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抬起眼皮子好奇地打量着突然下马的四哥，没想到无意中的窃窃私语倒是引起四哥的注意了。他还没有开口就听到身边的欧阳天抢先一步说话了。

“我们是在谈论要不要进宫。”欧阳着刻意对四皇子眨眨眼，紧接着说道：“还不是因为一个女子。”

四皇子的眼神逐渐改变了，神情变得淡然起来，打量着欧阳天调笑的目光，刻意地注意到六弟蹙着眉头尴尬的神情就知道是女子的事了，好奇地露出淡淡的神情，注意到对方的眼睛他忽然呵呵地笑了出来：“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让六弟心动了，想必不是一般的女子才是。”

六皇子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反而觉得欧阳天是故意把话题引到上官陶碗身上。本来没有任何感觉，现在倒好，想不说都不行了。

“其实没有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朋友，四哥你别听欧阳胡说。”

“胡说？”欧阳天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据理力争起来：“我能是胡说吗，我看是你不愿意承认人家的地位吧，莫非你不是认真的？要不是认真的我可要为她感到可惜了。”

话说到这里有许多需要继续说的，只可惜有些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断了。整个人露出意味深长之色，好奇心极重地看着对方说道：“看来有不少事情你们瞒着我，现在我可以挺清楚了。怎么样，你们俩谁先说？”

欧阳天知道四皇子肯定不会放过的，好奇心极重的他逮着机会怎么会错过，越想越觉得不一般，最后眯着眼睛说起来：“看来这次我是爱莫能助了。”

六皇子的眼神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说出来的每个字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断断续续地想着接下来要如何解释，暴漏是肯定会暴漏的，只是不想被第四个人知道上官陶碗的存在，和皇子扯上关系未必是好事。

“阿焕你说吧，你的私事我还没必要去透漏给别人听。”

话说到这个份上，六皇子知道自个已经没有再推脱的可能了，想来只好坦白了。

“其实欧阳说的女子是上官陶碗，她是丞相的第七个女儿，四哥。”

四皇子的神情逐渐迷离起来，想了想忽然竖起中指：“我知道那个小丫头，看起来小小气气的，也不爱说话……等等，你是说你看上她了？莫非你也是因为最近她的什么医术之类的才着迷的？”

六皇子一愣，差点从太师椅上跌下来，本来就没有坐稳当，看着在一旁窃喜的欧阳天他的心情不知怎么了闷闷的。

“作为你的兄长我有必要提醒你，上官天启并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就算他的女儿再好你也要小心，如果上官家以女儿为跳板拉拢朝中权归乃至皇子，我想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你最好跟那个女子保持距离。”

欧阳天看着四皇子异常的反应忽然意识到自个的话说的太冲动了，现在弄的局面有些僵硬。有些尴尬地看向六皇子，没想到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为难的一面。

一瞬间的感受说不出来，六皇子心中明了，四哥说的话是认真的。而且之前对上官天启是有估量的，的确说的没错，只是有些话说的太明白了并不是好事。并不打算把上官陶碗带过来让所有人认识，他只想静静的，一个人欣赏她的美好，其他人的想法都不重要，甚至可以当作没听到过。

“阿焕，喜欢谁是你自个的事，为兄只是说说自个的看法。”

“四哥我明白。”

六皇子的神情没有了刚才的尴尬和低调，反而一反常态对四哥说出了自个最真是的看法。他起身遗世而独立地面对着黄昏西下，心中怀揣着对上官陶琬的一丝想念开始了内心的独白。

“如果你们发自内心地跟陶琬相处，我相信四哥对她肯定会改变。不提上官天启，我对这个丞相也没有任何的好感，除了有丞相的头衔之外，手里的权力少的可怜。我相信父皇心中也清楚，权力太大只会出现不好的局面。”

话说道了朝堂上，这是四皇子不太喜欢的话题。

欧阳天没想到自个一句随意的话成为两个皇子之间的导火索，越看越觉得不高兴，心中说不出来的郁闷，最后他眯着眼睛说道：“好了，两位皇子，都是微臣的不是，二位各抒己见，不用强求对方和自个一样。”

不说话还好，六皇子的眼神变得难看起来，疑惑地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得固执起来，起身告辞起来：“四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摆摆手的四皇子淡淡地言语起来：“去吧，早点回去也好。”

欧阳天心中惴惴不安，很后悔提起上官陶琬，如果不提起上官陶琬的话估计气氛还是好的。越想越觉得后悔不已，可惜话都说出来了，想要收回去也不可能了。只能眯着眼睛跟在六皇子的身后。

“以后你还是少提陶琬，毕竟四哥对上官天启没好感。”

突然停下脚步的六皇子开口了，欧阳天觉得自个终于可以解脱了，刚才看他一言不发的样子真的很吓人。周围太安静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说话还好，不说话真的让人不寒而栗。于是他拍了拍自个的左肩：“知道了，以后我不多嘴了。刚才四皇子严肃的样子真少见，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再好的脾气都是有底线的，尤其是朝堂上的事。”

六皇子说着，脑海中浮现出上官陶琬的相貌来。虽然在四哥面前说得都是好的，但是提起朝中大臣他还是那副样子，不愿意参与更加不愿意提意见。

欧阳天心知肚明，淡淡地开口了：“知道了，这件事我现在清楚了。”

“你先回去吧，我要事先不回去了。”

看着他上马，欧阳天急切地问：“你要去哪？”

六皇子心之所向，并未开口，只是随意地眨眨眼：“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驾！”

欧阳天望着他雀跃的背影，拖着下巴思考起来：“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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