话所以撺掇着韩东塬让他跑过来的。
实在是有些幼稚。
可是想到他前世就死在那场山洪之中,从下乡到死前不要说见他爸妈一面,怕是连电话也没打过一通,程柠立时心里就酸起来。
她从自己随身带的包裹里拿出一个葱油饼来,递给了他,道:“早餐都没吃,这到公社要好几个钟头呢,先吃这个垫着吧。”
廖盛接过葱油饼,还是热乎乎的。
他咬一[kou],松软喷香,还夹着[rou]香,好吃的差点咬掉舌头。
“柠柠妹子,这你自己摊得饼子?昨晚没看见你做饭啊。”
大队食堂的葱油饼可不舍得放[rou]。
厨房就一个,就在廖盛宿舍旁边,谁做饭,做了啥,一眼就看到。
“没,这两天光顾着忙厂子的事了,哪有时间排队生火做饭。这是我昨晚去周三婶子家借火做的,早上有拿一些给东塬哥,你跟过来了,不然东塬哥他肯定会分给你们的。”
知青们平时大多吃食堂,灶房很少用,连现成的柴火都没有,她刚来,又没买油盐酱醋,又没什么材料,她现在跟周三婶子处得好,她一家人也都很朴实实在,程柠就索[xing]从食堂里买了面粉,去她家借火,说想要什么材料,酱菜葱花什么的,周三婶子家的小丫头立马就能从地窖或后院里摸了来。
原先程柠是说给周三婶子粮票。
周三婶子摆手,笑着说:“用什么粮票,不就是借个火?不带这样的,你哪次来空过手?跟婶子客气什么。”
程柠每次过来不是给她家孩子拎点水果糖就是给周[nai][nai]拿个白面馒头,做了什么也多会给她家留上一份。
次数多了周三婶子还觉得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占了程柠的便宜,欺负了远离家乡,单纯好骗的小姑娘,所以每次程柠过去做饭她都一定要坚持拿出一个自家从来都不舍得吃的[ji]蛋出来给程柠用......
廖盛吃着饼子感叹,自从程柠过来,这[ri]常伙食改善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说韩东塬那小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两人一路吃一路聊,原先漫长的路上时间竟然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公社两人直奔公社办公室。
公社里也就大办公室一台电话。
两人拿了大队证明给公社办公室主任薛主任,薛主任却没让他们直接用电话,而是带他们去了公社书记的办公室,道:“徐书记特别[jiao]代了,说要是韩知青或者韩知青派了什么人过来,就让我请你们过去他办公室喝杯热茶。”
喝杯热茶?
这待遇!
程柠感叹,道:“咱们公社可真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公社,徐书记也是平易近人的好书记,不但给咱们打电话,还体贴咱们大冬天的吹几小时冷风,特地请咱们喝杯热茶,难怪一到周末大家都往公社跑。”
薛主任一脚踩门槛上好险没被绊倒。
廖盛嘿嘿笑。
两人去了书记办公室。
徐书记看见他们就起身迎了他们进去,请他们坐下。
他先招呼了一声廖盛,然后就看着程柠笑眯眯道:“程知青,是吧?我记得你,印象很深刻,穿了一件特别大特别厚的军大衣,一看就跟你表哥一样,特别机灵。”
程柠:“......”
表哥......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说韩东塬。
对了,韩东塬他爸是他姑父,外人看来,韩东塬可不就是她表哥?
薛主任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两杯热茶进来,递给了廖盛和程柠,然后也不走了,就坐到了另一边的凳子上。
这架势?
不止是喝杯热茶啊?
程柠疑惑中,就看到徐书记拿了他们的大队证明看了看,再放回桌上,然后就看着他们乐呵呵开[kou],道:“小廖啊,这次你们过来,又是为的啥公事啊?”
廖盛道:“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咱们不是成立了一个竹木制品厂吗?东塬他请了一个退休的木工师傅,想教教大家木工手艺,这样大家也好开工了,不然不管是村民还是知青,都快吃不上饭了。”
这没啥不好说的。
大队成立一个竹木制品厂,不是说自己想成立就能成立的,是要跟公社报备盖章的。
所以这事公社这边早就知道了。
“还专门请了北城的师傅吗?”
徐书记好奇,问道,“你们这竹木制品厂,主要是做些什么产品,以后卖去哪里,这些都定下来了吗?”
开个木头厂家具厂没啥稀奇。
他们坞山这一片老百姓靠山吃山,附近公社开这种木头厂家具厂的不少,其实他们公社也有个这个想头。 可这其中困难也不少,没钱,没技术,前期培训木工师傅周期长,做出来也卖不了几个钱,树木长得还慢,还不如种粮食作物呢,至少有收成就有的吃。
但韩东塬有能耐,能折腾,徐书记又忍不住想打听。
“这事您今天还问对了人,”
廖盛笑着看向程柠,道,“你要是问我我只能说个大概,具体的还真不清楚,但程知青却最清楚,她是我们厂子的办公室主任,产品设计都是她做的。”
程柠这会儿已经大抵看出了徐书记的意思。
但他们厂子这些事并没有必要瞒着公社。
说到底,这会儿办厂子,不管是在大队,还是在公社,那厂子也都不是自己的。
脑子里甚至闪过,如果因为公社对办厂子有兴趣,把韩东塬和廖盛都调到了公社,那自然就解了他们后面的山洪劫,韩东塬应该也能避开后面入狱的事。
她认真道:“我们上韩大队地处偏僻,[jiao]通不便,坐个牛车都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公社,所以我们肯定不能做什么大件的家具,就打算从小的家居用品入手,像是勺子筷子砧板笔筒竹尺木头尺子这些,这样运输起来方便,也不[lang]费木材。”
他道:“成,你们到时候请了姚师傅过来,也请他到我们公社来坐坐,我们也请教请教他,有空让东塬过来聊聊。”
上韩大队穷。
所属的石桥公社也穷。
徐书记看韩东塬脑子活络,真是动了心思。
但开厂子不是简单的事,什么都要钱,可公社实在拨不出钱来,所以他也在观望着,看韩东塬能不能搞出花来。
聊了一会儿徐书记就放了两人去打电话,还特地贴心道:“小程你离开家,家里肯定惦念得很,也打个电话回家报报平安。”
刚刚谈话,他对程柠的印象很好,觉着这小姑娘实诚,办事也认真。
程柠笑眯眯的应了。
两人去了大办公室打电话。
姚师傅家没有电话。
韩东塬之前跟他约好了今天去家具厂收发室接电话。
一听到程柠的声音,姚师傅很高兴,道:“小程啊,听说你也下乡了,那里环境艰苦,习惯不?”
“还成,”
程柠笑道,“这里山清水秀,风景特别好,老乡也特别淳朴善良,原本还担心下乡种地辛苦,结果一下来我三哥就又开了厂子,您看,现在地也不用下了,姚师傅,您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没那么难。”
姚师傅听了也替她高兴。
程柠这么夸这里当然是有后续的。
跟姚师傅约了后天启程过来之后,她就又道:“姚师傅,有件事还想请你帮忙。”
“啥事,尽管说。”
“是这样的,我们这不是要建厂子吗?所以我想这次请你过来的同时,顺便也请一个做建筑的工程师傅过来,帮我们看看厂房要怎么建,预算多少。我知道姚师傅您这边是家具厂的,跟建筑那边也不[shu],您能不能帮我问问建筑部那边的老师傅陈师傅,问问他能不能推荐哪个退休老师傅过来帮我们看看?”
陈师傅跟程家有旧。
程柠下乡之前还拜访过他,跟他请教过许多关于山洪方面的问题。
家具厂是建筑集团的下属厂,两边联系多,大部分还都是住一个家属大院里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不[shu],也都是认识的。
这就是带句话的事,姚师傅自然是应下了。
办完公事程柠就打了一个电话回韩家。
接电话的是韩一梅,一听到程柠的声音就“呵”一声,道:“怎么,这才几天,就打电话回家了?受不了,哭着要回家了吗?”
韩东塬下乡都已经七八个月,也没见他打电话回来,程柠这才下乡几天?
程柠笑眯眯:“二姐,我很好,我是因公打电话回北城,就顺便给家里打个电话。”
“因公?”
“对啊,[nai][nai]或者姑姑在吗?我跟[nai][nai]姑姑说话。”
韩一梅想问她是为着什么公事竟然还能打电话,韩东塬在那边怎样,但她以前一向对程柠态度恶劣,一时也没法子跟她好好说话。
程素雅和韩[nai][nai]都在客厅,她只好把电话往桌上一扔,道:“程柠的电话。”
程素雅从她说“这才几天,就打电话回家,受不了,哭着要回家了”的时候就已经心一悬,转头看了过来。
见状也不计较她的态度忙拿了电话,对着那头就着急道:“柠柠,是我,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程柠柔声道,“姑姑,我就是过来这边做点事,顺便给你和[nai][nai]打个电话。”
程素雅悬起来的心这才放下了些,问她那边的情况。
程柠道:“姑姑,[nai][nai]在吗?你叫[nai][nai]过来,我一起跟你们说。”
这会儿韩[nai][nai]也已经坐到了旁边,程素雅就按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就传来程柠清脆的声音,道:“姑姑,[nai][nai],我在这边很好,三哥也很好,三哥准备在大队里办厂子呢,三哥是厂长,我是办公室主任,所以我一点农活也不用干,还有廖盛哥,他是业务主任呢,专门跑业务的......廖盛哥就在我身边,廖盛哥,你跟我姑姑和[nai][nai]打声招呼。”
廖盛便探了脑袋冲那边喊了声“阿姨,东塬[nai][nai]”。
程柠一边说着,程素雅还稳得住,韩[nai][nai]就一声一声的“哎哟”着,听到廖盛的声音,忙转头冲大嫂董月珍道:“阿珍啊,你帮忙去院子里头廖师傅家,就说他们家盛子打电话过来了,让盛子他妈过来跟盛子说几句话。”
大嫂应下了就出去大院里廖家叫人。
这边电话还在继续。
韩一梅竖直了耳朵,听说韩东塬办厂子,程柠做办公室主任,简直不敢置信。
东塬办厂子还好说,为啥让程柠做办公室主任?
就她,就她?
他搞什么嘛!
程素雅也有些意外。
唯有韩[nai][nai]十分高兴,道:“哎哟,那敢情好,你们是要办啥厂子啊?”
“小家具厂,”
程柠立即解释,噼里啪啦的就跟她们说了他们厂子是要做什么,准备怎么做,这次她到公社打电话就是办公事,打电话请原先家具厂的木工师傅培训大家,小嘴叭叭的说得又流利又清楚,这回不仅是韩[nai][nai]听得满脸笑容,不时的说上一句“哎哟,那不错”“可以,那可以”“这样好”鼓励的话,就是程素雅脸上也露出了欣慰,如释重负的笑容。
自从程柠下乡,这些[ri]子程素雅提着的心就没放下过。
这回接到她的电话,不说她说的话能信几成,就听她声音就知道她过得不差,而且,那[jing]神气比以前还足,语气里满满都是欢快和活力。
而且重点是,不管这个继子表面上是什么态度,实际上应该是很照顾她的,这下子,那心总算是可以放下大半。
唯有韩一梅不时的撇撇嘴。
不过她一向这样,韩[nai][nai]程素雅只当看不见。
韩[nai][nai]听程柠仔细说了他们要办什么厂子,还一拍桌子,道:“做,好好做,只要你们东西做得好,我就跟你姑父说,他们那几千人的大厂子,过年过节的,就每人给买上一套做单位福利,还有单位食堂,也能进上个百来套的货,自己用,放在食堂卖,不都成?”
程素雅&韩一梅:“......”
韩一梅又是“呵”一声。
就他爸那铁面无私的[xing]子,怎么可能?
姑父的[xing]格程柠当然也知道。
但她却不泼[nai][nai]凉水,只是“嘿嘿”笑,道:“[nai][nai]您真厉害,我就觉得奇怪,三哥那么大的脾气,平时也不爱搭理人,可是怎么那么会办厂子,主意也多,原来都是遗传[nai][nai]您啊,[nai][nai]您要是办厂子,说不得比姑父比三哥他们都厉害。”
听得韩[nai][nai]那叫一个高兴啊。
一旁的韩一梅翻了一个白眼,嘀咕了一句“马屁[jing]”。
韩[nai][nai]听见了,瞪她一眼,一转头对着电话又是喜笑颜开。
要不说她有三个嫡亲的孙子孙女,可最疼跟她最亲的是程柠呢,这丫头招人疼啊。
不多久廖盛妈廖婶子就急匆匆的赶来了,一进门就道:“哎哟,听说我家盛子来电话了,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真的,”
韩[nai][nai]乐呵呵,冲着电话那头道,“柠柠啊,让盛子跟你廖婶子说句话。”
一时其乐融融。
最后廖婶子挂电话的时候一个劲的跟廖盛说:“盛子,柠柠是姑娘家,年纪又小,在那边,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知不知道?”
廖盛大大咧咧的,道:“知道了,知道了,妈,柠柠妹子哪用我照顾?不是有东塬吗?有东塬在,她哪用吃什么苦,谁敢欺负她?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了。”
那蒋姗姗,以前不就是个炮仗,现在看到程柠,简直见着就跑。
怕着她了。
廖婶子恼怒:“让你照顾就照顾,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东塬是她哥,能一样吗?”
能有什么不一样?
韩东塬气场一万八,而且以前还没觉着,现在发现这丫头简直是鬼[jing]鬼[jing]的,厉害着呢,他除了能做做苦力,哪还需要他照顾什么?
他只能敷衍地“哦哦”两声。
他哪里知道自己老母亲的一片苦心呢!
跟家里打完电话,这刚挂上呢,薛主任就跟他们说让他们等等,徐书记说是请两人去他家里吃午饭。
等徐书记出来,程柠就笑眯眯道:“谢谢书记的邀请,不过我们赶时间,就不去您家里吃饭了,要不然,怕是回到山里得半夜了,这黑黝黝的山,大半夜的赶路我可害怕。要不,我们就去公社食堂吃个便饭,书记跟我们一起?”
最后豪气道,“我请书记您!”
程柠都这么说了,徐书记自然不会勉强,他哈哈大笑,道:“成,不过你们来公社,还让你们请我,这可说不过去,走,我请你们去!”
结果程柠廖盛成功骗到了一顿非常丰盛的午餐面。
里面加了[rou]丝白菜香菇沫不说,还各盖了一个香喷喷的[ji]蛋,想想上次过来时公社提供的那一碗稀得跟汤一样的稀饭,这次简直能吃得人流眼泪啊。
“感谢徐书记!”
两人吃得都很满足。
徐书记笑眯眯,问了木工师傅哪天到,就道:“到时候你们过来接师傅,再带你们过来吃,你们来早点,我亲自包饺子给你们吃。你们这些小家伙,就是死活不肯去我家,像是我家里有什么母老虎吃了你们似的。”
廖盛卖惨:“不是我们不想,实在是大队太远,山路太难走啊。”
徐书记乐呵呵,也不跟他们计较,吃完饭就送了他们上牛车。
完成了工作回去的路上两人很轻松。
廖盛跟程柠道:“柠柠妹子,那个徐书记可是个厉害人,应该是打着什么主意,你跟他说话没必要那么实诚。”
程柠笑看他一眼,道:“能打什么主意?咱们大队穷,公社一样穷,咱们大队要顾着的人少,徐书记可是要顾着公社那么多人的[kou],他也就是想着怎么发展发展公社,让社员能吃饱饭罢了。其实市场那么大,公社办个厂子跟我们办个厂子也并没有冲突,要是他们做的产品和咱们产品不一样,还能一起共用销售渠道,公社[jiao]通发达,他们卖大家具,咱们就做小厨具小[ri]用品,不仅不冲突,还能互惠互助。”
“而且有公社的支持,咱们很多事情也好做很多,像是这次姚师傅过来,也是徐书记亲自安排让公社的拖拉机帮我们去火车站接姚师傅,不然我们就要费不少事呢。还有以后,咱们大队到底偏僻,平时送个货接个人,打个电话收个电报,还有很多要出介绍信盖章的地方,总之要仰赖公社的地方还多着呢。”
一时之间廖盛十分惭愧。
原本他以为程柠是太单纯,不知道徐书记的试探和特意打探,只当她太过单纯又善良,所以徐书记问什么她就很热心的给他解答,甚至说得更多,却不曾想,她根本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想的却是另一个层面,不介意徐书记的目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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